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零散活儿,因为莫茹拿虫子直接给队里节省很多人力出来,所以伺候那几十亩玉米就略微轻松一些,队员们就能有些自由时间。

莫茹一路去了新家,就见周明愈正站在一堆木头里光着膀子在抡斧子呢,他现在给木匠打下手做的挺带架儿的。

“小五哥。”她喊了一声。

周明愈抬头,咦,这花媳妇儿是谁家的?怎么这么俊呢。

除了肚子大点,没有扎辫儿戴头花,看起来和莫茹十几岁挺像啊。

周培基见他不干活儿了,也扭头去看,就看到一个穿着新衣裳的孕妇过来,哎,把原来那件黑不溜丢的破烂褂子换成红蓝白格子的,怎么一下子就这么俊了?难道是自己眼瞎了?

他揉了揉眼,笑了一声,怪不得二愣子非要娶个傻子回来,还怪好看的。

周明愈扭头看他,“我说你看一眼就中了啊,别看个没完。”

周培基切了一声,“谁稀罕看你媳妇儿啊,我看的是衣裳!”

周明愈直接双手扶着一旁的木凳,用力一撑跳出来,过去扶着莫茹,“媳妇儿,怎么不在家里困个晌觉。”

莫茹笑了笑,“我去菜园摘点洋柿子和黄瓜给你们解渴。”

周明愈:“歇会儿吧,我们有茶水喝,并不渴。”

莫茹听他说茶水,就有些同情,那叫什么茶水啊,春天摘下些山楂、梨树之类的小嫩叶来,现在泡着喝当茶叶,能和茶一个味儿么。

今年她一定要做一些养生茶给大家喝,保管比山楂和梨树叶子好喝。

她和几人打了招呼,就去菜园逛逛。

如今她负责的几家菜园基本没有什么虫子,一畦畦蔬菜郁郁葱葱、硕果累累,扁豆、茄子、黄瓜、洋柿子都摘不及,尤其那些吊方瓜,家家户户都接很多,到时候一家少的能囤十几个,多的能有几十上百个。

莫茹看看自家菜园把那些差不多的摘下来存到空间里,又捧了一些黄瓜和西红柿回去。

周培基抢着周明愈前面过去接了,“谢谢啦,真是渴死我了。”他从莫茹手里接过去放在一旁的木头上,拿了跟黄瓜用手擦擦就咔嚓咔嚓啃起来。

莫茹有点囧,你有那么渴吗?

自家菜园没有农药,隔天还浇水,其实并不脏,只是上面有尘土,总归还是要洗洗。

周明愈去水筲里洗洗,周培基就笑:“你们怎么那么假干净啊,你以为那水就干净?你看看那河里,扁嘴大鹅都在里面凫水拉屎,人也在里面洗澡撒尿,你用那水洗?哈哈哈。”

周明愈:……他走过去从汤罐里用小葫芦瓢舀凉白开冲冲,然后拿过去给周玉忠和三达达吃。

莫茹白了周培基一眼,“以水为净你不知道啊,那你说的话,家里有猪圈还有水井的,那不能吃水了,地下水都是互相流通的。”

江南水乡住在河边的,都是洗菜洗衣服、洗马桶洗墩布一条河,要这样大家别活了呢。

周培基笑了笑,“我说你们家这黄瓜怎么格外大呢,我们家的弯弯扭扭有个巴掌大。”

这时候没多少肥料,那黄瓜绝对不会长得溜直一般粗,而是弯曲着比拇指略粗一些。但是莫茹摘的就比他们家的粗一大圈,水灵灵的,吃起来又鲜又嫩,在这炎热的盛夏里一下子粘一嘴清新的黄瓜气息,整个人都清爽起来。

莫茹道:“俺家的没虫子啊。”

“那你有空也去我家菜园拿拿虫子呗,菜你随便摘,怎么样?”周培基吃完黄瓜又开始吃西红柿,吃得赞不绝口,“嗯,你们家这洋柿子更甜啊,面粉粉酸甜甜的,真好吃。”

听他说好吃,周明愈就又给他拿过来几个,周培基也不客气,都拿过去放进自己兜里留着慢慢吃。

莫茹:他们家没有西红柿吗?明明都是一样的品种。

……

天气热,周明愈就把一个麦草垫子拿了旁边一棵梧桐树底下,让莫茹在那里坐着休息。

下午周玉忠和周诚信都没去上工,日头西歪的时候他们就把门窗做好了。

一共三副房门,都是两扇对开的。

窗户一共两扇前窗,两扇小后窗,还有两扇山墙的阁楼窗户。

这时候的窗户都是一码三箭直窗棂的,固定在窗户上是不能推开的,中间更没有玻璃,夏天有条件糊冷布,冬天就糊封窗纸。

周明愈虽然想做推开式儿的,但是工具有限,因为他们买不到那些插销、活页等,木制的开扇窗户维护起来又麻烦,所以只能这样。

不过他还是把山墙上的阁楼窗户做成了上下两半式的支摘窗,里面是直窗棂,外面又一层实心板的支摘窗可以推出去,收回来又可以密不透风。

有这两个窗户,屋里就会格外通风,到时候阁楼也不会闷。对于周明愈的这个设计,周培基十分感兴趣,恨不得到时候自己也盖三间这样的。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们买不到油漆,就连土漆现在也弄不到,而当地也不产桐油,所以要想防腐还真是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现在就算周玉忠也搞不来大漆,大家都是这样原木□□着凑活,以后有机会再买油漆来刷。

周明愈去镇上买烟叶的时候去供销社问过的,供销社没有油漆,那个陈社长也搞不来。现在全国油漆厂太少,生产的油漆在城里都不够卖的,更不会卖到乡下来。不过周玉忠倒是帮他买到了做木工用的白胶,他是在乡里登记过身份的木匠,买这些产品要容易一些。

装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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