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一边说一边观察了樊震霆,见他青筋暴起,就知道他此刻又动怒了,怕他又被气吐血,他不敢继续往下说。
宫里的事瞬息万变,他现在是太监总管,那是因为他的主子是皇上。要是皇上换了人了,那太监总管也会换人,他不傻。
圣旨被几个儿子看到了,然后第二天一大早肖永安就进宫来闹,还有这这一大半的官员,估计都是因为同一件事情而来!
他倒是要听听,他的“好儿子”们是怎么把圣旨的事传出去的!
“说下去!”
“消息是从杏花楼传来开的,几位王爷出宫后去杏花楼里喝了点小酒,也不知道谁说漏嘴了,让人听见了。”
不知道谁说漏嘴?以他对这几个儿子的了解,他们当时应该是敞开了说了,并没有避讳,所以房里的人都听到了!
樊震霆气的全身发抖。本来看到两个儿子被肖永安打了一掌他还有点心疼,现在只觉得他们两个活该!
肖永安此刻坐在地上,哭的跟个孩子一样,毫无形象。撸出来的鼻涕甩的到处都是,让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手足无措,也让樊震霆脑壳痛。
一瞬间樊震霆心里就已经有了取舍:“都起来吧!把肖老将军扶起来吧,地上凉,可别冻坏了身子!”
跪在地上的官员连忙起来,纷纷伸手打算扶肖永安起来。结果肖永安往地上一躺,不让人靠近。
“都给老子滚远点!今天这事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不起来了,冻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自己连着打了皇帝的两个儿子,皇帝都不动怒,反而还跟自己客客气气的,肖永安知道自己不能让步。
“湛儿是朕的好儿子,朕怎么可能下什么圣旨说要把他贬为庶民,收他军权呢!他私自离府,朕当时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碰巧被几个长舌的奴才听到了。
朕等会儿就命李泉去把那几个长舌的奴才处死,肖老将军以为如何?”
肖永安非常清楚,所谓的“长舌的奴才”不过是找几个无辜的人当替罪羊而已,所以他对此并不满意。皇上真是一如既往的偏心!
肖永安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樊景澈和樊景潇道:“这些话是你的几个好儿子去了一趟杏花楼之后传开的,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以为我年纪大,好糊弄吗!”
“朕说了,这是一个误会!澈儿他们是听信了几个长舌的奴才的话,他们也是被利用了,这才做了糊涂事!您刚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一听樊震霆这话,樊景澈和樊景潇一急,异口同声道:“父皇!”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堂堂的帝国的王爷,整日去烟花之地寻花问柳,成何体统!几个奴才的话也信,朕看这些年你们的书都白读了,都不会明辨是非曲直了!”
樊景澈和樊景潇一听心里一慌,连忙跪下认错:“儿臣知错,请父皇赎罪!”
“罚你们面壁思过三个月,没有朕的允许不能出府,你们可有异议?”
“我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