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玉是在自己的不枭山醒的。
她头莫名其妙的很痛,痛得她记不得许多事情。她只恍恍惚惚地想起怒王、噬心魔、魂血玉……
然后就什么也没了,自己的记忆放佛被斩断了似的,竟有一大片空白。
妖玉拿出魂血玉,看着它,有丝陌生,有丝奇怪,总觉得这已不是以前的魂血。
那它是什么?妖玉动手摸了摸,却感受不到什么本质的变化,依然是颗鬼玉。
紫陌与白珏一同过来,妖玉见到她们,好像快不认识了,去神哀谷之前,紫陌曾劝她,她不听,到现在算起,又与她们本别了一段时间吧。
“姐姐……”白珏上前扶起她。
“我怎么会在这里?”妖玉轻抚额头。
紫陌紫色的眸子盯着她手中的魂血玉,默默答道:“魔君羽王。”
“羽王?”妖玉在白珏的搀扶中站起来,想着那个戴着面纱神秘莫测的女魔君,奇怪地问:“为什么她会带我回来?”
她救了我?为什么?妖玉实在想不通。
紫陌摇摇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羽王比烈王难琢磨。
妖玉回到大殿,坐在自己的王座上。她环顾四周,仔细看起来,竟有点陌生了。
这时,一个女魔高傲地走过来,冷漠地瞧紫陌和白珏一眼,才微微低下头:“公主,再过几日,便是赤月。不知公主有何打算?”
女魔挺不待见妖玉,妖玉更烦她。她是蛊狸,和祭巫一块从羽王那里投奔拥有魂血的自己。
祭巫的到来当然令妖玉高兴,毕竟这是认可她的意思,但是鬼婆身边的那几个魔女根本就看不起她,觉得只有八百年修为的她只是个走运的小杂碎,不仅常常在背后诋毁她,还有意煽动族内不满情绪。若不是看在老祭巫的面子上,妖玉早让她们化成一堆灰,这些家伙,留着迟早是祸害。
妖玉皱了皱眉头,表示不耐烦:“猎杀一只孽。”
蛊狸保持着虚假的笑意:“孽在赤月之时,也是非同小可。但是,你有魂血玉,所向无敌,不用惧怕。只是,祭巫还希望你去做一件事……”
妖玉瞪着她,目光发冷:“什么事?”
蛊狸很想知道她接下来的表情,她邪气地笑了:“怕你不愿意。”
“快说!”妖玉黑色眸子如寒冰。
蛊狸有祭巫撑腰,她才不怕妖玉。
“那个神还留在咱们东曲这一带,祭巫希望你在赤月之时,取下他的脑袋……”
“呼呼”有恃无恐的蛊狸只听见些许风声在耳畔划过,转眼妖玉已在她面前,她呆呆看着妖玉血红的双眼,那里面是可怕的愤怒,惊天的愤怒。
“你,想死吗?”妖玉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冰冷到了极点。
蛊狸有丝害怕:“我,我也只是传达…有什么你找祭巫阁下去……”
妖玉双眼一眯:“给我消失。”
蛊狸仿佛被打了几个耳光,敢怒不敢言,只好灰溜溜地逃走。
她虽然因惧怕离开,内心却在无比地怨恨着妖玉:走着瞧,你个杂碎。
紫陌上前去,她看到了蛊狸走时那怨毒的目光,提醒妖玉:“要小心她们。她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妖玉点点头。
悟心走了过来,向她微微低头:“姐姐。”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妖玉问。
悟心严肃地说:“都办好了,只是…你一定要猎杀那只孽吗?不如换个别的鬼兽吧?”
妖玉摇摇头,她淡淡一笑:“既然已经决定了,不用再改。”
悟心走进一步,略有忧虑:“我担心它过于棘手……”
妖玉拿出魂血玉,坚定地说:“不会。只要有鬼玉。我们就有赢得机会。”
白珏望着妖玉的背影,有种恍惚,妖玉已经累了,她不再是曾经那个随心所欲的女魔头,而是一个受到过伤害还要故作坚强的姐姐。
蛊狸生气地来到鬼婆洞里,她气冲冲的走进去,随便坐在一旁,看了一眼正在往血浆里边放东西的祭巫。
祭巫把一罐子非常粘稠的液体倒进翻滚泡的血浆里,只听见“咕咚”“咕咚”,令她发闷作呕。
蛊狸瞧祭巫不理她,便自己发起了牢骚:“诶呀,我说老婆子。你还有完没完,她都杀了我们三个魔了,你还真一心一意为她振兴这全是杂碎的魔族啊?”
祭巫不理她,继续手上的活儿,任她瞎抱怨:“这次一说到砍那神的头,她差点要了我脑袋!我受够她了!你快说,有什么办法能抢到魂血玉,再杀了她!”
听到这里,祭巫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苍老的声音里尽是讽刺。
“能要你脑袋,就说明不是杂碎……而是你杂碎……”
“你!你这个疯婆子!”蛊狸狠狠骂道,心里咒骂,真是活该你那只瞎眼睛。
祭巫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冷冷一笑:“你急什么?赤月过了之后,她若能带回孽的头颅当然最好不过,这对我们也有帮助,她若带不回……”
蛊狸急切道:“怎么样?我们集合起来把她推翻!”
祭巫点了点头,继续倒别的东西。
“哈哈……族中早有魔对她不满,我还是希望赤月之时她死在外面才好!”
蛊狸狂笑着,对妖玉发出恶毒的诅咒:“杂碎!以为有了魂血玉就了不起了吗?说什么同情弱者,弱者是用来杀戮,不是用来保护。笨蛋!懦弱!哈哈……”
鬼婆倒完了手中的东西,对血浆念了些咒语,此时,血浆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