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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质量非常好,门锁一样,陈冬杨连续踢了五六脚才得手。
那是套房,很大很温馨很豪华,有卫生间有阳台。
周丽娟在阳台外面,上吊。
没错,就是上吊,刚刚发出的声音,是打翻了梳妆配套的凳子。
这女人疯了,竟然在别人家上吊,不带这么坑闺蜜的。
陈冬杨连忙冲过去抱住她的脚,把她弄下来。她脖子上面已经有一条深深的勒痕,触目惊心的,眼睛都几乎要反白了,幸亏早救了一步。
陈冬杨后怕得要死,如果门和锁的质量再好一些,这他妈得是什么情况?打殡仪馆电话收尸了对吧?
越想还越怕,还火,可他不敢骂她,更没办法骂,她在干咳,咳得厉害,他反而要帮她拍后背。
等她没那么咳了他才进行劝说:“周丽娟,这是你闺蜜家,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坚强点可以吗?你把你以前的勇气拿出来,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是很倔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周丽娟不言语,抬头看着晾衣服的杆子,以及那上面挂着的绳子。
陈冬杨看着感觉扎眼,去拆掉,刚爬上去拆一半,周丽娟猛地从地上起来,回去房间里面。
他吓的不行,怕她又轻生,立刻下去,追进去,然后却看见了让他心里不知做何想法的一幕,她竟然是回去找烟抽。
上一阵还自杀,没几秒钟抽起了烟,等会还杀不杀,不好判断,搞死人了。不过至少能确定,她抽烟这会,肯定是不想死的,所以陈冬杨也继续去拆绳子,把阳台门锁起来,钥匙带出客厅。
接下来的时间,陈冬杨还锁了另外一个房间,以及杂物房。
厨房所有能自杀的东西,通通收起来,藏起来。
做好了一切准备,他回到房门口看着。
周丽娟坐在床上,一根接一根抽烟,这女人真的真的是坑闺蜜,烟灰弹地上,烟头丢地上。
陈冬杨没敢说她,不是他的房子,关键是她现在神经脆弱,不能刺激她,她不自杀就好,别的可以先不管。
不过有个问题也得考虑,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紧她,看走了眼,这可是一条人命。
看来啊,真要告诉她家里人,这种事虽然家里人知道了很尴尬,但不可否认,家里人的开解绝对会比外人的开解,来得更有效。
主意打定,陈冬杨给周先廷发了短信,让他来一趟。
周先廷来得很快,不用半个钟就敲响了门。
陈冬杨对周丽娟说道:“我去看看是谁,你别乱来,就算我求求你了,你只要不自杀,你要怎么着都行。”
周丽娟两眼无神望着他,又点烟,已经一地烟头,满房间都是烟味,她不觉得难受。
陈冬杨去开了门把周先廷接进来,带出去阳台外面说,不过不是事实全部,就说被尚文阴了,有可能还拍了视频。
周先廷听完连一个问题都没多问,但这不是因为他冷漠,他是伤心,问不出,他傻眼了,然后哭了,眼泪吧嗒吧嗒流。
他们家内斗是有的,家族庞大,人员众多,还有钱有权,不内斗不正常。但感情也还是有的,毕竟是自己的孩子,遭受到了那样的惨剧,肯定也是心疼流泪。
陈冬杨安慰了他两句,然后就不知该说什么话了。他倒是让陈冬杨很意外,流泪了两分钟,擦干净,快步的往里面走,去找周丽娟。
他进房间以后,陈冬杨悄悄跟过去,看见他只是抱住自己女儿,也没怎么安慰。周丽娟在他怀里,和在陈冬杨怀里完全不一样,那一刻的她更柔软,那是一种只会在自己父亲身边才会表现出来的柔软。
她在哭,放声大哭。
陈冬杨悄悄退出去,坐在外面等,但其实他不清楚自己在等什么。
一个钟以后,周先廷走出来,周丽娟抽剩的属于陈冬杨的香烟,他顺带拿了出来。
陈冬杨点上一根,烦躁的心情顿时平稳了一些,他问周先廷:“周丽娟怎么样?”
周先廷说道:“睡着了,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就我。”陈冬杨当然不会承认。
“你不能说出去。”
“我知道。”
周先廷沉默了一下,然后去冰箱给自己拿了一**饮料。
再坐下来的时候,突然问了陈冬杨一个问题:“为什么周丽娟会告诉你这种丑事?还是你本来就知道,早上你骗我?”
陈冬杨一下就紧张起来,却装得脸色如常:“周老先生你问这问题真尴尬。”
“别扯其它,你回答我。”
“你这么怀疑我,你还想我怎么回答?”陈冬杨离开沙发,去阳台,“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再说一遍也多余。”
“你没必要生气。”
“我觉得有必要,我为何跟周丽娟来往?我也看不惯尚文的行为,别的不多说,没用。”陈冬杨来到阳台了,紧张依然。
不过看情况周先廷并没有起疑,他刚刚只是试探,他立马换了一个态度说道:“兹事重大,我多关心一下,如果我不信任你,不会找到她的第一时间就找你,可没有其他人知道她在这里的。”
“我觉得别聊这些了,聊聊怎样稳定她的情绪,让她重新振作起来,这才最实际。”
“难,我了解我自己的女儿,只能她自己走出来,这中间,我们防止她自杀,一段时间以后她就好了,或者一周,或者两周,又或者,更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