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从龙柱山下来的时候,骑着镇委会的一辆旧摩托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向国道驶去,远远的就可以望到三层楼的镇委会办公大楼,刚拐上国道,身后两辆警车,两辆五菱宏光的面包车,呼啸而过,卷起的尘土飞扬,刘一鸣皱了皱眉,到新街的一处商店门口停了下来,烟抽完了,来买包烟。
门口聚着几个中年的大婶,正在那聊的起劲:
“哎哟,我说兰婶子,了不得啊,太吓人了,听说都快烂没了。”
“就是桂花姐家后面的那个湖汊,栽藕的,不是这天凉了,莲蓬叶都焉了,不定什么时候才发现呢,可怜啊。”
“是谁家的女人啊?知道啵?”
“哪里知道哟,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说是都泡烂了,这还咋知道?”
“啧啧啧,造孽啊造孽,这哪个人家的,不知道家里人哭成啥样了,唉,造孽。”
刘一鸣听明白了,他皱着眉,撕开红塔山,点了一根,清溪镇啊,无名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