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冷笑,平心静气地说:“是,您的计划就是一个接一个的狩猎我们几个。您这么善良有分寸,真叫我大吃一惊。难道我破坏了你的计划?那可真是太对不起了。”
竹内旬毫不谦虚地摆摆手:“不,你简直是天才,这游戏结果,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万分。”
真一面无表情:“你想到的结果是什么?他们怎么把我碎尸万段吗?还有纪子、小林、里奈、樱井一个接一个被虐杀?而我们到死也不知道,唯一肯帮助我们的温柔善良的竹内老师,才是罪魁祸首。早写好了一切的脚本。”
竹内旬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温柔和煦的脸上,终于露出苦苦忍笑地狂妄自负:“我可从不认为,姬一你会死。毕竟,你这么特别,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猛地沉下脸,张开手:“没办法,你也看到了,这个学校从里到外都坏掉了,多少年了,神可从来没有显示他会惩戒!对这里的法律来说,这些暴徒也从来不是它该管辖的臣民。”
“太碍眼了,还有这些只会哭泣求饶忍耐,等着别人来帮她脱离苦海的小可怜们。我真是一刻也忍受不了,就像衣服上沾染的灰尘。想把他们通通抹杀掉。”
他急促地喘息着,一刻不停,语速飞快而清晰。
“大概对小林这些人来说,也是一种解脱的恩赐不是吗?彻底解救他们了。顺便为我的正义做一点道具帮助,那不是合理的废物利用吗?”
竹内旬用寻求认同的目光,阴郁地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弥生姬一。
“你跟我做的事是一样的,你一定能理解我是不是?激化他们的黑暗面,天要将其毁灭,必先使其疯狂。给他们比想要的更多,然后纵容他们的贪婪。等他们清理掉那些白痴,就将其彻底暴露在社会大众眼前。被触犯底线的法律,就不得不挥舞他的大棒,惩戒了!”
像激昂的交响乐忽然暂停,狂风骤雨将歇,他激越的语速平缓下来,沉郁而有力。
“而这所罪恶的学校,学生彼此之间互相欺凌,却不管不顾的老师们,他们受到的反噬,带来的警醒将给世界上所有的施暴者套上枷锁,让他们再也不敢!我们,才是以神之名,行使正义。”
中二的宣言让真一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然而并没有被洗脑。
她努力绷住了贞子小姐姐的表情:“是,我理解了。那么现在,你愿意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吗?”
竹内旬转换自如,然而温柔和煦的神情和中二自负并存于那张脸上,显得扭曲古怪:“我难道不是竹内旬吗?还能是谁?”
真一摇头,坚定地说:“我觉得,根据你所描述的竹内旬,他可能真的自杀了,不是假死,也不是改名换姓搬家。那样性格的人,不大会是有能力做出这些壮举的人。”
竹内旬深表遗憾地点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跳出来自白道:“不错,的确是非常软弱可怜的,自杀死掉了呢。不是什么谣言,或者为了搬走洗刷名声的烟雾-弹,是真的软弱的自杀了。我啊,只是一个喜欢变幻各种人,各种面目,沉迷演戏的欺诈犯呢。在这个过程中,借用一下他的人生,顺便为他复仇,相信他会无比感谢的。”
一直安静如鸡,屏息静气坐看两大影帝影后巅峰对决的燕十七终于绷不住了。
燕十七(十脸懵逼):握草,握草,我要这狗眼有何用?为什么明明我一直跟着你,我却完全不知道这些?每时每刻在被刷新三观?我在的世界是假的吗?
竹内旬阴险地笑着,举止风度翩翩得近乎刻意,神情露出一抹遗憾:“我也很无奈啊,我可是十分忠于人设的黄金欺诈师,就算因此而被追查到身上也没办法啊。”
他自言自语快速地念着:“竹内旬可是小时候被施暴过的,这样的人被像高桥这样强势的,喜欢欺凌别人的女孩吸引,合情合理。让她们在床上露出胆怯求饶的样子,寻求一种补偿感,一种自我救赎。但是他因为被施加过暴力,必然也会憎恨暴力。”
“太对了!我分析的完全没错!你到底是从哪里发现我不对的?我做过处理,任何人都不可能查到的。”竹内旬猛地冷冷地盯住了真一,令人后背冒寒气。
真一用那双漆黑神秘的眼眸,似笑非笑地回望着他,毫不退让,慢慢地说:“女性的直觉。你自己刚刚也承认了不是吗?你的演技真是叫我叹为观止。若不是你自己承认,我是真的不敢十足确定。”
竹内旬定定地,忽然无可奈何地笑了,宠溺地用手指点着她:“小骗子,原来你是在诈我?不过不要紧,现在,你跟我都是共犯。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我应该为此事负责,相信你也没有。”
除非,弥生姬一录了音,她还不想活命!
最后一句话,竹内旬笑着说,渗着谁都能察觉到的明显的危险恶意。
真一恍若未闻:“嗯,警察只会找到山本身上。他邀请一群权贵子弟的同学,对同校的某些学生和老师,举行了猎杀游戏。最后,被反抗的同学,点燃火焰,同归于尽。逃生的那几个人,就是人证。”
竹内旬满意地点头:“纪子、高桥应该会说什么,你是知道的吧!”
那两个人都是竹内旬肆意玩弄于掌心的棋子,会做什么自然在竹内旬的控制下。
“没有宫崎月,自然也就没有你跟琴子的插曲。但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