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秋无比惆怅的望着窗外的雪花,喝着热腾腾地羊汤,越看越悲凉,越喝越绝望。
“姑娘,您订的餐送来了!”新雇的张婶掀了帘子进来问道。
“啊?啥餐?”唐海秋一愣神。
“姑娘您一早订了庄记的烤鸭,庄记的伙计送来了,热乎的,正适口——”
“不要不要!”唐海秋把手一摆,不耐烦地道:“这一天天的光吃肉,我都长胖了,不吃了不吃了!”
“那这——”
“你看谁顺眼就跟谁分分吃了!”
张婶退出去了,不解地望着这个从来不把衣食住行太当回事的新主子,大方的有些傻气。
又有人敲门。
“哎呀,不是说不吃了嘛!不要了不要了!”唐海秋冲着鼓动的门帘喊。
“旅长夫人,是我!”
唐海秋双眼一亮,腾起身来冲出门去:“时排长,咋是你呢?”
“奉旅长命令,前来转告海秋姑——不,旅长夫人,我们旅长说,要您亲自去接阎家的人,能不能接回来,但凭您本事!”
唐海秋咯咯一笑,摇了摇时亮的肩膀,喜悦道:“你刚刚叫我什么?旅长夫人?好,好,这个称呼极好,我喜欢,哈哈哈!”
“你——”时亮看了一眼肩膀上搭着那只细白的手,黝黑脸庞红了一下。
唐海秋见状,将手掌抬起拍了拍他肩膀道:“得嘞,我明白你们旅长的意思了!——对了,大冷的天,进屋里来一起吃点热乎乎的羊汤,我一人也吃不了。”
“不了,谢谢。”时亮转身就走。
“喂,亮子,张婶家有一个姑娘,如花似玉的,勤劳贤惠,我介绍给你,你得尽快脱单啊!”
“不了,谢谢。”这一声带着哭腔。
唐海秋同情了时亮一分钟,转身回屋去了,突突地喝起了羊汤。
喝着喝着她干脆放下勺子,自顾自地笑弯了腰。
阎居豪,你这个怂蛋包,怎么样?到最后还是你先扛不住了吧?
就算你不是因为怕失去我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妻子,你也得为你那老爹老娘想一想,相信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本妻会安安静静地等你来休,本妻一定会让你赔了爹娘搭上弟妹的!
哈哈哈!反正不管怎样,你是先行低头了的,那本妻就给你这个面子,委屈自己再走一趟,把你爹娘给接过来住。
可是?
她犯愁了,怎么能说服他们呀?那一个个老的少的,简直就是群狼,要她这只小白兔去跟他们晓知以理动之以情?
后果不堪设想。
她再次食不知味。
“哎呀,进来进来!”唐海秋向不断敲门的门外人喊。
“姑娘姑娘,哎呀——你不能,不能——哎呀——”张妈慌张的声音伴着磕绊之声。
唐海秋霍地起身,靠,谁这么嚣张,敢在我唐海秋的地盘上撒野!
“谁这么不长眼——呀!”唐海秋被来人一撞往后一个趔趄,仿佛早预料到她要摔倒,又一把捞住她,顺势带入怀中。
唐海秋定了定神往上一抬眼,立即不耐烦地抖开那双握着她腰肢的手。
“来就来吧,闹那么大动静干嘛?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土匪?”
屠占魁眯了眯细长眼,兀自坐在桌前,就着唐海秋的勺子捞起了羊汤,道:“我是怕你忘记我是个匪!”
“忘不了!”唐海秋在他对面坐下,“一排小飞刀冲我齐刷刷飞过来那一刻起,你就让我刻骨铭心啦!——你这次来,是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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