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风愤愤地盯住王夺还没完全苏醒的双眼,那瞳孔之内还有丝丝血色。
“早说?你得让我有机会啊!现在也不见得迟!”当然,看在王夺为了中地郡日夜操劳,劳累过度的份上,叶阳风这话只在心里腹诽着。
“立刻,马上,现在让他来见我。”王夺飞快的穿戴整齐,用冷水擦了把脸,很快恢复了一方大员特有的面貌。
叶阳风实在服了自己这个老伙计,没好气道:“老王,你是不是糊涂了?那可是妖道,凭借三人之力就可御敌七天的妖道!”
王夺一转头,看着叶阳风,先是一愣,尔后猛地一拍额头,很是自责:“对,对对,对对对,我真是糊涂了,这不,这段时日我真的焦头烂额了,带我去见他,立刻,马上,就现在!。”
王夺的语气是不容置疑。
中地郡与长安的接界处,尉官正听着卫青讲述有关小道的种种神奇,自从脱离了羊倌,去除奴籍的身份后,卫青是自信了许多,加之这些日子跟随小道和白流见了不少世面,卫青的口才也进步了很多,讲起来是头头是道,滔滔不绝,把小道的故事描述得绘声绘色,如临其境,跌宕起伏,听得一众汉兵是一惊一乍,暗暗称奇。
没过多久。
中地郡太守,中地郡都尉,两位大员在众多精锐汉兵的簇拥之下出现在小道眼前,此时,小道三人身上的天尊道袍被烧得不成样子,似甲不是甲的怪异,看上去就是破破烂烂,好像长途跋涉了几个月的路途。
王夺和叶阳风老远就认出了三人,就是不知道具体哪一个是他们要寻找的妖道道长。
“这位就是小道道长。”尉官见到王夺和叶阳风终于是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这两位大员怠慢了这位道长,惹得道长一个不高兴,远走他郡。
“道长,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王夺满脸堆笑,作揖。
“小道道长我是这中地郡的都尉叶阳风,这位是王太守,我们代表中地郡全郡百姓欢迎你的到来。”
王夺这句“久仰”是发自内心的,小道也是知道自己这段时日弄出几个大动作,想不出名怕是不行了,不像那个无耻的钱多钱校尉,嘴里喊着久仰的时候满脸的“虚情假意”。
“王太守,叶都尉,有礼有礼。”小道也是回礼,差点王大人,叶大人就脱口而出,幸亏及时记起这个时代是不称“大人”的,“大人”是对父亲的尊称,不然,这不知不觉就做了别人儿子不说,还得弄出大笑话。
“请,请进府!”王夺做出请的手势,一身战甲披身,倒是气势不凡,不愧为一方坐镇大员。
走不多远,前方就是中地郡的防城,穿过城门正是进入了中地郡城内。
太守府就在中地郡最繁华的东街,算不上辉煌,却是戒备森严,处处设有哨岗,看来,随时在防备着叛匪细作的探听消息。
要说中地郡城内没有匪徒的007,那是不可能的,同时,小道进入中地郡的消息不久之后也传到了青衣的耳中。
那名围困小道于小方道观的小头目,在匪徒大军中担任的职务不高,但却是沈家的核心成员,名为权高。
此时,在中地郡西南方,沈大富正满脸怒气的责备着权高。
“这一次,一定要让他死,他不死,你提头来见!”沈大富满面的狰狞,上次在小方道观的失利让他很生气,他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而实际上,那一战,匪徒一方并未损失多大,可对于沈大富来说,小道不死就是最最大的失败,本来,小道在小方道观当众打脸他沈家的人,把沈保全给弄得疯了,又让赵统领颜面尽失这已经让沈大富视小道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关键是,沈大富在侯爷面前夸下了海口,立下了军令状,这就是不死不休,开了弓没有了回头箭,小道不死,他沈家就得面对侯爷无情的惩罚,就是他沈大富本人,在军令状面前,恐怕也难逃一死。
沈大富肠子都悔青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妖道不是在长安开花店的么,怎么搞打战也如此的厉害?早知道沈大富就不夸海口了,只是现在,他也别无选择,幸亏还有青衣。
青衣的实力是无可匹敌的,沈大富相信,只要有青衣的协助,最后的赢家一定回会是自己,输了无法东山再起,赢了坐拥权势富贵,沈大富准备堵上全部身家。
他以沈家的财力和影响力招集了五万匪徒替他卖命,打下了中地郡三分之二的地盘,就是因为他听说,妖道在乎的那一家王姓人家躲避兵灾逃到了中地郡,只要拿住了那一家子,就有了拿捏妖道的把柄,想不到妖道自己追到中地郡来了,这倒省去了沈大富不少事,这一次,他决定直接把妖道给弄死,去向侯爷邀功请赏。
“青衣使君,这次还得麻烦你在走一趟。”别看沈大富对待权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待青衣就是无比的恭敬了。
“我也是替侯爷卖命,你知道的。”怕自己指挥不动青衣,沈大富急忙又抬出了侯爷。
“你这是威胁?”青衣的神色无法看见,他的语气可很是不爽,他也为自己无端找了个这个强的对手而郁闷呢。
“不敢,不敢!”沈大富急忙把笑容挤上脸:“只是,这事没有青衣使君你的协助,我沈家实在没有把握。”
青衣冷哼了声:“放心,我会出手的。”
沈大富不迭感谢:“那就好,那就好。”
太守府内。
“听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