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四月新生开学季和往年一样繁忙。
加入立海大的新生中不少人声闻立海大网球部的威名而加入网球部,企图沾染上一点冠军的名气。然而没有部长镇守,网球部招新的门槛放的比往年还要高,这不免招来了非议。
“太傲慢了吧,不过是两年的全国冠军,就已经有了骄矜之气了吗?”
“我看他们还能傲慢多久!”
外校的用嫉妒的语气这么说着,而校内其它社团也并非都是支持的声音。
运动社团在经费上向来要做各种竞争,毕竟运动说到底都是烧钱的。这一年给你的多了,给他的自然就少了。网球部连续两年的夺冠为他们增添了不少新的仪器设施,这些经费,都是从别的社团上扣出来的,招来非议也无可厚非了。
若不是网球部的正选们一个一个拉出去不仅好看也站得住脚,议论声就不仅仅是在背后了。
况且,这一年立海大招人议论的,还不只是招新时吓人的淘汰率。
为了保留幸村的席位,网球部提前公布了这一年新生内选和正选选拔赛的规则,出线的只有七人,即使幸村不能参加之后的县大赛甚至关东大赛,他的位置也保留在那里。
幸村的名气早就在之前两年的比赛中打出来了。
“神之子”的威严放在那里,反对者也没有多少。
但与此同时,幸村的病情也无法隐瞒了。
“急性神经根炎”,“手术成功率百分之三十”,“手术后正在复健中”……
这样的情报源源不断地扩散了出去,众多因没有联赛而疏于情报收集的学校震惊于立海大在这短短半年中的惊变和在惊变中沉住气的能力,而那些有资格和立海大相争的学校,诸如冰帝,四天宝寺之流,在赞赏与幸村的坚强和立海大的团结之余,还有闲心苛责一下学校的情报人员。
在冰帝,迹部就狠狠地削了忍足一顿,使用了无数个“破灭的圆舞曲”之后终于出了那口恶气。
“啊恩,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本大爷一声?在你家的医院住了三个多月真的一点风声都没传出去,到了现在尘埃落定了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才知道这个消息……”迹部单手放在两眼之间冷哼道,“忍足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瘫软在地上的忍足一边喘气一边苦笑:“那我答应了不说出去,做人要守信用的嘛。”
“嗯?”迹部瞪了他一眼。
忍足投降一般举起手来:“我说迹部大人啊,就算你知道了,难道你会去做什么吗?趁人之危?”
“本大爷会没格调到那种地步?”迹部的眼神里写满了“你认识本大爷两年了居然不知道本大爷是什么人”的嫌弃,他双手环胸仰起头:“他幸村能做到这个地步,本大爷服他!”
“那不就是了,既然迹部你不会落井下石,那提前知道和现在知道也没什么别的区别嘛。”忍足这么说道。
迹部挑了挑眉。
他看了一眼还瘫在地上对着他眨眼卖萌的忍足。
“本大爷是在责怪你消极的应对态度!你这是在耍赖?看来确实是翅膀硬了啊,需要严格教育!”他举起空着的左手,啪地打了一个响指:“不能再让你偷懒了,从今天开始,每天一场和本大爷的训练赛!忍足你……不会临阵脱逃吧?”
“喂!迹部大爷!迹部大人!小景!……”忍足在原地吓的连声喊道。
然而听到他各种丧失呼叫声的迹部压根连再看他一眼的反应也无,自顾自转身拿着球拍就走了,临走前还招呼着一直站在场边看着这一幕的队友中的发小:“桦地,走。”
“ushi。”面无表情的大个子亦步亦趋地跟着迹部走了。
其他队友看着迹部的身影远去,渐渐消失在去往社办的那条路的尽头。
又过了几分钟,他们才一个一个啧啧有声地小跑进了场,围在了还没能站起来只是盘腿坐在地上的忍足身边。
上一次全国大赛之后开始和忍足组队双打的岳人先开了口,他飞扬着秀气的眉眼:“哟~侑士~破灭的圆舞曲接起来的感觉怎么样?你的巨熊回击还远远不够嘛。”
“嗤,忍足你真是逊毙了!”接下来是一脸桀骜的绑着高马尾的冥户。
“以下克上。”日吉抱着胳膊嘴角带着笑意,却念出了他惯用的口头禅,用在这里不知为何很有讽刺的意味。
慈郎不在,新一届的正选选拔赛还没开始因而栗木前辈的空缺还未有人填补,忍足看着周围这些因校队特殊训练而朝夕相处的同伴们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得悲从中来:“喂喂喂,好歹我也是你们的队友吧能不能有一些队友爱啊,每天和迹部打一场这种难过的事难道你们都不安慰安慰我吗?”
“活该。”冥户冷哼道,“谁让你和迹部顶嘴的?你也知道他就是意思意思说你一下,还非要强词夺理,你这‘破灭的圆舞曲’受的不冤!”
“谁知道呢,说不定侑士就是被‘破灭的圆舞曲’打坏了脑子?”岳人和昔日的搭档相视一笑。
忍足满心绝望看着这一幕:喂喂喂岳人现在我才是你的搭档啊麻烦你看我一眼!你要是和冥户感情这么好怎么做了两年的双打搭档默契还上不去以至于监督和迹部商量过后不得不让我和你搭档双打啊?
可惜正和冥户用眼神交流的岳人完全没有接收到他新搭档的信号。
给瞎子抛媚眼的忍足只好自顾自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算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