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模样娇俏可爱,皮肤白,一双水灵灵的双眼皮大眼睛有点像蔡依林。听闺蜜说,闻洋追了“蔡依林”三个月,天天楼下送小蛋糕,还点蜡烛表白唱情歌,把“蔡依林”给感动得泪眼汪汪,终于追到了手。
江醒醒当时还小小地难过了一阵子呢,倒不是因为喜欢闻洋,而是她觉得自己可能永远找不到男朋友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会喜欢脸上有疤的女孩呢。
闻洋和“蔡依林”相处了三个月,便被发了一张好人卡。自那以后,他又追了几个女孩,都是表演系的系花级别的女孩,别说,好人攻略还真有用,居然都追到手了。
只可惜,全部无疾而终,逃不过三个月就分手的魔咒。
男生看脸,其实女生比男生更看脸,仅仅只是对女孩好,这一点不足以真正让女孩为之倾心,没有魅力的男人才会一直用对女孩好,作为首自己最厉害的杀手锏。
当然,江醒醒和闻洋还是像朋友一样相处,时不时同台演出话剧,闻洋对她依然不错,像妹妹一样关照着。
青春时期的那点点不算暧昧的暧昧,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烟消云散了。
昨天晚上,商戒把江醒醒压在床上严刑逼供,终于逼她说出了这段不堪回首的青涩往事。
这真的是她全部全部的感情经历了。
商戒问道:“就这么简单?”
“你还想听什么。”
“就没有男人正经追过你吗?”
江醒醒不甘心地撇撇嘴,还真没有,她所在的表演系美女如云,她脸上若是没有疤痕,或许还能挤进“美女”那一挂去,现在有了这么一块残缺的印记,还真没有男生愿意追求她。
她性格直爽,天真单纯,不像别的女孩那样矫揉造作,男生都乐意拿她当哥们呢。
“商戒,你被人喜欢过吗?”江醒醒问他。
“那可多了。”
商戒淡淡一笑,在花圃边停下步伐,终于还是侧过脸,点燃了一直想抽的那根烟。
“那你肯定有很多女朋友。”
“巧了,一个都没谈成。”商戒说话的时候,还特别恶趣味地喷了她一脸的烟。
江醒醒挥手驱散了薄荷味的烟雾,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哥不让,全给我闹没了,印象最深的那一次,在拉斯维加斯的私人别墅,我十八岁生日,朋友弄了百来个性感女模给我当成人礼,后来我哥出现,别墅都差点给我烧了。”
江醒醒:
百来个女人,吃得消吗。
等等,她关注的重点好像不对,果然是因为单身太久了吗,什么都要往那方面想。
“你哥管你挺严的啊。”江醒醒说:“女朋友都不让你交往?”
商戒又将烟嘴搁她唇上蹭了些口红,继续说道:“他活得像个老夫子,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讨厌至极。十八岁那次之后,他关了我很长一段时间,把老子憋死了。”
“他关你啊!这也太过分了,他有什么权力关你!”
“怕我出去乱搞。”商戒漫不经心地说:“越不让老子碰女人,老子偏要碰,这次就弄个女人回去当少夫人,气死他。”
江醒醒:
弄个女人回去当少夫人,不会是说她吧?
这时,只听一个清润的嗓音道:“醒醒,你来了。”
剧院门口,一个穿着复古欧式燕尾服的男人迎了出来。
“闻洋哥,正排戏呢?”
“是啊,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刚好迎上你了。”
听到“闻洋”这个名字,商戒扬起下颌,睨向他。
闻洋属于微胖的身形,五官比较扁平,轮廓并不清晰,因此看起来也不是那种清晰分明的英俊,但是不能说丑,就是非常普通的长相,看上去也挺老实。
“你好,我是闻洋。”闻洋对商戒礼貌地伸出了手:“我和醒醒一块儿长大的,算得上是最好的朋友。”
商戒并没有接他的手,直到江醒醒手肘戳到他,他才不情不愿地碰了碰闻洋的手:“昨天你见过我,在她床上。”
江醒醒:
闻洋:
“他是我朋友。”江醒醒一边解释,一边把商戒的鸭舌帽压得更低了:“家里出了点事,投奔我来的。”
“这位朋友,怎么称呼啊。”
“他”
“姓商,单名一个慎字。”
江醒醒望向商戒,他说出自己的假名字时,眉宇平整,那深咖色的眸子平静如常。
她不禁想,这哥们是演技派啊,面不改色心不跳,谎话张口就来,还说得跟真的一样。
闻洋问江醒醒:“醒醒,以前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还有这样以为朋友?”
“我们认识时间不长。”商戒再次夺了江醒醒的话:“不过感情升温迅速,现在已经达到友人以上,恋人未满。”
闻洋脸色稍稍起了变化,眸子里划出几许不可思议,只怕是没有料到他会这样直接表明身份,只好道:“噢,这样吗。”
“是。”
江醒醒脑筋伤透了,这家伙,之前不是说好了待会儿见朋友的时候,能不讲话就不要讲话吗!现在表演欲这么强是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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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入铁门,商戒便嗅到一股潮湿而陈腐的气味,他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江醒醒正好趁机摸出口罩给他戴上:“这里年代久了,是有些味道,你鼻子矜贵,闻不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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