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全文引用了这首诗歌。小桥读过无数遍,每次都觉得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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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汶川大地震,可是具体情况不明。到了夜里,终于有了公开的消息,汶川大地震人员损失惨重。
沧海集团召开了简短会议。会议明确了几件事情:
第一,沧海集团组织人员参加救援,如果能和江州市救援队一起去最好,这样进入震区要方便一些。如果不能参加江州市救援队,则单独组队进入震区;
第二,救援队准备消炎、止疼、感冒、消毒水、消毒粉等药品;
第三,在震区周边的沧海集团仓库的所有物质,可以由当地负责人随意调动,用于救灾,先调用,再完善手续。
侯沧海特别强调:我们要实实在在震区做事,要讲规矩,与当地救灾部门好好配合,不能添乱,不能沽名钓誉,不能逞个人英雄主义,不能借机宣传企业。
经过联系,暂时无法与江州市政府一同前往。侯沧海和杨兵便带领由五辆运货车组成的沧海集团救援小组前往震区。
张小兰、梁毅然留守江州,王清辉留守位于南州的沧兰研究院。
5月14日下午,汶川、北川、平武等重灾区交通大部分贯通,官兵正在一线通宵达旦抢救遇险者。
沧海集团救援小组车队到达震区。
前往重灾区的地方在此时实行军管,根据震区统一安排,沧海集团车队没有进入救援中心,而是来到统一安置灾民的绵阳市。进入绵阳城区,随处可见的伤者立刻让人感受到异常悲壮的气氛。
救灾应急总指挥部见到装满急救物质的救援车辆,都觉得很高兴。伤员太多,消炎、止疼、感冒、消毒水、消毒粉等药品都很急需,五车急救物质立刻派上了大用场。
除了缺急救物质外,城区有数万失去亲人的灾民与大批伤病人员需要妥善安置,大量后方工作需要处理。物质交给中心以后,沧海集团所有人员以志愿者身份到各个救济站工作,侯沧海等人被调配到体育中心灾民救助中心。
此时就不管是董事长还是总经理,全部自觉自愿成为一线的普通志愿者。虽然没有直接进入最严重的重灾区,志愿者们还是受到极大煎熬,心理颇受冲击。当夜他们睡在车上,仰望满是星星的璀璨星空,一夜无眠。
早上八点半左右,侯沧海等志愿者到达体育中心。整个体育中心两层有超过万多灾民,治安警察、医生和自愿者都在里面各司其责,忙忙碌碌。沧海集团十四人全部被分配到一层,为灾民进行心理疏导。
大量灾民由于刚从北川、平武等重灾区而来,很多人的亲人永远留在震区,还有失踪的亲人正在生死挣扎。他们心情焦虑,情绪激动,多数愿意与进行心理疏导的志愿者交流。还有少数人压根不想说话,神智留在了家乡。
侯沧海和十三名员工都属于沧海集团管理层,大多能说会道。此时他们面对灾民却觉得语言劝慰实在苍白。但是,志愿者的任务就是心理疏导,语言再苍白也得说。整个上午下来,侯沧海和员工们口干舌燥,身心疲惫。
下午时间,志愿者们开始用碘酊为有擦伤的灾民消毒,发感冒药、消炎药等药品。不少灾民身上有严重的擦伤和摔伤,平时应该早就进医院救治,此时此刻,他们大多对自己身体受到的伤害漠然置之。震区太过惨烈,让他们根本忘记了自己的伤。
下午四点钟,国家高级别领导人来到中心。来到中心以后,灾民们大多很坚强,没有喊痛叫苦,压抑着对亲人的思念。当电视里熟悉的身影走到身边时,灾民流下了眼泪。
侯沧海带有志愿者标志,汗水挂在额头。他与国家高级别领导人握手时,领导人道:“辛苦了。”侯沧海莫名激动起来,觉得对方的手很柔软很温暖,真诚地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领导依次与众多伤员和志愿者握了手,鼓励大家要“团结一心,共渡难关”。领导离开以后,体育中心气氛明显有了改观,悲伤固然仍然悲伤,大家都增加了救灾信心,还有年轻的灾民主动要示工作。
晚饭后,除了值班人员,大部分志愿意离开体育中心。侯沧海与杨兵又前往市中心医院,看望受伤的孩子。杨兵擅长与人打交道的本领在此时显露无疑,通过二七公司关系很快与市内一家医院的儿科主任取得联系。
侯沧海和杨兵来到医院儿科主任办公室。儿科主任五十多岁,头发花白,胡子杂乱地插在脸上,眼里充满血丝,神情悲伤。他在与侯沧海和杨兵交流时,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一般来说,医生面对伤病时往往更加坚强,也更加克制,眼前的儿科主任在办公室悲痛地抽泣,若不是顾忌伤者,肯定会号啕大哭。
“这是我这一辈子经历过最痛苦的时刻,光是我们这里就有一百四十多位孩子,全是十岁左右的小学生,百分之八十是砸伤,昨天我给十四个孩子截肢,今天是七个。”
说到这里,儿科主任用手捶了自己的腿。
“还有一个孩子最可怜,也最可爱。学校在地震中倒塌的时候,全班三十多个孩子被废墟压在下面,他们相互鼓励,互相约定,一定要有一个人活下来,如果谁活下来,就让他带他们的父母来寻找他们。最后,三十多个孩子永远离开,只有一个孩子活下来。她的双脚由于长时间被压,失去最佳救疗期,被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