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林不凡在请假不成的时候,他就已经萌生了要偷跑回去的念头,偷跑的事情小时候就干过,现在更是轻车熟路。凌晨一点的时候,班里响起来兵们的呼噜声,趁着哨兵起床后,林不凡轻声的摸起来,将大衣和枕头做成了一个人的形状,在用被子盖住,然后轻手蹑脚的出了宿舍。
天亮之后,就在全连搜寻林不凡的下落的时候,林不凡已经登上回乡的列车了,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老家去看何老最后一面,林不凡自然没有去买票,买票的话就会被人发现他的行踪了,但是这些都难不倒他,换了一身便装后,他浑水摸鱼混上了列车,上车后,找到位置就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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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前,一名身穿新式陆军常服,左臂上戴着雄鹰臂章的上尉无声的站在床前,何老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上尉在床前注视良久,身后的谢老和任部长也是泪眼婆娑,上尉抬起右手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尔后,三人出了病房,上尉说话了:“我叫杨立,是何晓飞的战友,这些年来你们一直照顾老爷子,我替晓飞谢谢你们。”
任部长满脸疑惑:“什么意思,何晓飞干嘛去了,他老爸都这样了,也不赶回来看一眼?”
杨立转身,从一个黑色包裹里面拿出来一个黑色的骨灰盒,交到谢老的手上,“他已经来了,五年前的一次任务中,何晓飞为了掩护我们撤退,牺牲了。”听到这里,任部长急,抓住他的领子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部队,******还有没有人性?五年都不告诉我们实情。”
谢老忍住了悲痛,一把拉开了任部长,“让他说下去。”
“按照他的遗愿,我们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你们,而是继续冒充着他,模仿他的语气和字迹给你们写信,给你们打电话的也是我们一个和晓飞声音很像的战友,因为我们知道他的爸爸有着严重的高血压,怕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一直瞒着。今天,我把他的骨灰带回来了一半,他说过,希望在他爸爸死后,在他的墓边埋下他的骨灰,种上一棵小树,这样就能一辈子陪着他的爸爸了。”杨立说完,将手上的骨灰交到了谢老手上,“我知道您是他的师傅,教过他很多的东西,这件事就麻烦你了,还有他一些其他物品我也带回来了,都在这个包里面,您收好吧。我还有任务,我要先走了。”
谢老颤巍巍的接过包裹,脸上已是老泪纵横,想不到何老日思夜盼的儿子竟然早已经不在人世,谢老捧着骨灰盒进屋,走到和老窗前,沙哑着说:“老哥,晓飞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杨立已经完成了此行的目的,与任部长交代几句后离去,走出医院门口,迎面过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冒冒失失的跑过来,差点和他装个满怀,还好杨立反应快速,身形一闪,躲了过去,再回头看看小伙,人已经冲到电梯里面去了,只留下一个身影,杨立感叹,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冒失吗?
这个年轻人就是林不凡,下火车后,他首先回到养老院,才得知何老还在医院,于是赶紧打车往医院赶,到了医院后就往里冲,差点和一个军官撞在一起,瞥了一眼是个上尉,没有细想,就坐着电梯上了楼。
来到病房,就看到何老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林不凡泣不成声,淘淘大哭:“爷爷,对不起,我来晚了。”说完不停地在地上给何老磕头,额头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的响声,没几下,林不凡的额头就青了一块,鼓起一个大包,“您的恩情,林不凡只能来世再报了。”
谢老看着林不凡,不住的叹气:“唉,孩子,你怎么就回来了呢,不是没告诉你吗?”
“是我通电话的时候给他说的,我想让他回来送老首长一程。”
“你。。。”谢老瞪了任部长一眼,急得说不出话来,随后又想了想,也罢,他和老哥两人自林不凡十岁开始就收养了他,这几年就当做亲孙子来对待,何老这样走了,他该回来奔丧的。于是对林不凡说道:“唉,回来就回来了吧,儿子没了,有个孙子送老哥一程也好。”
儿子没了?林不凡听到后很震惊,忙问缘故,谢老将何晓飞的事情讲给了林不凡听,在林不凡的记忆中,自从他来到养老院,七八年竟没有见到过何晓飞回来过一次,只有在照片上见过人,不过电话倒是打的很勤,还会经常有来信,原来都是战友帮忙做的,这到底是怎样的一支军队,林不凡问谢老,谢老也是摇摇头,“晓飞原来只说过是特种部队,过多的没有透露,具体的我也没问。”
再说林不凡部队这边,找遍全连都没有发现林不凡的踪影,终于在监控录像中,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他从营区一侧的翻墙偷跑出去了。
团长知道这件事情后非常震惊,更多的是愤怒,一拍桌子道:“混账东西,刚刚给记功没几天就给我捅这么大篓子,赶紧给我彻底查清这件事,把他给我抓回来。”
连长赶紧将林不凡逃跑的事情上报给了团部,团长知道后很震惊,更多的是愤怒,团长指着连长的鼻子说道:“自己这么看好的一个兵,新兵连勇杀黑熊,比武全团第一,还舍身救战友,这些事情恐怕连很多老兵都无法企及,多好的一个兵,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做了逃兵?你这个连长失职。”
连长被训的无话可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头上直冒冷汗,赶紧认错:“是是,团长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