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低姿匍匐向前爬行,利用树干和草丛隐蔽自己,慢慢的接近蓝军,此时几个蓝军正围在一起吃着早餐,还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完全没有发觉两个人的靠近。
两人已经商议好,林不凡从右侧迂回,绕过车尾,举起步枪,连开三枪,三个蓝军士兵阵亡,林不凡开枪后逃走,一名中尉反应过来,喊道:“快,追,不能让他跑了。”其他的兵提枪对林不凡展开追击,林不凡边退边还击,为陈逸飞拖延时间。
陈逸飞的呼吸越来越艰难,心脏剧痛正在加剧,但没能阻止他向通讯车接近,他的动作很慢,但却很有力量,终于,在耗费了他的几乎全部精力后,他终于成功接近了通讯车,手刚要搭上车门的把手,却被两个蓝军士兵发现,陈逸飞只好开枪,两个蓝军士兵中弹,追击林不凡的蓝军士兵听到身后枪响,知道中计了,蓝军中尉下令丢下林不凡,赶紧折回来全力对付陈逸飞,但还是晚了一步,陈逸飞已发动汽车,车子飞跑起来,后面蓝军也登上另一辆车实施追击,就这样两辆车在林子里转圈,林不凡看准机会追上通讯车,从车窗钻了进去,陈逸飞加大油门,车子跑得更欢了,林不凡赶紧利用通讯车上的电台设备,经过一番折腾后,终于将信息发给了红军指挥部。
“连长,我们成功了,成功了。”林不凡激动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陈逸飞,陈逸飞扭头看了一眼林不凡,笑了笑,一头趴在了方向盘上面。汽车失控,一头冲到了小河里,林不凡踉跄着打开车门,跳出车后,把陈逸飞也从车上拽下来,此时的陈逸飞已经不省人事了,林不凡叫了几声连长,陈逸飞没有一点反应。
林不凡赶紧掐人中,没有反应,将陈逸飞揽到自己肩上,背出了小河,
蓝军的车辆停在了上坡上,看到林不凡背着陈逸飞,几个士兵冲下来,用枪指着他们,说道:“还想跑?”
林不凡也不管什么演习了,对着蓝军吼道:“赶紧帮忙,我连长病了,要立即送医院。”
蓝军中尉说道:“这是演习不是演戏,别装了,你们已经被俘了。”
“我没有装,真的是我连长病了,赶紧帮忙啊。”
蓝军中尉一看,陈逸飞双眼紧闭,浑身发冷,不像是装的,赶紧命令战士帮忙将陈逸飞弄到另一辆车上,司机一脚油门,朝战地医院开去。
然而,由于陈逸飞病情太过严重,送到医院已经不行了,医生最终没能挽回他的生命。
陈逸飞,这个以部队为家的斗士就这样离开了部队,天妒英才,但他的一生,无愧于军人的称号,无论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他都将是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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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飞去世让林不凡很难过,他后悔自己没有竭力劝阻连长,导致连长病情急重,最后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于是他不断的通过拼命的训练来惩罚自己,练的比以前更狠,更刻苦。
很快,团里给8连任命了新的连长,林不凡正在训练场带着新兵训练,于晓生跑来跑告诉他,新连长找他,林不凡有些气恼的说:“不去,没见我正忙着了嘛,就说我不空。”
“你小子别犯浑了,人家毕竟是连长。”于晓生劝阻道。
“他不配,什么狗屁连长,连长只有一个,那就是陈连长。”林不凡怒气冲冲的说。他之所以对新连长如此不感冒,皆因为,陈连长追悼会那天,林不凡思想太激动,怕他受不了,于是没有让他参加,因此林不凡一直对他有意见。
“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你还记着呐,你可不是个记仇的人,人家也是为了你好。”
“好个屁,他就不懂战士的心,看着他就来气。”林不凡气不打一处来。
“好啦,别气了,个我个面子,人家真的有事找你,是训练上的事情。”于晓生说完,生拉硬扯将林不凡拉到了连长办公室。
在办公室,就算再有怨气,林不凡也还是忍住了,打报告后问道:“连长,你找我?”
“嗯,是有点事要找你,最近训练怎么样?”新连长张龙问道。
“很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林不凡回答很简短。
“那就好,是这样的,后天就要进行年度军事考核了,手榴弹实弹投掷成为考核项目之一,实弹投掷一直是难点,你们班新兵多,一定要把他们训练好,到时候千万不能出岔子。”
“明白,没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先走了。”林不凡不等连长回答,敬个礼,转身就走了。
连长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叹口气说:“唉,还是太年轻啊。”
于晓生边给连长倒水边说道:“连长,给他点时间吧,他只是一直接受不了。”
训练场上,林不凡手里拿着手榴弹模拟弹,讲解着动作要领,“当听到准备手榴弹的口令时,右手取弹,两手协力拧开弹盖,捅破防潮纸,取出拉火环,将拉火环套于小指根部,右手握弹,握好弹后,将弹置于右肩前,弹体约与肩同高,两眼注视前方,成准备姿势。听到投的口令时,右脚后退一大步,右手将弹由体前经体侧引向后方,用力将弹向目标方向投出。”
讲完动作要领,林不凡将手中的手榴弹扔了出去,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稳稳落在靶心。
“班长,你有投过实弹吗?”一个新兵问道。
林不凡为了不给兵们增加心理负担,淡淡的回答:“没有投过。”其实林不凡之前早已经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