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子航吗?”
夏以晴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了起来,“还是黎天耀逼你这么说的?你是子航,你不是苏信。”
夏以晴摇头,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
因为如果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苏信,那就只能证明子航真的死了。她宁愿子航还活着,为了报复回来,也不要这样悲惨的解决。
她失神的站在当场,看一眼整容成子航模样的苏信,她的心就痛一次。
一直表现的十分虚弱无力,连走一步都困难的苏信,突然来了精神头。他猛然的起身,用力的一推夏以晴,将她推得撞向了一旁的柜子,就飞奔着朝着窗口跑去。
他纵身一跳,对生命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最后跳下去的刹那,居然大喊道:“小以晴,最后告诉你这个笨蛋一个秘密。程子航就是黎天耀在码头杀死的,他拼了命要除掉我,毁了苏家就是怕他杀害亲弟的事情被曝光。”
苏信一头跳了下去,这是十六楼,就算是有大罗金仙下凡,也救不活他了。
黎天耀回头,愤然看了一眼跳下楼的苏信,却也没再理会那个必死之人。他走向了夏以晴,他感觉到那个小女人摔得不轻。
一定很疼吧,那么虚弱的身体,还要受这样的苦。他心疼,眼中有了一片柔和的光芒。他伸出手,要将小女人扶起,却没想到夏以晴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分明的恨意。她双手我握成拳头,死死的捏着,坐在当场。
紧盯着黎天耀,她不肯伸出手来,她不要这个男人扶。
黎天耀的嘴角,狠狠的牵动了一下,“夏以晴,你是白痴吗?”
黎天耀这一吼,他的手下都知道这是他们老大,要处理和嫂子之间的私事了。当下几个人十分识相的退出了病房,更顺手带上了病房的房门。
夏以晴眼角蓄满了泪水,却没有滴落,想到程子航的死,她的唇轻轻的颤了颤,一行清泪也从眼中落下。
黎天耀不忍,可想想这小女人对自己的不信任,就是发狠的将一旁的椅子,踢飞得撞想了对面的墙面,“伊莲的话你信,程子航的话你信,就连苏信的话你也信。为什么我的话你不信?那个苏信,分明是在临死前做最后的离间。你想想看,他在你我面前都说了什么。他说我可怜,说我什么都为你付出了,却换不来你的一点点在意。他要我恨你,还要你恨我,他要我们自相残杀。你怎么可以去相信他的话?”
“那你告诉我,子航究竟是怎么死的。”
夏以晴只说了这一句话,她咬着自己的唇,似是在忍受内心中的痛苦与煎熬那般。
“被苏信害死的。”
黎天耀的答案只有这一个,无论他再怎么生气,在原则问题上,他都不会让步。
“你确定,子航不是被你杀害,还剩一口气,被苏信救走?”
夏以晴的眸子中,明显闪过了许许多多的不相信。
黎天耀点头,“我当然可以确定。”
夏以晴笑出了声来,到了后来,笑得自己都哭了出来。
她一伸手,右手中多了一条手链,看起来很旧很旧,似是经过无数时间打磨那般。
黎天耀看着夏以晴手上的东西,不太理解的问着:“什么东西,你从哪个垃圾桶里翻出来的?”
“这是我做的。”夏以晴的语气很平静,不再哭,也不再笑,“是我和子航交往的那一年,做给子航,送他的生日礼物。这是我亲手编得东西,我永远都不会认错,因为这银制的小圆环中,刻着爱你,一生一世。”
夏以晴的语气很慢,慢得好似在说古老的传说那般,让黎天耀觉得很压抑,近乎于透不过气来。
他不喜欢这个小女人回忆她和程子航的过去,因为那段过往,永远代表着,他不能独占这个小女人。
夏以晴的话没有说完,依旧幽幽的叹着,“这是刚才苏信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塞给我的。你这么聪明厉害的一个人,你不懂这代表着什么吗?”
黎天耀懂,他似乎明白了夏以晴为何这么笃定,自己就是害死程子航的凶手。
如果害死程子航的人,真的是苏信。程子航怎么会将这代表着他和夏以晴爱恋的东西,交到苏信的手中。
何况,苏信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知道夏以晴旧日里和程子航相处的种种。
黎天耀相信,苏信一定玩弄了什么手段,知道了那些事情,弄到了这个手链。
可他更懂夏以晴的执拗,若是他不能找出合理的证据,证明苏信确实玩了手段,那么那个小女人,一定只会将自己的推理,当作是一种逃脱罪责的表现。
“黎天耀,你无话可说了吧?你还不承认,是你害了子航?”
夏以晴带着满腔的愤恨质问着。
黎天耀无话可说,夏以晴却是从身后抓过了水果刀,“我要替子航报仇,我要拉着你这个魔鬼去下地狱。”
“夏以晴,你冷静点。”
黎天耀一把抓住了小女人的手腕,“我承认,子航的死,和我有关,是我心底的愧疚。但绝对不是我害死子航的,害死他的人,是苏信。”
“证据,给我一个证据。子航生性那么腼腆的人,他不会把我们两个单独相处的事情,随便说给别人听。他爱我,很珍爱我送给他的所有东西,他不会随意将手链丢掉。何况,你也说了,这手链看起来像是垃圾桶里翻出来,谁可能当它是稀罕的东西,故意留下来。黎天耀,你不要再说谎了。那晚在码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