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内。
刘启在书房正襟危坐。
“结束了?”刘启神色平常,不喜不怒。
刘彻恭敬道:“结束了,可惜,他们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这样”刘启半响的沉吟:“这些老狐狸,可真够狡猾的,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没有一个上当。”
“父皇,此次匪患?”刘彻欲言又止,他虽贵为太子,可是实权还在刘启手中,他只有出谋划策提提意见的份,具体的做法还得掌握在刘启手中,对于此次匪患飞快的爆发,又玩笑般的结尾,刘彻也犯了迷糊。
“你不用猜了。”刘启微微一沉脸,那张不苟言笑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波澜:“三大家族,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寡人不得不小心谨慎啊,一个不小心必将万劫不复,我刘氏一族将失去天命啊。”
“孩儿愚笨。”刘彻还是不明白。
“没错,此次匪患是寡人一手促成的,就是要看看那些个老狐狸会不会咬钩,一旦有蛛丝马迹落在寡人眼中……狡猾,实在狡猾,这些老东西,一见势头不妙,立即缩了头,寡人至今也没看出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刘彻一听可是彻底的懵了。
敢情闹了半天,这匪患是刘启暗中促成的?
恐怖,简直恐怖。
刘彻几乎都不敢看自己的父皇了,父皇心机当真是深不可测,连聪明如刘彻都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般的诡异。
“哼!”刘启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刘彻,语重心长的教导:“彻儿,别以为皇帝是那么好当的,如履薄冰啊,不怕实话说与你听,这自然并非我本意,寡人只是看有匪患爆发的苗头便将计就计而已,试图找出幕后的策划者,这可能是我刘家掘墓人。不过,这背后策划之人也是极其狡诈之人,一见势头不对就立刻终止了他的计划,线索全断,查无可查,这是一个天大的隐患,寡人不安呐!”
刘彻点头称是。
随后又道:“父皇,此次匪患,那位道长立下大功,您看?”
“赏,必须赏,我大汉就需要如此的人才,这位道长可真是不简单,如能为我皇族所用,我刘氏万岁江山可保!”
“那该怎么赏呢?”刘彻又问。
“不必大张旗鼓,一切都要合呼理由。”刘启若有所思:“彻儿,我且问你,你可知道为何我皇族如今不能独揽皇权而让三大家族做大?”
刘彻垂首回:“孩儿愚笨,还请父皇明示。”
“宿主!”刘启很不情愿,又很无奈的吐出两字。
“宿主?”刘彻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词汇,他实在不是很明白,不,是一点不明白,这到底是咋回事?
刘启收敛的他上位者的威严,露出不可多得的茫然之色,叹息一声:“寡人亦是不明白其具体的涵义,不过,这宿主是强大的存在,具备种种神奇手段,玄妙而神乎其神,具有出人意料的神通,寡人怀疑三大家族中就有如此的宿主,中地防卫战中的那个青衣斗笠人就绝对是,而我们皇族,至少寡人身边没有,是以才步步退让,让出了许多皇权,寡人也是被逼无奈啊。”
“原来如此”刘彻似懂非懂的样子。
很快,刘启的脸上就露出了欣慰之情:“我的孩儿,此次试探虽然没有让那些老狐狸露出破绽,但证实了那位道长乃是宿主,而且他为人正义,你务必好好结交于他。”
刘彻突然是很唐突问道:“父皇,既然你认定这位道长乃是具有神通的宿主,你为何不把他直接召入皇宫给他高官厚禄收买于他?”
刘启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这位太子:“孩儿啊,你千万记住,宿主可不是能以金银财宝,宝物美色就能收买的,他们太强大,是超脱普通的存在,只能是以人心来笼络,不可用强逼迫,否则适得其反,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刘启又道:“寡人年岁已大,迟早将皇位传于你,寡人为何要召见与他?这岂不是折煞看你的羽翼?”
刘彻一愣,忽然是猛然顿悟,立刻两行清泪就从眼角滑落下来。
父皇的意思是要把这位道长留给自己啊。
谁说帝王之家无亲情?
此刻的刘启对刘彻是充满了作为一名父亲的慈爱,作为一为皇帝,刘启继承了父皇刘恒的睿智,安邦治国,尽心尽力,开启了文景大治,让大汉百姓不受兵灾,穿得上衣,吃得上饭,乃是一代明君。
作为一名父亲,刘启不求自己名留青史,成就一代武帝,为下一代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并且把堂堂宿主留给自己的儿子去结交,为儿子铺好光明大道,这不是每一位父亲都能做到且甘愿去做的,尤其是生在帝王之家。
刘彻岂能不感动?
他本是聪慧之人,岂能不懂得父皇的一片苦心?
“孩儿明白!”刘彻在殿前跪倒,连磕三头。
“你能明白父皇的一片苦心最好。”刘启一摆手,让刘彻平身:“好好经营你与那位道长的关系,切记不可操之过急,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切要循序渐进,只要你能得到这位宿主道长的相助,父皇相信,你定能超越父皇,收拢皇权,成就一代霸业!”
“一代霸业?”
刘彻忽然是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这短短四字分量何其重大,自先秦以来,中原屡屡遭受边境外族的袭扰,烦厌不已,边境百姓苦不堪言,生命没有保障,不知何时就身死家亡,天不应,地不灵。到了大汉时期,匈奴势力强大,高祖刘邦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