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宫苑,一道黑色的身影灵敏地避开宫内的站岗的禁卫,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御书房里。
“靠之,下一次老娘一定要摸回来!”金龙卫的信条就是吃什么都不能吃亏,她可是金龙卫的大姐大哎,都被人占便宜了怎么可能不占回来。
“人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是长得不错,身条儿也正,手感应该不错。”毕蓝嘿嘿一笑,已经看到头顶上摆着的墨条,正要踮脚去取,忽地听到外边有脚步声传来。
这么晚,谁会来御书房?
毕蓝眼珠子一转,足尖一点跃到房梁上趴下,屏气凝神注意着下班的动静。
门‘嘎吱’一声被从外边推来,司马瑜先进,随后便是一个侏儒般的男人走了进来。
“坐。”
司马瑜坐在主位,对着侏儒男子随意的道。
侏儒男子也不客气,往他下位的椅子上一坐。
“宗主派你过来,是有何指示?”司马瑜问道。
“捉西门涟,你可拿定了主意?”侏儒男子不答反问道,言语中颇有几分轻慢。
司马瑜眉头一皱,言语中便是带了些怒气:“宗主若是不信我,大可将此事交由别人去做!”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们的人里面就只有你最了解她。”侏儒男子端起酒壶,自斟自饮,而后道:“而且吧我看,也只有你最迫切的想要活捉她了。”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宗主的意思?”司马瑜忍住怒气道。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这意思。”侏儒男子放下空空的酒壶,站起身来一拍手。
司马瑜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出声便是看到门被从外面推开,两个黑衣人抬着一个笨重的木箱走了进来,随着他们的走动,一缕缕若有若无的馨香渐渐扩散在空中。
咦,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趴在房梁上的毕蓝鼻翼动了动,眉头皱了皱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闻过,但是心中那熟悉的感觉却是怎么都挥之不去,就在她为之苦恼的时候,黑衣人已经放下了箱子。
毕蓝赶紧收回思绪,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一只箱子。
下面的对话还在继续。
司马瑜皱着眉头,眼睛看向侏儒男子:“你这是何意?”
“你生辰将至,宗主在闭关不能出来,便差我顺道给你捎了一件你一定会喜欢的礼物来。( 儒男子并不透露是何礼物,说完又道:“宗主还让我给你带句话,得了天下,便是要什么有什么了。?
“这是……”
侏儒男子打断司马瑜的话道:“好了,你的面我见到了;礼物也送到了,便就此别过。”
他一招手,那两个黑衣人迅速站到他的身后,三人一起走了。
司马瑜瞪着他们高傲的背影咬碎了一口银牙,待他们走远后才泄愤般重重关上门,一转身快步行回来,一脚踹在箱子上:“谁稀罕礼物!”
那态度是送礼吗?施舍还差不多!
副宗主之位来得不怎么光明又怎样?他现在掌握着大乾的大权,就是不回去当那个副宗主,他的未来也是一片光明的。那个侏儒,凭什么看不起他?
凭什么来质问他!
“混账!”
他又是一脚踹在了箱子上,踹完准备缩回脚的时候忽地听到箱子里边有女人的声音传出。
女人?
司马瑜脑子里飞快闪过各种念头,终心一横,用脚踢开了箱盖。
乌发娥眉,淡梳妆,薄纱轻裳正勾勒出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线条,那脸孔……司马瑜眼睛有一瞬间的恍惚。
趴在房梁上的毕蓝手指都快要把房梁给抠出一个洞来!
丫的,竟然是上官漓星那个贱人!
她本就和西门涟长得有五分相似,再梳同样的发髻、弄一样的装扮,这五分就变成了九分!
难怪觉得那味道熟悉,原来那就是她曾在西门涟身上闻到的味道。
毕蓝发红的眸子狠狠地盯着上官漓星的脸,真恨不得划烂她丫的!
司马瑜只恍惚了一阵,便就恢复了正常,却并没有露出多余的带有感情的情绪来:“来人!”
两道风声响起,不一会儿便有两个黑衣人行了进来。
司马瑜指着上官漓星的脸,残忍的道:“把她的脸皮给我剥下来!”
这时候已经清醒的上官漓星闻言,霍然睁开了眼睛,连滚带爬地从箱子里滚出来:“侯爷,不要啊!”
她揪着他的裤脚,可怜兮兮的道:“我不是宗主送到你身边的探子,我是自愿,我是自愿来到你身边的。”
说完这话,大胆如她也觉得羞涩,低下了头去。
少女情怀总是诗,怎能说自那一次在宫宴看到他之后,她便悄悄将他放在了心上?
宗门的人联系到她,她明知道此行是错,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而今终于再见到他,她心跳得好快,也更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期盼见到他。
“你说,你是自愿来到我身边?”
下颌一紧,上官漓星的脸被迫抬起来和眼前居高临下俯视她的人对视着。
“是的。”即使下颌传来的疼痛让她想要叫疼、即使他以二指捏着她下颌的动作让她羞耻、即使他的目光此刻凌厉到骇人,她还是很勇敢的迎向了他的目光。
“是你自己打扮成这样,还是谁把你打扮成这样的?”司马瑜挥退了黑衣人,冷着声音问道。
“我……”上官漓星低头一看自己此时的装扮,顿时惊呼出声来,脸一下子就红了。双眸中亦染上羞意,一双妙目含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