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侯爷两道阴沉的瞳孔几乎爆凸了出来,极其的恐怖可怕,吓得来报的探子浑身发抖。
“该死的妖道竟然有如此的手段?实在是本侯小瞧了他。”侯爷深深呼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到了他这种层次的大人物,定力非同常人,已经能够做到刀子抵在脖子上而面色不改的境界。
当然,饶是侯爷定力惊人,探子来报的消息也让他极度的震撼,小道的能力远远超乎他的预料,甚至宿主村被覆灭让这位侯爷觉得不可想象。
宿主村的强大,侯爷可是十分的清楚,而青衣便是其中一员,一个青衣在侯爷心中抵得上千军万马,整个宿主村有三十多位与青衣一样拥有神奇能力的宿主,可想而知那是一股怎样的力量?
而现在居然有人告诉他,这样的一个宿主村被妖道给灭了,这怎能不让侯爷震惊?怎能不让他忌惮?
侯爷现在发现自己的定力好像一点也不好,绝对不好,因为他差点就要杀人泄愤,以解心头不快。
青衣是他的人。
宿主村也还有他的人。
却不完全是他的人。
“好,很好。”过了好一会,侯爷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好戏才刚刚开始,这次能好好玩一把大的,我倒要看看,那些老家伙如何出招?”
四大家族都属于有能力有资格得到这些消息的势力,其个中反应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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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匈奴王庭大帐之内,同样上演着此番场景。
听着探子来报,军臣单于面色不改,看不出是喜还是忧,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如何感想。
军臣单于一米七左右的个头,身材健壮,脑袋很大,头上环着一条兽骨装饰的发带,眉毛浓而短小,一双虎目锐利无比,一身黑色的兽皮服,脚上蹬着一双虎皮大靴,此时正坐在一张大红的毛皮垫上,一手抓着一只肥壮的羊腿,大口的吃着,不时端起木桌上的大碗,张嘴一口将碗里的酒水吞下大半。
军臣单于似乎是没听见探子的禀报一样,不说话,只顾自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探子不敢起身,只得是单膝跪地,等着军臣单于的指示。
等了好一会,直到军臣单于把一只羊腿啃得只剩骨头,喝完了三大碗酒水,这才把羊骨头往桌面上一丢,接过身边侍女手中的白布抹去满嘴的油腻。
军臣单于转头瞧着探子,声音浑浊而沙哑:“你刚才在说什么?”
探子身形一顿,不敢抬头,又把探来的情况汇报了一遍。
军臣单于听后脸上依然不见有异色,环顾左右。
此时,在王庭大帐内与军臣共饮的有一名优秀青年,装束与军臣相似,只不过与军臣相比缺少一分霸气,此人正是军臣的太子,匈奴左贤王于单。
另一名陪坐的是左谷蠡王伊稚斜。
这几人正是大匈奴的最高阶级的统治者。
“你们有什么说的?”军臣看了看于单,又看看左谷蠡王伊稚斜。
“汉朝的局势复杂,看这情况,他们可正在狗咬狗内斗,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大好消息。”左谷蠡王伊稚斜首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太子于单点头称是:“叔所言极是,在他们内斗之时,岂不正是我匈奴的大好机会?我觉得应该集结重兵,趁机南下,好好掠夺一把,眼下就要过冬,正是过冬物质的储备期,汉朝定是无暇顾及边关地带,抢了他们也不敢放一个屁。”
左谷蠡王伊稚斜急忙是摆手否决了太子于单的手说法:“非也,非也,虽然汉朝现在内斗厉害,但都不是明面上的,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我大军一旦南下,汉朝定会先摒弃内斗,一致对外,我们是讨不到好的。”
“我主张趁机出兵,掠夺过冬物质。”太子于单有自己的主张,他肯定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不容错过。
“侄儿,你还是不了解汉朝,他们可是非常诡异多端,不可冲动行事。”左谷蠡王伊稚斜据理力争。
两人的意见不统一,一时间在王庭之内争执不下,争锋相对,各执道理,谁也不肯让步。
军臣眉头一邹,挥挥手:“别吵了!”
两人这才住了嘴。
关系到匈奴的大计,军臣不敢武断,南下侵入中原一直是匈奴历代单于最大的野心,只是数次发动战事,却一直未能侵入长安,匈奴人从来不死心,他们一直在寻找机会,眼下,大汉统治层疑似发生内斗,军臣感觉是个机会,至少是个能狠狠捞一把的机会。
因为身边两位重臣各有道理,都说得头头是道,军臣一时拿捏不准,毕竟,此决策事关重大,关系到两国的势力变更,军臣不得不谨慎。
想了半会,军臣还是不能决策,一拍桌子,朝护卫喝道:“把公主找来。”
军臣口中的公主是他的爱女——阿依莲。
半刻功夫。
王庭大帐帘布被掀开,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就是阿依莲。
对于阿依莲的到来,太子于单和左谷蠡王伊稚斜都未表现出异常,似乎对这已习以为常。
阿依莲看起来和大多数的匈奴女人都不太一样,她的面容十分精致,皮肤偏白,五官配合得恰到好处,单看面容绝对是十足的美人一枚。
再看阿依莲的装束,她穿的不是匈奴人常穿的兽皮服装,而是着一袭类似小道老家少女们穿的浅粉皮裙,裙摆只到膝盖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