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德华把今天白木村发生的两件大事一说,群里一下子就冒出了好多潜水人员。
卢问联:“去年黄伍德还带着黄长口他们跑到我家里大闹,说我吞了村里卖樟树的钱,要我爸把钱拿出来给他们。”
,当时你不在家,你都不知道黄伍德他们有多横,逼着老爸一定要把那三千多块钱掏出来。要不是老爸硬气,估计他们就得逞了。”
黄莲蓉:“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别说了。”
谭德华:“黄伍德真tm可恶。黄长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从房顶上摔下来,差点就摔死了,还被马蜂蛰得不成人形,太解气了。”
程廷亥:“黄伍德一家被卢夏田打得半死?”
谭德华:“没死,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卢夏田刚被抓走,这一家人就开始召集黄长口他们到家里。如果真死了,那村子就太平了。”
黄荣珍:“谭德华你说什么?有本事来我家说,别tm在网上瞎比比。”
谭德华:“呵呵呵,哪个鸡、婆在说话?怎么这么骚?”
黄荣珍:“谭德华你以为你家里有钱就了不起是不是?我告诉你,你tm不道歉,我能让你的修理厂关门。”
谭德华:“呸,垃圾。去张开你的大腿给别人操你的臭逼吧。”
黄荣珍:“谭德华,你给我记住,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黄荣珍气得快要吐血了。
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家在村子里的地位居然变得这么低下?
村里人居然敢在群里公开辱骂她家。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此仇不报非君子,她一定要让村里人知道她的厉害。
黄长口被送去医院,大牛知道,黄伍德一家到此应该会消停一些日子。
他驱车来到镇上,在派出所门口等了好几个小时,才等到一脸凶神恶煞的派出所所长郑石白。
郑石白跟黄荣娇已经相好近十年,‘干’情深厚。
黄荣娇家里的事,那就是他的事。
看到程大牛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了这人就是黄荣娇一直说的那个死对头,程大牛。
哼,一个贫困户而已。
他带着大牛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后,坐到了红木沙发上,满是鄙夷的扫了一眼程大牛,语气傲慢无比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大牛站在郑石白跟前,鞠躬哈腰,一脸奉承的递上了一盒香烟:“那个,领导,您好,我想问一下,今天早上被你们抓来的那个卢夏田,他现在在哪里。”
看见程大牛如此的卑躬屈膝的样子,郑石白脸上的傲慢更甚。
果然是山野刁民而已,见了我,肯定是要溜须拍马的。哼,像这种人,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掐死他。
郑石白五十来岁,头发已经秃顶,极少的发量耷拉在两只耳朵上方,蜷曲稀疏,就跟被晒干发黑的蛔虫似的。
他的一张老脸挂满了浮动的脂肪,鼓鼓的肚子,仿佛已经怀胎六月。
他鄙夷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大牛见他不接香烟,赶紧抽出一支香烟,点头哈腰的递给郑石白,说道:“领导,他是我朋友。他做错了事,被抓起来是应该的。只是,身为朋友,我总得来替他找点路子,把他弄出来。”
郑石白早就想到了大牛的来意,所以一点儿也不惊讶。
甚至,他极为不屑。
哼,就你这种穷鬼,能找到什么路子?这年头,没钱能办事?
黄荣娇说了,不追究卢夏田的责任,只是打个半死就放回去。如果能借机弄点钱,那也不错。
他接了程大牛的香烟,叼在嘴里,啪嗒一声,点着火,使劲吸一口,又缓缓吐出来。
“路子是有的。”郑石白知道黄荣娇极其厌恶这个程大牛,所以,借此机会敲这个贫困户一笔,也算是帮老相好出气了。
大牛一听这话,立马感激涕零,恨不能跪地膜拜似的说道:“领导,只要能把我朋友放出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咳咳。郑石白咳了两声,小声道:“这人可以放回去,不过吗,这逮捕文件已经提交上去了,要追回来,有些麻烦。”
大牛一听,立即明白了。
他掏出两五沓红彤彤的钞票,塞入郑石白怀里:“领导,这是五万元人民币,您看够不够?”
郑石白低头一看,好家伙,居然真是五沓人民币。
只是,这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皱眉道:“你这钱,该不会是假的吧。”
大牛赶紧拿起其中一沓,指着钞票上的号码,说道:“领导,您看,这钱是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新钱,全是连号的。这第一张是wq43103008,最后一张是wq43103507。”
郑石白翻了一下,果然,这些钱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全是连号的钞票。
他乐呵道:“真是,这钱还真是连号的。我量你小子也找不出这么多的假钞。”
大牛奉承道:“领导,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啊。”
郑石白拿着钱,站起身,往抽屉里一塞,说道:“行了,你回去等着吧,人明天晚上就会放回去。”
大牛赶紧道连连道谢。
他道谢的模样,还像抗日剧里的汉奸。
郑石白送走程大牛,赶紧又从抽屉里拿出那五沓红彤彤的钞票看了又看。
虽然他大小是个所长,但油水不多,平时千儿八百的揩油,实在不过瘾。因此这五万块钱对他来说,真真是笔大数目了。
如果换做其他人的话,他是不敢拿这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