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道圣旨的内容和第一道圣旨的内容基本相同,只不过,这道圣旨是给榜眼的,官职是正七品。
第三道圣旨则是给谈话的,官职和榜眼相当同样是正七品。
一甲三名当中除了状元郎是从六品的官职,其余两人都是正七品的官职,这是朝廷历来的规矩了。
而且,一甲三名各自一道圣旨,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圣旨,可以拿回去供起来的。
而二甲哪怕如同曾毅这般二甲第一名,也是不可能有单独一道圣旨的,二甲包括有时候从三甲中挑选出来的新科进士,全都是在一道圣旨上提起也就罢了。
只不过,他们的名字会根据放榜时候的名次先后提及,也就仅此而已。
除此外,他们这些庶吉士在没有品级的,和一甲三名的差距不可谓不远,若是外放为官,二甲第一名也能混个七品官职的。
只是,外放的七品官在想回朝,可就要看运气或者是朝中是否有大靠山了。
可翰林却不同,庶吉士可是有储相之称的,哪怕是没有品级,可也没有谁敢轻易得罪了他们。
一旦在翰林院表现不错,日后外放为官,那可就不仅仅是七品的官职了,五品官也是有可能的。
而且,因为在翰林院呆过,肯定是要在朝中积攒些人脉的,到时候,在想回京也会容易的多。
而且,翰林院更是进入内阁的敲门砖,只有进了翰林院的官员,日后才有可能入阁,才有可能前途无量。
而那些没进过翰林院的,日后自然是不可能入阁的,前途自然是不能相比的。
宣旨的太监宣完旨之后,把最后一道圣旨给带了回去,并没有交给曾毅他们。
毕竟,这道圣旨上写的人名可是不少,不可能单独交给其中一个,所以,这种情况下,圣旨是直接带回去,封存起来的。
“诸位同僚,请吧。”
等宣旨的公公走后,翰林院的大门内走出了一个略显年长的官员,留着山羊胡须,笑眯眯的站在院门前冲着曾毅他们这些个翰林新秀开口。
之前皇帝的旨意是对这些个新科进士宣旨的,所以翰林院内没人出来,这也不算大不敬,毕竟隔着一道门呢。
虽然之前已经得了消息,知道这次的翰林新秀们都是谁,可在没有圣旨宣读之前,曾毅他们这些人是根本进不了翰林院的。
这就是翰林院的规矩,哪怕是状元郎也不成,除非是以另外的借口进入翰林院。
而如今,圣旨已经宣读,曾毅他们成了翰林院自己的人了,自然不能在拒之门外了。
“见过老大人。”
丁士美等冲着站在门前开口的年长官员拱手,虽然不知道此人身份,而且其也没有穿官袍,可既然是在翰林院的,而且还是这个时候有资格开口的,其地位定然也不会太差了。
这一声老大人不会喊差。
“诸位折煞本官了。”
徐波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是满脸笑意,可眼神当中却是平静的厉害,这种被人奉承的场面显然是见多了。
“本官为咱们翰林院的侍讲,日后咱们诸位也就是同僚了,不必如此客气。”
翰林院侍讲是正六品的官职,这在翰林院内已经算是不小的官职了。
别看状元一进翰林院就是从六品官职,可是从六品到正六品这半级之差,有些官员直到最后离开翰林院,都不能把这个从字去掉的。
翰林院的长官为学士,也不过是正五品的官员一人,之后则是侍读学士及侍讲学士更两人为从五品的官员。
之下,就是侍讲的正六品了,可以说,其上只不过有五个人的官职比他高,而且,翰林院内的官职并非总是满员,大多数时候都是有空缺的。
所以,这侍讲在翰林院内,其实已经算的上是实权官员了。
“诸位进去点卯之后,就彻底算是咱们翰林院的一员了。”
徐波说着话,已经笑着往里面走了,后面自然是以丁士美为首的一众翰林新秀了。
这顺序也是有依据的,如今丁士美官职是他们这些新秀里面最高的,自然是他为第一,之后是榜眼和探花,在之后才是曾毅他们这些庶吉士。
至于曾毅他们这些庶吉士,可就是三三两两的一起,没那么多规矩了。
而至此,之前金榜题名时的名次已经彻底和他们无关了,曾毅虽然是二甲第一名,可和他们这些个庶吉士当中排名最后的那个已经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从此不会在有任何优势。
徐波领着丁士美一行进了翰林院,在院内一处屋子前停了下来。
“咱们翰林院平日里就在这点卯。”
“每日清晨来了之后,在这点卯薄上签下名字即可,时辰一到,这点卯薄可就收走了。”
“诸位可要切记,不可来迟了。”
徐波缓缓说着,不过曾毅倒是听的明白,这其实就是和后世的签到一样,防止人员不来或者晚来的。
不过,这翰林院包括朝廷那些重要衙门的点卯薄可是一直存放的,除非出现事故丢了或者如何。
而今个,只要他们在这翰林院的点卯薄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哪怕今晚朝廷在下圣旨,让其去别的衙门任职,那也算是在翰林院呆过了,那也算是翰林出身了。
曾毅他们这一群人自然都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一个个瞧着这点卯薄的时候双眼跟饿狼见肉一般,就差泛着红光了。
徐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当年他初为翰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