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金一郎,是个看上去就很靠谱的沉稳脸国三生,却有着隐藏属性:绒毛控。

喜欢毛茸茸的生物,可爱系的装饰,小时候最期待的礼物是毛茸茸的冬帽,是那种毛线织的毛线帽,头顶要有一个绒球,两鬓边有线垂下来,挂着小一些的绒球。

然而他从小长着一张正直脸,又发育良好——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长得非常有男子气概呢。”亲戚都这么说,于是那一类软萌可爱的衣物装饰,都从给他的礼单中消失。

而同学朋友的主流审美,都偏向于成熟男子气概的品味。麻生并不是特立独行的人,也不想被孤立被笑话,就只好偷偷把喜好埋在心底。

相处日久,多少在网球部的伙伴面前露出了端倪。

“上个月毛利生日,你不是送了他手工制的玩偶吗?”森川倚着扶手转头对坐在椅子上的仁王说,“你注意到金一郎的眼神没?”

“眼神?”仁王仰着头想了想,“没……什么啊。”

“那一定是你的角度不对。”森川笑道,“金一郎其实很喜欢那一类东西的。”

“我有在做哦。”仁王重新编了一次辫子,把头发用手顺好:“每个人都有的。这样生日礼物就不需要绞尽脑汁地想了,很方便。”

“真的?值得期待。”相叶闻言转过头来感叹道,“从外表看不出来啊,小仁王你原来喜欢针线活啊。”

“就是喜欢咯。”仁王随意地挥了挥手,披上了外套。

仁王是个十足随性的人,向来懒得把自己掩饰成一个十全十美的样子。

反正喜欢针线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这边在聊着天,场内的比赛已经要进入尾声了。

森川说的话,一半是渲染一半真实,至少表现在场内的是这样。

比起训练时,或者是先前的几场县大赛,关东大赛,要能明显看出更加兴奋的麻生。

“呜哇~!你超~级厉害的嘛!”球网那边的卷毛少年笑着蹦蹦跳跳,在雨后初晴时格外温暖的日光的柔光效应下,简直是直戳他的心肺。

麻生觉得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气。

结果就是——

“ by立海大,麻生金一郎。”

又一次的,比赛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

麻生的技术不算顶尖,反而是以扎实的基础和沉稳的球风取胜,在立海大的一众正选中,他是最适合也是最擅长打持久战的人。

这样快结束的比赛,于他来说也是久违了。

而那位激起了他战意和兴奋的少年,就算是输的这样惨,也毫无反应地保持着他那灿烂的笑容:“哇,居然输了!不过今天打的超开心的!”

“嗯,多谢指教。”麻生面上毫无变化,动作也是无可挑剔的规范性礼仪动作。

他和慈郎的握手一触即走,然后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休息区。

慈郎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嘟囔着:“咦,性格蛮冷淡的诶。”

输了比赛所造成的沮丧只在他身上停留了很少的几秒,等他回到休息区以后,又是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了。

岳人无奈地捂着额头:“慈郎……你都没有感觉的吗?”

“什么感觉?”慈郎歪了歪头,笑容不减,“输掉是很伤心啦,但是这场球打的超~超级愉快的!那家伙超极厉害!”

前边的迹部闻言不由得嗤笑出声,回过头来隔空点了点慈郎:“你啊。”

比赛的人不如何沮丧,但冰帝的拉拉队已经沉寂下来了。

三场比赛都大比分的输掉,这说明这场决赛已经毫无疑问地输了。

就算在比赛前,也觉得赢过立海大的可能性很小,然而输成这样,还是让他们无法接受。

迹部的心情倒还好。

他讨厌输,也不承认自己在别人之下。

但他并不是无故妄自尊大的人。

承认冰帝不如立海大,并不是一件难事。

——这些家伙,回去之后,果然需要加倍训练啊。

迹部的眼睛在立海大众人没摘下的显眼的黑色护腕上一扫而过。

然后,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或是低着头沉浸在沮丧情绪里,或是三三两两讨论着什么的拉拉队,抿了抿唇。

——这些家伙,也需要加强训练!

单打二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栗木的对手是森川。

迹部已经站起了身,拉下了外套的拉链。

因为他预计这场比赛要不了多久也会结束的。

森川吉泽,立海大的前部长。

迹部突然想起了一周前和青学的比赛。

从赛场上的实力评估,这位立海大的部长的实力比起青学的那位带着墨镜绑着头带的奇怪部长,还要强上不少。

戴着负重,表现出来的实力才基本相当。

然而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是立海大啊。

在正选选拔赛输给幸村之后,直接把部长的职位交割,却并没有选择离开网球部,而是以三年级和前部长的身份继续待在网球部,控制着网球部里三年生的不满情绪和言论,让立海大这场改朝换代变得顺畅而理所当然。

——正是让人佩服的气量。

在迹部看来,不管是麻生,还是相叶,能留在网球部,继续作为正选而奋斗,并且和新入正选的一年生们关系良好的最大原因,是森川就是这么做的。

迹部当然也想过,如果冰帝之前的那批正选,除了北条前辈之外其他人也没有全部离队,那么现在冰帝的路,会不会好走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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