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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不满,再多的担忧,都必须狠狠压下去,艾布特现在已经有些站不住脚了,怎么能在任由对方打压。
看到效果之后,班瑟也没有继续咄咄逼人,能饶人处且饶人,他也没有什么要赶尽杀绝的理由。
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侍从,他不是教皇,不是国王,他没那么多的利欲,也没有那么多的争斗,很多事情,在一无所有的人身上,都会变得很淡。
也可能他本心也是看淡这一切都吧,也可能是太遥不可及,所以就不去奢望。
希瑞尔一直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示,但是气势一直关注着这里的一切。
每个人的神态,每个人的举动都在他脑海里映得清清楚楚,他虽然不表示,但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
在权利中心长大,即使没有利欲熏心,没有卷入到太多的是是非非中,希瑞尔对这种阴谋自然是十分熟悉的,敢这样说,在场的所有人中没有一个敢说他们比希瑞尔更清楚贵族的套路。
默默观察所有人的神态,做到心中有数,这是斯蒂芬给希瑞尔上的第一堂课。
希瑞尔从未敢忘。
对待希瑞尔如严父又如良师的斯蒂芬,在希瑞尔心里占据了绝大的部分,斯蒂芬下达的每一个命令,希瑞尔从来不敢怠慢。
有惧怕,也有尊敬,但最后所达到的效果,都是一样的。
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耳朵却注意着所有动静。
“诚如我所言,希望各位能够认真对待。”班瑟做回到原来的位置,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谁胜谁败,其实早就确定了。
艾布特现在就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但即使身上的羽毛褪下了很多,依旧昂着头,梗着脖子,誓死不低头,眼睛灼灼的盯着班瑟,道,“你们想要查什么?”
“这是机密。”不一定不能说,只是不能和你们说罢了。
话里有话,是艾布特最讨厌的毛病。
拳头握紧,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是吗。”
内心清楚得知道这是一个陈述句,虽然说法很像是在疑惑。
有时候人必须承认,不需要摆出高傲的姿态,不需任何咄咄逼人的话,就可以战胜别人,无论是哪方面的。
“为了保证任务的完成,我等需要你们的一些帮助,不过请放心,这绝对是在你能力之内的,而且只要你们是无关的,自然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无关,什么才是无关?
艾布特并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但是只能默默地把握紧的拳头松开,假装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班瑟也不知道到底看出来没有,但是也没刁难人就是了。
“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这不是艾布特情愿的,但是在这种状况下容不得他多想,只要是正常的不心虚的人,自然就不会有过多的反感,适当为其提供帮助,才是最好的掩护。
“并不需要你们为我们做什么,你们只要最好你们自己。”
艾布特沉默,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
“你们正常生活就好,只需把我……当成游玩的旅人就好了。”
开什么玩笑,哪里有来头这么大的旅人,哪里有一见面就各种威压施加在别人身上的旅人?
没人敢说什么,至少现在没人敢在这群人面前说什么。
艾伦一直到屋子外面,和埃布尔一起照顾着昏迷不醒的伯顿,但是艾伦的目光总是会瞥向那个屋子,屋子里正在议事。
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也许他自己都不怎么清楚,他究竟是在担心爱瑞丽,还是……自己的父亲。
埃布尔看着失神的艾伦,叹了口气,人们总是会迷惑,总是会找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和真正需要珍惜的东西,茫茫然间总是容易错失所有,其实就是这个简单的道理。
埃布尔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这些大道理只能让人自己体会,否则也只是让人心烦意乱罢了。
手里不住地杵着草药,他现在能做的不过是照顾伤员。
希望艾布特能够控制住场面吧,至少不要退让太多。
“不过,你们能保证什么?”艾布特的目光变得灼灼的,所有的敌意被深深隐藏,放在明面处的是艾布特内心对这个村庄的责任和坚定守护的心。
班瑟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这人确实有些让他吃惊了,本来看着他之前的状态,还以为这个人已经完全放弃反驳了,结果……
目光舍弃了一切阴谋和算计,只剩下最赤诚的火热。
“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下,我们不会伤害村里的任何人,不会干涉你们的生活,不会强令你们为我们提供什么。”
这回答已经算是诚恳了,但是艾布特还是内心不安,所有跟上山的人心里几乎都有些明白,他们不怎么可能成为无关人员,因为,把这群人招出来的很有可能是那把神剑。
现在这把神剑已经被拔了下来,虽然看起来还没有再次造成什么影响,但是,任谁都会有些不安。
可对方的回应,所有保证的基础,是他们都是无关人员。
可事实上,他们都是有关之人。
艾布特盯着对方,沉稳地说道,“这并不可靠。”
“哦?”班瑟感了点兴趣,这人其实足够让他出乎意料。
“我们是无关人员还是有关之人的评判太过模糊,我怎么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我们又如何为自己辩解。”也就是说,所有的一切,主动权都在对方手中,怎么可能有这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