越前的出场当然迎来了观众们的欢呼,而之后的结局也无需多做赘述了。在青选集训结束一直到上场前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知道他承受的心理压力和煎熬。
仿佛所有骄傲都被揉碎了,自我怀疑又自我肯定,最后终于重新站起来,是那样的过程。
顶着“越前南次郎的儿子”名头的龙马,注定要背负着这样的压力走很久。
但少年无所畏惧。
他在场馆明亮的灯光下,对着对面的金发少年说出了那句他很久没有说过的话。
“ .”
以这句话为句号,这场日美青少年网球友谊赛(也许不是友谊赛?)在媒体和赞助商的关注下结束了:当然,大部分赞助商,在第二单打结束时就已经走了。毫无疑问的日本队的胜利,有什么必要再看下去吗?找赞助的是美国队,赢的日本队反而都是一群还在念中学被法律保护的孩子看起来也并不需要赞助……那他们留下来干什么?
四胜一平,唯一平局的那场比赛,还是一场看上去就非常悬殊的比赛,并且日本队的小个子选手也是在对手先倒下以后才坚持不住的……
这已经可以算是完全的胜利了吧?
这样的成绩,足够观众们感到骄傲了!
我们的网球,已经到这个程度了!
连美国都打败了!
观众们在欢呼着,日本选拔队的成员们也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他们走到大厅,已经从观众席下来的来看比赛的其他队友和亲属就纷纷围了上来。
青学的一群人,圣鲁道夫的一群人(观月:我要来看看我宿命的对手!),冰帝的一群人,山吹的一群人,还有立海……
咦,立海的那三个人旁边,为什么还有一个女孩子?!
切原眨了眨眼。
他刚想开口说丸井前辈你不是刚和学姐分手吗难道又有新女朋友了还找个个子这么高的(丸井:为什么我和学姐交往的事连你这个小子都知道!),就见高个子的女孩冲着他们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仁王前辈走了过去?
!!
仁王前辈?!
等等,仁王前辈不是声名在外的绝不接受任何一个女孩子的告白还因为拒绝的太干脆惹哭过几个女孩子以至于引来了大部分男生既羡慕嫉妒恨又赞赏的态度并且因为那样的行为引来了更多女孩子的告白(呼,好长)吗?!
压根不知道后辈的想法的仁王在夏树面前停住了,条件反射地声音就放柔了好几个百分点:“你和他们一起下来了?”
“嗯,观众席太乱了。而且你们要坐校车回神奈川了吧?总得见面告个别嘛。”夏树笑道。
“噗哩,我可没打算告别啊,一起去吃晚饭?”仁王捏住了小辫子,“我又不是非得跟校车一起走。”
少年你的纪律性呢,你背后有个戴帽子的长相老成的在《海纳百川》上被描述为“大叔脸的王者”的你的队友在瞪你呢。
夏树笑出声来:“说这种话之前你先回头看看吧。”
回头?
有什么好回头的,背后,不就是那几个人咯。
仁王不以为然地转过身,他对着也走了过来的其他人(微笑的幸村,皱眉的真田和平常表情的柳,加上一个睁大了眼睛的切原)勾起了唇角。
“不介绍一下吗,仁王?”幸村道。
“噗哩,锥生夏树,性别女。”仁王这么说道,“和我正在交往中。”
“交往?!”切原忍不住太高了声音,“仁王前辈你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的?!”
“喂喂喂,何必那么惊讶呢。”就在他们身边不远处的青学的一群人里,桃城抱着胳膊转过来看似无意地调侃道:“仁王桑和锥生桑也交往了挺久的样子,怎么?你们立海大的人都不知道吗?”
“……那为什么你们青学的人会知道啊!”切原不满地瞪了过去。
“因为锥生桑是青学的学生?”桃城笑出了一口白牙,他才不会说他第一次知道那个白毛跑到青学网球部逛了一圈还轻轻松松打败了他结果只是来见女朋友的时候有多崩溃呢。
“……青学?!”切原震惊地转过头。
而被他盯着看却还保持着礼貌的笑容的夏树抬起了手:“青春学园三年生,请多指教?”
“惊讶吧,我早上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啊。”丸井啪地吹破了一个泡泡,“也不知道一个在神奈川一个在东京到底怎么恋爱的。”
“这种话就不要当着我们的面说嘛,噗哩。”仁王摊了摊手,“再说我又没有瞒着。”
“但我也很好奇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幸村拉大了笑容,“说说吧?不说清楚的话,可就别想不跟车回神奈川而留在东京了哟,仁王。”
……到底有什么好好奇的啊?
仁王看了一眼夏树,见少女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反而颇感兴趣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才背过手拉住了自己的小辫子:“什么时候的事?四月?”他又看了一眼夏树。
“五月初啦。”夏树好笑地看着他。
“反正差不多就是那段时间咯,县大赛结束以后关东大赛开始以前。”仁王这么下了定论。
……等等你连交往的时间都记不住为什么你女朋友还没生气啊?
丸井简直无法理解!
但怎么可能真的记不住呢?
夏树知道仁王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来转移她一部分的注意力,因为告白的那天当真不是一个好日子。可是啊,她这些日子一直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