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又不由得留意起古扬的外状,那一缕一缕的长发像被油浸过又结了网,脸上一道黑一道灰,太久没有洗过的衣服固执地挺立着。
他的胡须也蓄了起来,像沼地上的青苔,但颇为荧黑,泛着冷峻的光。夜子清的内心竟有所期待,如果再长半寸,定是世上最美的胡须了。
“在识你之前,我行事最是大胆,那时却也不曾失去什么,但遇你之后我变得谨小慎微,可也没能得到什么。”
“那只能说明曾经的你和现在的你诉求有所不同。”
“古扬,你任何时候说话都要这般冰冷吗?”
古扬凝着夜子清,夜子清也不避古扬目光,“那便不要做大胆的事。”
夜子清抿了抿嘴,“我想你出来,为我们正经历的事做主。”
古扬深目道:“大猷对洛国的意义不是你想的那样,毕达呼已经见过洛王说了我的事,如果大猷再出面,洛王杀我之心会更重。况且你在大猷难测之事颇多,千万不要犯险,不要与任何人达成交易。”
“你这是关心我喽?”
“那是自然,有朝一日我还想把大王旗亲自放在你的手中呢。”
夜子清咬了咬唇,“你的话一定要算数。”
古扬点点头,“出去之后,你专心绝器便是,其他的事不要插手,老萧和韩铸总会有一个人把我救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