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狱卒也许对方槿没有多少多余的心思,当初的那抹笑,只是牵动一下他的心,为方槿整理凌乱不堪的牢房,只是他心善之为。
这是一种不经意的关怀,但是,还有另外的一种有条件的“爱”。
高进对方槿是“爱”的,但不是情爱的爱,高进对方槿其实是尊崇的,更准确一点,方槿其实是高进理想中的自己。
高进想要从方槿身上学到什么,也想要利用学到的做一些事情。
而方槿被诬陷,高进就如同自己被诬陷了一样,激动愤怒都是必然的。
于庆虽然敬佩这样一个人,但是仅仅局限于敬佩,没有多余的想法。
担忧的看着高进,他们现在已经被徐数带了出去,方槿也已经不带走,但是于庆最担心的还是高进。
明明可以反抗,为什么不?
也许是因为隐藏的对于自由的深爱,让高进在这一时期有些受不了,但是,这样的后果也是十分严重的。
徐数眼神有些恶狠狠的,看着不在状态的高进身上,明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状况产生,而且这个人,自己曾经还想利用一下的。
现在,想想就有些后怕。
可能感觉到了徐数的视线侵扰,高进一瞬间抬起了头,逆着这个视线,反看了过去。
高进的视线竟然让徐数都有些吃惊和惧怕,似乎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随时会被撕咬开来。
不由得,心底里记下了这个人。
“怎么样,咱们两个怎么办?”李大人悄悄在王大人耳朵旁道。
王大人摇摇头,不说话。
总觉得他们两个似乎牵扯到了什么里面,很危险似的。
看着不止轩辕奕带兵离开,连皇帝都走了,徐数带着人往外正走,这两位大人对视了一眼,双双猫着身子走开。
“李王两位大人,稍等一下。”
这两位大人的脸瞬间拉了下来,话说这一切都关他们什么事嘛!
调整调整自己的面上表情,让自己的脸上露出笑容,一模一样尴尬的笑容。
“徐大人,叫我俩有事么?”最好没事。
徐数可不在乎他们眼中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或者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不过,该帮忙的事情,徐数可不允许他们不做。
“两位大人也来帮忙做事吧,毕竟,”徐数的眼神变得危险,“您两位才是正经的,礼部大人啊。”
李王两位大人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现在想起来他们是礼部的了,之前跑哪里去了。
虽然他们心里不服气,但是却不能反驳,毕竟人家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你要是不点头,不就是不承认自己的职责了吗?
结果,李王两位大人也就劳神劳心的去做事情,其实就是去帮徐数带好这群学生。
本来接下来就是要搜刮证据,但是因为高进那一喊,估计他还得让某些人学会闭嘴。
李王两位大人虽然平时显得无所事事又怕东怕西的,但是他们是圆滑的,是狡诈的,他们不追求功力,他们也许不会被皇帝重视,但是也减少了许多猜忌,不管他们是否无能,是否软弱,他们都是最可能活得最久的。
没事,别人也懒得和这些没有威胁的人斗。
那群心思各异的学子被带走,徐数赶紧去把这些学子的卷宗找了出来,特别是要翻那个叫高林生的卷宗。
因为各类卷宗分的很是清楚,徐数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把想要的找了出来。
安溪平阳人士,世代以农桑为业,家境贫寒,襁褓之年丧父,现有一老母守在家中……
徐数合上卷宗,这种无依无靠,家境贫寒的人,是最容易处理的。
想起皇帝临走的时候那个眼神,徐数的心情就比较沉重,这件事情本就是他一头揽下来的,如果出事,他丢下的可不只是乌纱帽,还有脑袋。
忽然又想起自己的那个女儿,想来,她也应该想清楚了,此事一旦成功,根据自己与皇帝私下的计量,自己女儿就可以嫁与皇家,自己也就可以成为皇亲国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徐数不允许有任何意外让自己失去这种机会。
这是一个十分大的局,然而,设局之人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有可能在别人局中。
“啪!”
清脆的声音,静静在此间回响。
一颗白玉棋子,晶莹剔透,珠圆玉润,而白玉棋子下黑得纯粹的棋盘也十分惹眼,但又丝毫不刺眼。
这样的一盘物什,能抵得住富贵人家一年的吃喝享用。
而这盘物什的主人,并不是什么享坐江山的皇帝,也不是富可敌国的商人,而是一个连正经官位都没有得到的官宦子弟。
别人看不出,也不会知道,他究竟在别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做了什么准备,又把谁玩弄于股掌之中。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他。
嘴角蔓延出一抹邪恶的笑,本来白净的脸庞因为这抹笑变得诡谲。
徐旭看着眼前的棋局已经快到结局了,各个棋子已经到了该到的地方。
其中最重要的那颗枭棋,对应的就是当今平川将军,方槿,如果方槿因为这次的事情而遗憾身陨的话,想着,徐旭再次执起颗棋子,放下,棋局立马发生了变化,一切与这颗,枭棋牵扯的棋子的地位立马发生了变化,方鲮成为最强大的攻击力,皇帝,甚至徐数,都会落入一个完全没中,只有死路一条,而他那个可怜的姐姐,让她和轩辕奕在一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