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只有两具尸体,并没有看到布和,楼柯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心想只要没有尸体,人就不一定死了,说不定躲了起来。
脚刚一踏进屋子,希望瞬间破灭了,一股刺鼻的腥臭,是血的味道,鞋尖前满眼望去全是血污。在这一大摊血的中央泡着一个人,那人是布和。
乌桓跟进来,看到惨状,没说话。
“信儿,信儿”楼柯冲着空荡荡的屋子喊了几声,可屋里没有回应。
环顾简陋的四壁,楼柯眼睛落在一只打开的,简陋的柴木箱子上,箱子旁是一个矮脚长桌,上面放着一个带抽屉的小镜台,周家两个女孩把这长桌当成妆奁。只不过镜台旁摆着一小堆衣物有些碍眼。楼柯记得,这堆衣物之前并不是放在这里,信儿当时也许就藏在里面。
“信儿不见了。”乌桓站在身后说道。
姐妹俩的哭声惹来一群村民围观,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但谁都不敢上前来,他们看周凤儿就像看妖怪似的。
围着的人用手指着,纷纷在说周凤儿果不其然是个妖女,这样烧都不死,只是想不到,老两口倒是死了,至于是怎么会死的,大家纷纷猜测着。
乌桓站在楼柯身后,他把手伸出来,想去拍一拍肩膀,以表安慰,这个时候去碰她肩膀下也没什么不妥。看着她瘦弱的身材,以他的臂长揽住一圈还有余。终于鼓起勇气,刚要伸手。这时,楼柯猛地一转身,手指差点碰到了楼柯的脸,她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你干嘛?!”
“没,没什么!”乌桓尴尬的脸上涨的通红,他顺势把手放到后脑勺瘙痒。转移话题道,“对了,王上怎么会在这里”
楼柯抿抿嘴,不敢说出实情,小月如今借躯壳成了太后,错综的关系怎么说的清楚呢,反而引来更多怀疑。
“这个我也不明白…信儿怎么会来。”
好在,乌桓没继续问下去…
自从那晚,桂生山洞里被抓回来后,他便被关起来,他从小就喜欢凤儿,命都可以豁出去。若是让他在,大闹一通,最后坏了大事。族长特命人看着,就锁在一间柴棚里。
外面一个年迈的长工,一边喝着老酒一边摆弄着叶子戏的牌,这是俩人才能玩的戏码,他一人分饰两角,也算是自得其乐。
“宽叔,你放我出去吧,我求你了。”桂生都快把门摇下来,这句话他在里面已经喊了无数遍,然而宽叔就像没听见似的。
院子深处,一个人走了过来,宽叔本能的看着移动的人影。
“是谁?”
“宽叔,是我!”
“你,你怎么能回来呢!哎”
黑子自小娘就没了,宽叔看着他长大,不用多问也知道黑子中途回来肯定和之前他为了周群儿的事儿被族长责罚有关,宽叔没猜错,刚才黑子确实为了这事儿在祭祀的地方大闹,整个人看上去闷闷不乐。
“叔,别问了,还有饭菜吗?你给我弄点,咱们喝一杯。”
“行,你等着。”宽叔起身便去了厨房。
等宽叔走远了,黑子迅速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纸包,把包里面的白色粉末倒在酒里。
“黑子,黑子是你吗?你给我把门打开。”
“打不开,钥匙在宽叔身上,可是…我等会儿就能给你打开。看你的了,要是要是还来得及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