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这边既然得了消息,曾宣估计也就差不多快回来了,毕竟锦衣卫传递的消息的速度十分的快,有飞鸽传书等等一系列根据不同紧急程度的传递速度。
而曾宣赶路肯定是比不了锦衣卫传递消息的速度的。
不过,如今曾宣回来不回来,倒是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毕竟曾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是曾宣在路上耽搁一段时间也没什么。
“总算是可以安心几天了。”
深吸了口气,曾毅脸上露出久不见的笑意,在这之前,虽然他不担心葛飞昂这个知府会直接对他动手,可到底还是要小心防备的。
毕竟对方是知府,虽然不能直接拿了他,可若是真要为难他,那也足够把他给折腾的颠三倒四了。
而之前曾毅之所以敢和葛飞昂这个知府较劲,那不过是表现出强硬的一面,让对方心里有所顾忌他背后之人,仅此而已。
很显然,或许也有其他的因素在里面,但是不可否认,在这之前曾毅过的还算太平,葛飞昂这个知府虽然不待见他,可却也没怎么为难他。
甚至,曾毅如今还看出了一丝端倪,似乎葛飞昂并不愿意动他。
至于这里面的原因,曾毅稍微一琢磨,也就明白了。
但是,如今锦衣卫这边来信之后,日后他就不会只能处于被动的防御状态了。
“若是锦衣卫那边探查清了消息,这案子也就十之八九了。”
曾毅嘴里嘀咕着,只不过最重要的证据现在他还没能掌握,那就是账册,或者说是能把葛飞昂这个知府拉下马的证据。
若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单是乌程县的账薄,还不足以把一个知府给牵扯进来。
“大人,有消息了……。”
赵忠奇大步从前衙往后衙赶了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过来。
嘴角露出一丝好笑之色,对于赵忠奇的这番作为,曾毅是不做任何评价的,这其实是赵忠奇的为人处事之道罢了。
“有什么消息了?”
曾毅看着急匆匆走过来的赵忠奇,有些好奇,这些日子除了孙三这个人命案外,在没其他的事情了。
而这个案子,曾毅不认为赵忠奇能找到什么线索,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些日子了,就算是当时真有什么证据留下,可前些日子都没找到,现在就更别提了。
“就是城内传出来的那些谣言啊。”
赵忠奇嘿嘿笑着,不过只是笑了一下,随即脸上就露出了愤怒之色:“据说,这谣言是从王主薄的嘴里传出去的。”
说这话的同时,赵忠奇一双眼睛还左右看着,似乎生怕在有旁人听到似得。
“可有证据?”
曾毅眉头挑了一下,城里的谣言他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散播出去的,可根本就没往王主薄身上想过。
甚至,他根本就没想过能抓到那故意散布谣言之人。
要知道,这传递谣言的法子太多了,只要不是傻子,根本就不可能被抓到,一旦谣言散开,一传十十传百的,根本找不到根源。
“证据……。”
赵忠奇挠了挠头,哭着一张脸道:“这事只有人证,是下面一个远亲的。”
的确,这年头,这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物证,又没录音什么的,而且你就算是抓到人了,对方还能说他也是听来的。
谣言就是如此,你根本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也不知道是谁最开始传的,所以要想抓所谓的主谋,很难,除非是不分主谋等,只要胆敢议论的,全都抓人了。
可这事就算是皇帝,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做的。
“算了。”
摇了摇头,曾毅笑着道:“又没物证什么的,更何况这事不好办。”
“谁先传的,不要紧,这事就此打住,以后就别在提了。”
“不过王主薄那边,你派人盯着,别找熟人,省的被认出来了,小心点。”
“最近他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全都记下了,明白么?”
曾毅吩咐赵忠奇,虽说传谣言的事情不可能真的如何,可赵忠奇的话也给曾毅提了个醒,这王主薄是县里和府里之前的纽带。
若是想查贪墨银两的案子,从王主薄身上找头绪,会容易的多。
“是,大人您放心,这事交给卑职肯定没错。”
赵忠奇拍着胸部保证,在他看来,这是曾毅对他的信任,而且是大信任,这证明知县大人彻底不在防备他了。
而盯着王主薄的原因,不用问,他自己都猜了出来,敢散播这种谣言,而且前些日子赵家的人还和王主薄有所接触。
这里面指不定就有什么猫腻,指不定赵家还真是凶手,想暗里地买通王主薄……。
这一连串的猜测已经在赵忠奇的脑海里过了一遍,最起码,在他自己看来,他的这个猜测肯定是对的。
“行了,下去吧,这事小心一点,别被人发现了。”
曾毅摆了摆手,示意赵忠奇退下,至于更多的,他自然不会和赵忠奇解释,而且看赵忠奇的模样,很显然意见想错了地方,只不过这样更好。
“是。”
赵忠奇陪着笑脸,退了下去,同时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到底找谁去盯梢了。
找衙门里的捕快,这肯定是行不通的,哪怕是乔装打扮,王主薄也肯定能认出来的,毕竟县里面就这么些捕快,而且这几年都没新面孔了,别说是正面瞧了,估计瞧背影都能看出个差不多来。
“正好家里的……。”
赵忠奇猛的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