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了怪的,村里的河居然永远都是那么多水,并不见漫出来。一开始周诚志觉得是不是自己错觉,可几场大雨之后,他发现还是那样。

(张翠花:那肯定是我大仙媳妇儿干的好事,就我自己知道可憋死我了。)

村子里十之八/九的屋子都盖了瓦顶,那些穷的队里也先赊账给他们拉瓦盖上,之后用工分慢慢还。

小学、队屋如今已经翻盖成了砖瓦房,气派敞亮,大风大雨都不怕。

只有几户人家墙头还是泥筑的,这么大的雨难免会泡坏,好在都是小事情,伤不到人,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砖窑厂可真是立大功啊。”周诚义频频点头。

放眼四外村,没有一个大队能有他们先锋大队这样气派,满村的瓦顶,一半是砖房!

不仅如此,先锋大队还在他们田里几个方位都盖了小小的茅房,解决社员们上工时候的方便问题,既卫生又文明还积肥,一举三得。

他们路过东边的时候碰到丁春荣正戴着个围笠通阳沟。

丁春荣当初因为偷棉花被判刑,后来回来以后也属于成分不好,都要定期被叫去公社训话,每天还得跟队里汇报思想。

很多大队的干部,就借着汇报思想这个事儿捞好处,但是先锋大队的干部都被二队给衬得想干坏事都不敢!

所以丁春荣的汇报工作就很容易,也不用每天汇报,十天半个月汇报一次拉倒,看日常上工表现就行。

因为这她对周诚志、莫茹等人十分感激。

她去公社训话的时候,当初一起偷棉花的几个,现在在村里惨兮兮的,跟她可没法比。

她如今还被莫茹委派看管果园的工作,也是干劲十足的。

见周诚志几个人过来,她立刻规规矩矩地站好,叉着双手,“队长好!”

没办法,在劳改队被训出来的规矩几年了也改不掉。

周诚志看了看她家的屋子和院墙,陈建设虽然懒惰,可他儿子还是个能干的,上工不偷懒,工分挣得多。还因为丁春荣犯了事儿在家里地位低,也不敢再往娘家拿东西,娘家人嫌她成分不好生怕被连累也不上凑,所以她家就攒下钱粮。

这不,家里三间正房已经翻盖成了砖瓦房,也算是能干的。

周诚志也没说啥,几个人就继续巡逻,过了一会儿又碰到莫茹和周明愈从东边回来。

几个老头子立刻就笑得无比慈祥,“七七爹娘,这是看水去啦?”

以前还红鲤子红鲤子的,这会儿都俩孩子的爹了,不能再叫小名儿了。

周明愈跟周诚志聊了一下,让他再派人把东边的排水沟疏通一下,这样村里的积水顺畅地流到东边的蓄水井里去,不至于泡坏道路,倒灌社员家里去。

老头子们就去看看。

莫茹空间的井功能强大,干旱的时候可以放水,水涝的时候可以收水。今年汛期,她忙着和周明愈出去巡视,看到哪里的大井、河沟水太满就收一收,让它们可以继续蓄水而不至于倒灌。

不只是先锋大队的,连周围的大队他们也去。

他们还特意去巡视过那些大水库。

大水库蓄水量巨大,干旱的时候惠及一方,洪涝时候也是最危险的地方,一旦水位超过警戒线就容易决堤祸及一方。

周围的农田、村庄,全部都会遭殃。

哪怕不决堤,有时候为了保护县城不被淹掉,县委都会下令掘堤泄洪,以牺牲少数人的利益来保全大部分人的利益。

一开始莫茹还担心自己收了那么……那么多水,这空间的水井会不会爆啊?谁知道那井真的是不动声色,来者不拒,不管多少都满而不溢,连一个水花都没有。

就好像干旱时候她不管放出去多少水,那井水也不见少一样,如今不管收多少也不见多。

实在是神奇至极!

就因为这口井,真是活人无数。

就说今年的大水,外面很多地方淹得厉害,只有高进县感觉只是雨大而已,水位线……还好啊。

不过来回奔波也挺累的,起码莫茹就瘦了一大圈,下巴尖尖的,眼睛也深邃起来,看起来五官更加立体。

用周明愈的话说,夫妻俩天天看,他竟然被惊艳了!

莫茹就臭美地摸摸脸,来一句:是不是婴儿肥褪了啊。

两人回家的路上,雨渐渐变小,经过周诚廉家的时候,莫茹拽拽周明愈:“咱们去看看老爷子好点没。”

周功德去年冬天就生病了,期间抢救了一次,差点没回来。

就因为这个,周七七才惦记唐僧肉的。

大门开着,两人在门楼下把蓑衣脱下来,拍拍门环叫了一声。

很快一个年轻的媳妇儿戴着斗笠出来,“哎呀,是七七爸妈啊,快进来吧。”

这媳妇儿中等个子,苗条身材,晒得微黑的肌肤,笑起来一双眼睛弯弯的黑亮,非常有亲和力。

这是周诚廉今年初夏新娶的媳妇儿,叫荆桂香。

荆桂香并不是高进县人,而是高成县的。他们是在那一年莫茹和周明愈带着周诚廉、周培基去邻县帮忙抓蝗虫的时候认识的。

今年初女方家主动派人上门来说亲,也没要彩礼。虽然他们不要彩礼,可周诚廉家生活算好的,自然不会不给,反而比那些要的给的更多。只是结婚的时候女方家都当嫁妆给陪送回来,并没有占周家的好处。

因为这个,老周家人对荆家印象很好,所以,荆桂香的一个哥哥如今就在砖窑厂上工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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