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天气晴转多云,东南风二级,空气状况良好,建议户外运动。
下午四点五十分,正是网球部训练开始二十分钟以后。
幸村正召集了柳和森川,在商量接下来的关东大赛和抽签会的事。
他们站在球场边,看着一众正选非正选进行例行的基础训练。绕场慢跑已经结束,场内正在挥拍。
幸村和森川敲定了五日后出席在东京的抽签会的事,而柳记录着笔记。
“好了,关于这个没有疑问了。倒是出场顺序,还是不好决定呢。”幸村故作烦恼地歪了歪头,“双打还是不够保险,开起来是大家的训练强度还不够呢。柳,再在训练菜单里调整一下双打搭配训练的配比?”
这次的正选序列和开学初那次没有两样,以至于造成的结果就是,草草一看,八人都是单打的好手。
幸村是个完美主义者,他希望不管是哪两个人打双打,都能有好的效果。
——至少不能是上次分配到弦一郎和相叶前辈的时候那样,在球场上划了两个区域,还时不时漏球或者接重了。
想到之前的那场校内练习赛,幸村就笑了。
笑的背景一片花海。
森川好似也想到了不久前的那场双打练习赛,捂着嘴角轻咳了两声。
“唔,现在大家体能都增强了不少,也是时候加训了,除了双打的配合训练,技术训练也能再增加一些的样子。”柳计算着数据,又对照了训练表,这么答道。
幸村摸了摸下巴满意地笑了。
森川转头看向场内挥拍的队伍,一会儿以后微微皱起了眉:“……仁王今天,不在?”
“哦,他刚才已经完成了基础训练。”柳答道。
“原来如此。”森川点了点头“所以出去玩了?”
他这么问,自己却先笑了起来。
仁王的整蛊已经遍及了整个网球部,其神出鬼没的特性和精准度让人咋舌。但更让人惊讶的是,即使是不断地进行整蛊,他和大家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好了。
唔,上次那混小子居然假扮成他的样子去和高中的学姐告白!
——虽然秋叶学姐真的很漂亮就是了……
“仁王也算是在练习欺诈了。”幸村笑道,“球场上的欺诈师,呀呀,真是可怕呢。”
他的声音柔和,听不出一点儿害怕的意味。
同调和被称作“幻影”的招数,在正规比赛时被仁王有意识地封印了。幸村他们从招数就可以看出仁王的不安分,对仁王有事没事总喜欢撩拨别人的举动也不觉得奇怪。
再加上仁王似乎有意识地在增强体能和体重却不怎么成功,负重上的调整也暂时陷入了困境,大家都很体谅这段时间仁王的“生理期”。
反正那家伙分寸把握的精准的很,连幸村都感慨于这只白毛狐狸在这方面的敏锐。
而幸村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仁王雅治!你!——”
三人面面相觑,良久,柳才把笔记本又翻了一页:“刚才那是毛利前辈的声音吧?”
“唔,小仁王终于把魔掌伸到毛利身上了吗。”森川嗤地笑出声来,“真是可喜可贺呀。”
场边的草丛一阵耸动,然后一个支棱着小卷毛的脑袋伸出来,灰头土脸,咬牙切齿:“这小混蛋!”
他一抬头,就看到面前的三人组。
笔直挺拔,眼带笑意。
等,等等——
毛利愣住了。
“这不是毛利前辈吗。”幸村嘴角微微弯起,整个人仿佛发散着圣光,“得好好感谢仁王呢,之前真田去找逃训的前辈,可没有找到呀。”
“毛利前辈逃训次数已经超过十次了。”柳在一边淡淡地念着数据。
“真是烦恼呢,按照规矩,得加训十倍吧?”幸村往前走了两步,“那么前辈失礼了,我会好·好·监·督的。”
毛利看着面前的幸村眨了眨眼。
哇,小部长笑的这么温柔可怎么给人的感觉这么可怕呢。
唔,等等,十,十倍?!
毛利转身就想逃,被不知何时走到近前的森川一把抓住了腿。
“好啦好啦,寿三郎,被抓到就要乖乖认罚哟。”同样温文尔雅的笑意在森川的嘴角蔓延开。
毛利顿时苦了一张脸:小仁王你真是把我害惨了!
接下来,自然是毛利寿三郎在真田大黑脸的监督下不得不完成了数倍的训练,以至于训练结束后摊在了地上,看着跑来耀武扬威的狐狸却没有力气起来教训。
“小——混——蛋!”他对着仁王欢脱甩着的小辫子龇牙咧嘴。
下午六点四十五,网球部训练结束七十五分钟,加训结束十五分钟后,立海大校园通往校门的路上,仁王心情甚好地对柳生诉说着他今天的战绩。
柳生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咸蛋超人款眼镜,和高尔夫球队,语气淡淡:“所以,毛利前辈生气了?”
走在他身边的仁王正微微驼背,一手把玩着小辫子一边摇头:“毛利前辈才没那么小心眼呢,我就是闹着玩嘛,噗哩。”
柳生推了推眼镜。
咦?这是怎么了?
回想起前世相熟后柳生言语中漏出的一两句在高尔夫球社的往事,仁王松开辫子,凑到更近的地方去感受年少的友人散发出来的焦躁气息:“怎么?高尔夫球部那些学长又为难你了?”
柳生叹了口气:“有点失望了。”
两人回家的道路三分之二是同路的,仁王数次在训练结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