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抱着米列亚上床,虽然事情想好了,但真到事头上,反而忐忑起来。
沉睡的米列亚安没有一点醉酒人的难缠,而是安安静静地躺着在被单里,长发散乱,让安苏心里反而宁静下来。
他伸手解开米列亚的长袍上的纽扣,觉得既然乱不了性睡一起也挺好。
不过肌肉真好,手感十足,安苏忍不住多摸了几把。
突然间,米列亚睁开眼睛。
安苏瞬间怔住了。
那是一种极为诡异的蓝,仿佛黑暗中蕴生的雾气,在深蓝的宇宙星空中肆意蔓延,虚幻而诡异,在被凝视的瞬间,就会抽出灵魂。
“是你说喜欢我吗?”米列亚微笑着起身,伸手将他搂在怀里。
安苏点点头,但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什么样的都会喜欢吗?”米列亚的笑容带着一丝嘲讽,搂住安苏的手臂竟然变成一只巨大的敖爪,带着尖锐的边缘锯齿,只是一碰,就让安苏感觉到极痛的触感。
“什么情况,你喝酒还带显原型的么?”安苏摸着那只爪子,好奇地一路摸下去,“什么物种?螃蟹?虾?还是什么动物?”
“都不是,”米列亚一把将他压到身下,他的背后猛然伸出数十只巨大节肢,将他压的没有丝毫动弹的空间,“你喜欢我,你敢接受我的一切吗……”
“那要看你到底是什么,苍蝇我是不会要的!”安苏事先声明。
“呵,现在是你说了算?不要以为我是害怕!”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你是不是不会?”安苏看着他微笑道,“不会我可以教你。”
“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当然,不过你现在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安苏觉得这个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在我的梦里。”米列亚有点困惑地把他衣服扯烂,但是又有一点不敢继续动手。
“怎么了?”安苏觉得自已已经做好准备了,虽然没有玩过,不过男人嘛,也不用那么担心,难道是真的不会?
“不是,我不想为你去死。”米列亚扭头松开他。
“上我就是为我去死吗?”安苏伸手摸他头,“酒精中毒太严重,损坏了脑神经吗?”
“在我种族,喜欢上哪个就是要去死。”米列亚伸爪子捂着嘴,后退好几步。
“那我愿意为你去死,让我来吧。”安苏虽然觉得绕了一个大圈,但只要结果一样那也就无所谓了。
“这样也可以?”米列亚一只节肢突然破空而出,瞬间扎透他右肩,将他牢牢钉在地上。
“嗯……”安苏闷哼一声,偏过头,“算我自做自受,不过第一次就要玩□么……”
这只毫无反抗的反应让米列亚迟疑了,他疑惑地偏了下头,又试探地用了另外一根节肢扎下去。
安苏觉得冷汗顺着额头就落了下来,一种烈火般的烧灼瞬间随着伤口蔓延到五脏六腑,这也太痛了,按烈度的话,比的上生孩子了吧?
米列亚背后多出的节肢戳了戳他的脸,确定这个人有反抗的能力,但是一点也没有反抗,他是认真的,愿意为我去死?
反正……
那就试试看!
……
第二天安苏从米列亚的身边醒来,米列亚安静的躺在自己身边,而他的衣服完整的穿在身上,一点没动过。
可是昨晚的感觉明明那么的……
这,梦中的乱性算乱性吗?
而且他还玩的人兽,虽然有爽到,但差点给他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真没想到他居然是……
这不重要,反正自己也不是正常人,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制造证据!
安苏随意拿出紫罗兰剑,把木质大门无声地削成数十块大小不同的碎块,再花环剑出,变成十数个细小的不规则杯子。
吻痕又名“机械性紫斑”,成因是皮下微血管在遇到强大吸力下的破裂出血。拔火罐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再削出一个尖锐的痒痒挠在背上炮制抓痕,还有小菊……这个就算了,自己捅自己这种事情简直反人类,基本上有个大概就好。
不过……
“这位大哥,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看着墙角安静站着的少年,虽然对方是没有表情的,但安苏总觉得对方心情沉重得就好像未成年的女儿被人泡走了。
“是。”少年看着安苏给自己制作证据的动作,对床上的米列亚投以同情的目光。
“记得帮我保密。”安苏很快做好,穿上衣服将工具打包去空地上烧掉。
“好。”少年无声地跟上他,悄然出现在他身边,说。
“经常见你和米列亚在一起,你们是朋友吗?”安苏有点好奇地看着他,总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的,”少年低声道。
“我叫安苏。”安苏凝视着对方的苍白的几近死灰的脸,有点疑惑,“我们以前见过吗?不是上次梦境里那次,是很久很久以前……”
对方沉默了一下,才轻声道:“没有。”
双方都没有再开口。
过了一会,少年突然问:“你是真心喜欢他?”
“当然。”安苏把烧掉的木器灰埋掉,“人生没有那么长,没准哪天我就挂掉了,喜欢就争取,得到就珍惜,错过就忘记,否则等到死去的时候,你会发现时间自由与爱,一样都没有抓住。会死的很闹心的。”
“我已经死去了。”少年说,“你没有死,不该这样想。”
“你这不是死亡,”安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