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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的面色再度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镇抚司昭示着皇权,谁有这样大的胆子在帝都的王土上动手!
圣上的许多注意力放到锦衣卫上,伯恩侯府的压力便也少了许多。加之卫梓俞胞妹乃伯恩侯世子的侧妃,圣上体恤,下令只要查清遇袭之事,便可减轻伯恩侯府陷害丞相的罪责。
帝都百姓惶惶不可终日,苏瑾清一直觉得蹊跷,决定亲自前去镇抚司探查。镇抚司位于金陵城南,丝毫不会引人注意,走近了,却能嗅得终年不会散去的淡淡腥味。
暗袭的痕迹仍在,剥落的瓦漆,还有城墙上的凹洞。虽被刻意掩盖,却仍能看得见痕迹。
苏瑾清让人细细查看过,卫梓俞没有撒谎,宫墙上的痕迹的确是短程弓.弩留下的。而在金陵城中,无论是锦衣卫、金吾卫,或是保护圣上的羽林卫,都严格禁封这种杀伤力巨大的武器。
既然不是皇城的人,那就很有可能是江湖背景。苏瑾清总觉得,这些连环的事冥冥之中是针对顾容谨的。
繁盛帝都,江湖中人,除掌管蜀山门一脉的师尊,就是师承墨家的卫梓俞了。
“丞相大人,请止步。”
忽然传来了一阵声音,此时已到了宫城的暗角,寻常官宦根本不会走到这个地方来。在这偌大的皇庭,便只有一人习惯活在黑暗中。
苏瑾清循声望去,果然是鬼面修罗卫梓俞。
“叫住大人,唐突了。”他从暗处缓缓走出,唇角微微含着笑意:“丞相大人相赠的醉剑坛实是佳酿,下官没来得及当面道谢,是下官失礼。”
“不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锦衣卫此番遇袭,其实卫大人是知情的吧。”苏瑾清下颌微敛,轻声道:“所谓的江湖刺客,短程弓.弩,不过都活是卫大人计划里的一部分,对吗。”
其实宁樱并没有把握,这不过是她的直觉。但对付卫梓俞这样狡猾的人,也只能故意说的笃定一些了。
“苏大人以为呢。”他微笑着反问。
其实卫梓俞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
……为什么他以前没有看出来,这张秀气的脸,这样单薄的身子,怎么可能是一位少公子。
那种感觉,就像是精妙机关最关键的一环解开,所有的难题便迎刃而解了。为什么她的身世扑朔迷离,为什么金陵城中会如此盛传一个寒门少臣的容貌。
这个苏瑾清,就这么把满朝文武玩弄于股掌,胆子倒也不小。
苏瑾清淡淡一笑:“用这种剑走偏锋的方法保全伯恩候,卫大人也是用心良苦。若是伯恩候本人知晓了,会不会感激涕零呢。”
她继而转向卫梓俞,压低了声音:“你就真的不怕我将这些话告知圣上,害你和伯恩候双双马失前蹄么。”
“伯恩候会否感恩,下官不知。”卫梓俞缓缓敛起笑意,直视着苏瑾清,一字一句的道:“下官只知道,若是圣上知晓,他最宠信的丞相,竟是女子为官,且欺瞒了他多年,恐怕……才会真的大龙颜怒!”
苏瑾清微微一怔。
卫梓俞却丝毫未有停下来的意思:“建元四十三年,寻阳城根本无一个男孩出生。但是苏家唯一的小姑娘,算算年纪,却与丞相大人恰好吻合,我说的对不对,苏丞相?”
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oo8竖起耳朵听着,紧张的打了个嗝:【宿主!卫梓俞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怎么破??】
宁樱显然也怔住了,寻阳城的旧档早在她上蜀山前便销毁了,如果不是刻意探查多年,怎么可能现得了蛛丝马迹。
她让oo8冷静下来,卫梓俞这个人她虽然交道打的不深,但还是有些了解的。没有好处的交易他不会做,虽然他已经查到了自己的身份,但也不至于到了大肆宣告的地步。
“卫梓俞。”苏瑾清轻声开口。
“下官在。”卫梓俞微微笑着:“丞相大人有什么吩咐?”
“既然你都已知晓了,我想和与你谈个交易。”苏瑾清气息微屏。
卫梓俞笑:“正合我意。”
“只要我的身世一日不暴露,伯恩侯府插手侵地案的事情,我就不会追究。”她微微抬起下颌,注目凝视着卫梓俞,语意却有些冷:“但若是卫大人想要鱼死网破,锦衣卫、伯恩侯府,谁也别想保全自身。这个交易,卫大人愿意么。”
卫梓俞顿了一下,含笑道:“丞相大人为何如此确定下官想保伯恩侯府?”
“若长公主的势力岿然崩塌,丞相府一家独大。”苏瑾清挪开视线,唇角动了动:“卫大人,你觉得锦衣卫在京都的优势还存在么。听闻你的庶妹被伯恩候留在府中,制衡之术,你玩的倒是比陛下更好。”
“下官不敢。”卫梓俞欠微微一礼,眼底浮起笑意:“提起玩弄权术,比起苏相大人,下官还远远不及。”
顿了顿,他上前一步,停在了苏瑾清的耳畔,“苏大人,你放心,今日我什么都没见过。”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刚好能看见她细密的眼睫微微翘起的弧度。而眼睫覆着的那张精致的脸,却冷得有如化不开的霜雪。
……外界传闻的清冷如玉、出身寒门的少臣,就全都是苏瑾清。
宁樱绕开了他,径直离去。她不清楚卫梓俞知道了些什么,如果她再多留一会让,也许会露出更多的破绽来。
第三个任务是在侵地案里证明自己的清白,加上把伯恩候打入无法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