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原本想趁着宴会最高潮的时候赐了太子和云霓裳的婚事,话即将出口却发生了这样的混乱,皇后云潋旖重重拍了桌子。
一双凤眸厉火,她第一时间看向了自己左手边的太子百里珏。
只见他,一杯佳酿把玩在手中,仿佛没感受到自己母后的怒火,整个人闲适的看着热闹。
“宁羽!这是怎么回事儿!”
好友已经愤然,云暮年的脸色也僵沉的可怕,几步离席捡了地上被踩的女子裹衣,他扬手质问着府中的管家。
“这......”
看了眼主子手中的东西,宁羽脸色有些微红,屈膝跪了下去,他叩首实话实说“回禀老爷,焰火的安排是夫人和湘夫人商量的,宁羽从未插上手。”
“是她!”
厉然起身,苏挽澜眯眼指着对面的湘夫人,捂着难受的胸口一脸心痛。
“老爷,你也知道之前挽澜病了些日子,后面的事情可都是湘怜妹妹打理的,今儿可是霓裳的大日子,她怎能这样对待咱们的女儿!”
看着云暮年手中的裹衣,苏挽澜眼中又惊又俱,或许旁人不认识,但她作为一个母亲,女儿的哪件衣裳不是经过了她的挑选。
“咳咳咳,噗!”
胸口堵的异常,她一连几声痛咳,一口鲜血就那样猝不及防喷了出来!
“天啊。”
“看来云相府中也不太平啊。”
“这是妻妾争宠么?”
苏挽澜的一番话,让原本暴乱的人群中一时间窃窃私语起来。
她说先前自己病着,这会儿又当众吐了血,让众人信她的成份多了一些,将鄙夷的目光全部给了妾室湘夫人。
无辜受灾,湘怜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迎着苏挽澜直指自己的手指,她无奈站起了身,和皇后娘娘,弯身一礼,脑中前所未有的冷静。
“老爷,或许湘怜今天说的大家都不相信,湘怜只想问您一句,姐姐之前是不是跟您说焰火是她自己一手准备的?”
认真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湘怜明知自己的死与活,只能依靠这个男人了。他若信自己必定保全她,他若不信自己,她求谁也没用了。
云暮年闻言,浓眉深皱。
看了看妾室湘怜,墨黑的眼神又落在了正室苏挽澜身上。
前者一脸决绝,而后者由众人扶着无比虚弱,可眼神明显闪躲着自己的。
闭了闭眼,他强忍心中滔天的怒意,声音沉沉“来人,把湘夫人押下去。”
“老爷!”
一声急呼,湘怜瞬间惨白了脸色,两行热泪滑落眼角,张了张嘴却是无语。
她还有一双儿女,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人是敌不过众人的,但愿自己的委屈求全,男人能懂。
“老爷,今儿是女儿的大日子,您可要给咱们女儿做主啊。”
哭哭啼啼,苏挽澜捶着胸口连连喘息“若不是挽澜身子不争气,定不叫有心之人钻了这样的空子!”
说着,暗暗瞪了眼已经呆傻的云霓裳,微微摇了摇头。
若说苏挽澜此刻是又惊又俱,那么云霓裳这会儿便是撞墙的心都有了。
当着心上人的面被人把自己的贴身衣物洋洋洒洒这般示众,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一双手,指甲早已深深嵌在了肉中。
“暮年,你府中是该清一清了!”
位于上座,皇后云潋旖默默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眯着眼,她一出口无疑是判了湘怜的死刑。
“皇后娘娘饶命啊!”
母女连心,云若儿这会儿终于害怕了起来,一直以来她都因湘夫人的出身不高而不亲近,真到要失去了,才发现竟然这样心痛。
不管不顾,她一个箭步离席冲了出去,俯身跪在了云暮年脚边。
“皇后娘娘饶命,这件事肯定不是娘亲做的,我们天天在一起,娘亲干了什么若儿不会不知道的。”
“呵,这么说来你们还干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就着云若儿的话,云潋旖脸色更严厉“还不来人把这对母女拉下去好好审问!”
皇后一声令下,原本犹疑的相府小厮被宫中侍卫取代,只见他们下手毫不留情,紧紧钳制着母女二人往外拖去。
“老爷,这事儿跟若儿没关系,您是知道的,她一向最没心没肺的,这等心计万万不是她能想出来的啊。”
挣扎着瘫坐在地,湘夫人明知若是被带走生存的希望就渺茫了,所以宁愿侍卫的指甲隔着衣服嵌进自己肉中,也要给女儿求得一线生机。
“父亲,儿子也不相信这是娘亲和妹妹做的!”
“你若要屈打成招,算上儿子吧,保全不了娘亲和妹妹,云徵愿随她们一起死!”
“徵儿,不许胡说!”
疾声厉色,湘夫人的声调都变了,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绝不能折损在后院的争斗中。
“你快给父亲认个错退回去。”
连连摇头,她眼中尽是警告。
“哥哥!”
“父亲,若儿敢拿命担保这不是娘亲做的。”
看着与自己同跪的哥哥和娘亲,云若儿情急之下连发誓这样的话都搬了出来。
“还不拉下去!”
大掌紧紧握着手中的裹衣,云暮年就算心痛也不能当着众人落下宠妾灭妻这样的把柄,是以不管对与错,湘夫人算是必须得背这黑锅了。
“父亲!”
被侍卫拖着,云若儿又哭又挣扎,一双小手抱着云暮年的腿渐渐被扯开,改儿抓了他手中裹衣,企图能再多留一会,让父亲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