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洋的德行她怎么可能不清楚,就跟他那窝囊的爹一样,除了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干!那姓刘的还有花盼盼管着,没有太过分。而这花洋,花盼盼治不了他,花齐的心都在念书的儿子和孙子身上,对于花洋根本就不闻不问,所以他近年来他越发玩得凶了!可以去打听打听,这靠山村哪户人家没被他花洋上门借钱过!
原本笑嘻嘻的花洋瞬间便是沉下了脸,显然是被王春花说中了心思。他来花善民家确实不止是讨水喝这么简单,也确实是最近手头紧,温氏管钱管得越发的紧了,花洋原本还能从花盼盼手中抠出来一点。颗自从花盼盼被关了祠堂放出来后,温氏就把一家人管得死死的,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分来花!
而花洋最近跟着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在镇上遇上了的怜儿,那娇羞撒娇的小模样勾得花洋心痒难耐。可那怜儿还是个雏儿的妈妈还指望着把怜儿卖上个好价钱呢,自然是不肯便宜了花洋。花洋没钱,又舍不得那怜儿,于是在狐朋狗友的鼓动下,跑回村里借钱来了。
这些花洋自然是不会告诉王春花,他压下心中的情绪,又是扬起一丝笑容来:“二伯母真是误会侄儿了,我来啊,还真是有正事!”
“有屁快放!”王春花不置可否,她心里火未消,只想把这小兔崽子赶紧打发走。
花洋这回瓜子也不磕了,舔了舔唇正色道:“我今日是受了奶奶的吩咐来的。二伯和二伯母也知晓,我那妹妹溪儿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看人家了。奶奶最近要操心的事情有点多,便是把溪儿妹妹的婚事托给了镇上出名的媒婆,让人帮着寻一户好人家。”
花洋顿了眼,隐晦的打量着花善民和王春花的脸色,见他们神色如常便继续道:“二位长辈应该也明白,有钱才好办事,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所以奶奶想着给那媒婆多送些银钱,免得人家阳奉阴违,不肯好好为咱们办事。况且那媒婆在镇上可是出了名的,凑了不少对新人了,所以啊这要价也高。奶奶的意思是咱们老花家各户都拿一些出来,咱们凑一凑,一定要给溪儿找个好的!若是真的瞧上了镇上的大户人家,那我们全家都跟着去镇上享福!”
花洋努力让自己瞧上去特别的正经,特别的认真,连常年软塌塌的身子都站直了,他直勾勾的看着两人,像是在等他们的答复。
“这是好事啊!你奶奶可有说要多少?”花善民听后露出一丝欢喜来,仿佛他马上就要跟着花溪去镇上享福般。
有戏!花洋眼睛一亮,忙道:“奶奶说……”
“等等!”王春花打断花洋的话,在心里冷笑一声,一把将花善民拽到自己身后,没有给花善民任何开口的机会:“相公你去屋子给我倒杯水喝,闹这么半天我都渴了!”
花善民看了看王春花又看了看花洋,最终还是进屋子倒水去了。
花善民走后,王春花便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她双手环胸,微微昂着下巴将花洋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轻蔑笑道:“花洋,你真当我是傻子么?居然骗到我头上来了!温氏要钱,你让她自己来跟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