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一股压抑在心中的呐喊在地宫中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而暴虐的气息。王麻子拿起一碗酒,然后将一个如同鸡蛋大小的药丸放进酒碗中。“这个药有让我们忘记疲劳,忘记疼痛,也会让我们充满力量,这个力量甚至比我们正常情况下要大非常多,但是半个时辰后,药效失去,我们有可能会死。但是,为了那些亲人,那些同胞,我王麻子认为这么做是值得的!
“不错是值得的!”周初七道:“吾现在以秦王殿下特使的身份下令,不要俘虏,不留一个活口,看见一个秃人,我们就杀一个,看到两个就杀一双。哪怕是挖地三尺,哪怕是他们躲到老鼠洞里,也要把他们抓出来。他们躲在茅房里,就把他们摁倒在粪坑里。他们如果躲在宅院里,就放火把他们烧成灰烬!”
二百名魏军基层军官,连同四百余青壮组成的敢死队连同青眼和天眼共六百五十七人,这六百五十七人紧急编为,以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一人。以两伍为一什设什长一人。五什为一队,设队率一人,两队为一屯,都伯一人,共编成七个不满编制的。
七个不满的屯分成三路,于子夜子时整,正式向临泽城中的秃部军队起进攻。先遭殃的还是治所衙门阿莫拐的住地,这里距离地宫的一个出口最近,同时也是敌人在临泽城的指挥中心。王麻子带着一个队的义军每个抱着一坛十斤装的猛火油,将治所衙门的各幢房屋全部扔上猛火油,也不管里面还有没有人秃人,直接点燃了猛火油。
猛火油要说是石油也不太准确,先这只是类似于经过初级提炼的轻质原油,极易燃烧,而且因为其非常黏着,流通性差,只要粘在人的身上,根本不能被甩掉。
王麻子在阿莫拐的尸体上倒了整整一坛猛火油,然后将火把扔在床上。不一会儿,整个治所衙门就陷入大火,临泽起义正式暴。
人性其实就像是一个弹簧,慢慢往下压,很容易能压制下去。可是这弹簧有一个受压制的极限,一旦破了这个极限,弹簧就会生反弹。越是压制的凶狠,反弹起来也越猛烈。
黑夜中即使出现一丝光亮,都能传播得非常远。临泽治所的这场大火直到了烧了半个时辰,才治所衙门也烧得七七八八时,一群秃士卒这才急急匆匆的抵达治所衙门。这群秃部士卒。
也不是这些秃部士卒没有被治所衙门里的大火惊动,也不是他们不想来救火。只是他们还没有起来,就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敌人冲进营中,那脚踏弩矢像不要钱一样,一股脑的射在他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