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天下的三教修士们不知怎么就多了一个弊病,那就是想来都瞧不起那些个江湖武夫的,捎带着的,便是那一整座江湖也是难以入眼的,纵然是这数千年来,好些个三教修士都是折在了那一座江湖里。
而今,这神宫前的这些个修士自然也是不曾例外的,那些个妖族的还好说,毕竟也有一些人先前在那泰逢神宫里见识过了陈墨的本事,谈不上没个都从心底儿里对这陈墨佩服,却也不会小瞧与他的。至于这些个人族的,想来都是眼高于顶,看着陈墨不曾有着几分修为,难免心生几分轻视,纵然是有着几分身手,可没了修为傍身,又能成什么气候。
便是这般心想着,看着那神宫前对峙的一人一兽,那边的两族修士们自然也是想着帮忙,只是那步子还未踏出,却是被那小儒圣挥手拦下,开口说道:“尔等修为,高不过返虚,顶上三花未聚,胸中五气不凝,此番若是过去,那开明兽不需撕咬,只是朝尔等吼上一声,尔等魂魄便是难以留住了。到那时,你等帮不上他,只怕还会拖了后腿儿。”
听得此语,那些个两族修士自然也是反应不一,有的相信了徐生,便也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了原地,不敢在向前一步。只是这么多人里,总会有那么几个不听人劝还不怕死的,面上怀疑尽显,嘴里还念叨着:“那陈墨不过是一江湖武夫,他就聚了顶上三花,凝了胸中五气?怎的他能战得,我等就战不得了?”说完,那几人也是不曾听那徐生解释,各自取出法器,踩着自家独门步法,便也是朝着那开明兽杀去。
那徐生阻拦不及,却也是只能轻叹一声,心道这些人的性命自有他自己的缘法,若是他们将性命丢在此处,那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自己一介凡人又如何阻拦!
那边的开明兽见着那陈墨棘手,自然也是不敢步步紧逼,此时也只是虎踞在那陈墨对面,一时之间也是不打算着主动扑杀。只是仔细想想,自己虽说无缘上天,但好歹也是这天帝神宫的守宫神兽,便是那天庭未立,这众神不曾上天的时候,见着自己也是要礼让三分的,听人间有句俗语,叫什么宰相门房还三品官呢,自己这也算是天帝的门房,怎么着也得是二品吧?
只是今日却是被眼前这么一个人族武夫缠住,想想便是觉得自己心里面窝火,正巧又赶上那几个人族与妖族的几名修士冲来,这开明兽便也是将这一肚子的火气尽数的发泄在他们身上。
只见他耷拉着九个硕大的头颅,似是憋足了力气,待那几人来到了身前,那九颗头颅猛然抬起,接着便是一股子震天动地的吼叫,便是陈墨也是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在这开明兽的吼叫声中摇动了几分。
再见那几名两族修士,此时此刻也只是伏低这身子,那脚下却是不曾有着半点的动作。这开明兽随意的瞥了一眼,尽是不屑,身后那虎尾也是随意的摔打在地上。那几人也是应声倒地,便是手中各自的法器,也是变为了齑粉,再仔细看去,那一个个的面上七窍也都是流出汩汩血迹,便是这人已经是没了气息,那血液却还是不停的从那面上七窍中流出。
那些个旁观者自然也是不好受,像白朝容这样修为还算不错的也是觉得胸中激荡,久久不能平复,那些个修为较弱的,受到如此冲击,虽说不曾伤及性命,却也是有些血迹从那面上的窍道渗出。他们自然也是瞧见了陈墨的反应,也是有些担心。只是那陈墨好似没事人一样,拂去了了衣服上的尘土开口轻声道:“倒是好大的声势!”
那两族修士虽说也是庆幸,但心里还是会多少的有些个不解,还是那白朝容先行开口问道:“那陈小哥究竟有何不凡,还请小儒圣解惑,也好趁着他们的魂灵未散,让那几人死的明白”说着,那美眸也是看向了那几具尸体,其中便有几个是他们妖族中人,心里也是打算着回去如何向那几人的族中长辈交代。
那徐生听闻这白朝容所言,眼里虽说也是有几分不忍,却也是强行忍下,转过头去迎上那白朝容的目光,轻声开口:“先前便已是说过了,只是那几人不信,与我何关?况且那几人的魂魄早已散去,便是说了,那几人也是听不见了。”
“就是,那几人如此乱来,只会生出麻烦,现在死了也好,免得入了那天帝神宫再如此鲁莽,只会害了我等。”眼见着这徐生所言成真,那些个人族儒生也是强忍下身上不适,开口说道。
听着那徐生所言,这白朝容自然也是不在纠缠,反而是转过身去,看着身后那些个妖族的男女,也是开口:“若无我允许,尔等再敢妄动,便不需那凶兽,我便将他打杀。”
那易一也是见着了徐生眼中情绪,两人也是自小长大,虽说分开了四年,但对方的心里都想些什么,各自也是清楚,知晓他心里难受,便也是迈开了步子,来到了那徐生身旁,轻轻地在那徐生的肩上拍了两下,眼神示意。早有人曾说过,这世间男子间的情谊,哪里还需要什么言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已经足够。
说回此间正题,见着那陈墨完好无损的站在远处,这开明兽也是有着些许意外的,毕竟自家的事情自己也是知晓根底的,便是自己方才那一声吼叫,若非没有朝元的修为,那断然是守不住自身魂魄的,只是这武夫却是连动也不曾动过一下,难道是他在这昆仑山上得了个别的机缘,凭着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