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好久不见,有好几周了吧。”忍足推了推眼镜,“本来还以为能在决赛的场地上和你们见面的呢。”
“结果又一次输给了同一个对手。”仁王抬手拉住了小辫子,“但你这次赢了嘛,真是好不容易。”
“……什么叫做好不容易啊,我难道经常输吗?”忍足抽了抽嘴角。
“你算算看今年进入关东大赛以来你的战绩。”仁王毫不客气地伸出了手,“第一场和青学的双打就输给了临时的组合,我听说后来你们在轻井泽还和青学有过练习赛?在练习赛的时候输给了不二。”
“不过对手是青学的那个二年生,还打到7-5 这样的比分,你也未免太大意了。”仁王道。
“青学的二年生吗?”忍足耸了耸肩,“他可和原来一点儿也不一样了。我听说你之前去青学和他打过一场练习赛?赢的很容易?可别因为这个大意了哦。感觉已经从一个完完全全的身体大于思想的选手,变成一个学会思考的人了。”
“评价很高啊。”仁王笑了笑,“不过我应该不会有和他对上的机会了,所以也只能说谢谢你的忠告。”
“……你是以后都打单打了?”忍足侧过头确认道。
仁王摇了摇头:“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进入全国大赛以来你都排在单打位。”忍足这么说道,“我还以为幸村他们终于无法容忍你在双打位子上偷懒了呢。”
“噗哩,什么叫做在双打位置上偷懒啊。”仁王佯作不满地挑了挑眉,“我可是很认真在打双打哦。”
“这也确实。本来还以为会和你有在双打上碰面的机会呢。照这样的趋势看,在单打场上碰面的可能性还要更大一些。”忍足道。
仁王毫不客气地吐槽:“至少我从双打过渡到单打是我自己愿意,你从双打过渡到单打纯粹是效果不够好。你看你原来的搭档对你一点都不留恋呢。”
喂喂喂,这么说的话……
“说得好像柳生就留恋了一样。”忍足这么说道。可他还是忍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和日吉坐在一起头靠着头笑闹着的岳人。
不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像是被始乱终弃的怨妇一样?单看岳人当初和宍户拆伙也完全没有留恋的样子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他暗自叹了口气。
场内,青学和四天宝寺的双打二也进入了尾声。
最终还是摆脱了四天宝寺的特色演技组的负面影响的青学的二年生组吵吵闹闹地赢下了抢七局。
同样是7-6的比分,只是这一次,胜利的变成了青学。
终于做好心理建设努力无视了慈郎(慈郎:文太文太你看看我!)的丸井已经走到了仁王和忍足的旁边。他颇为郁闷地从包里掏出一盒甜甜圈,一边啃一边评价道:“四天宝寺的那对搭档,演技倒是进步了不少,球技看起来像是原地踏步啊。”
“……你能不能少吃点这种高热量的东西?”仁王这么说着,手却毫不客气地伸向了丸井的甜甜圈的盒子。
无语地看了仁王一眼,丸井仍由仁王从盒子里挑了一个抹茶口味的甜甜圈:“那你怎么伸手伸的这么痛快?”
“我又没有要控制体重的问题。”仁王这么答道。
停住了咀嚼的丸井顿时想起了全国大赛前的部内体检那在体检单上不太美妙的体脂比率,他纠结地看了一眼甜甜圈,还是果断地又拿了一个:嗯,吃饱了才有力气健身减重嘛。
单打二的比赛显得有些惨烈。
展现出让人惊讶的力量的河村,逼得石田银用出了一百零八式波动球不说,还逼得石田银因为手臂负担太重而骨折不得不放弃了比赛。
那样的力量和韧性……
场面让观众席都充满了凝重。
迹部和幸村的表情在此刻惊人地相似。
比起石田,他们更关注的反而是白石的表情。
作为部长,让部员在前面冲锋陷阵的时候,心里的压力,又有多少呢?
而部员出了事,部长无论如何,都会以为,这是他的责任吧。
在半决赛破釜沉舟一样在单打三出赛的白石确实拿下了第一场比赛,可现在的情况,却并不是对四天宝寺有利的场面呢……
这样的想法,在看到第一单打的名单时,被进一步确认了。
出现在电子屏幕上的,分明是,青春学园,乾贞治,手冢国光,和四天宝寺,忍足谦也,财前光。
忍足抬手抓住了身前的扶手:“那个手冢居然在双打出战?”
“双打怎么了?可别太小看双打。”仁王这么说道,“担心你堂弟吗?”
“和手冢交手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的,比起担心不如说是羡慕才对。”忍足道。
“但看起来四天宝寺要换人了。”仁王突然把视线投向了场馆的另一边。
顺着他的视线,忍足在观众席的通道口处,看到了那个黑皮肤的一头卷发的少年。
千岁千里……吗?
“才华横溢的极限,和千锤百炼的极限吗?好像是一场值得期待的比赛呢。”忍足叹了口气。
果然,在一阵争执过后,四天宝寺和青学方与裁判方都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