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小鱼被警车的鸣笛声吵醒。刚一打开房门,翠花便跳了过来,“出事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江小鱼一脸不解。
“你没闻到什么味道吗?”
闻言,江小鱼用鼻子嗅了嗅,不禁眉头一皱,“怎么这么臭啊?”
“你只闻到臭的味道?”翠花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么重的血腥味你没闻出来吗?”
江小鱼依言又闻了闻,这才发觉臭味中还夹杂着很重的腥味。好像屠宰场那种血流成河、腥气熏天的感觉。
再一联想刚才的警车声,她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与翠花对视一眼,打开大门、慌忙向警声追去。
腥臭的位置在村东头,是老李家圈养羊群的地方。等到江小鱼和翠花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村民,他们皱着眉头、捂着嘴巴,不时的围在一起交头接耳。
周围已经拉了一圈黄色的警戒线,身穿制服的警察和白大褂法医正在里面做现场勘查。
江小鱼努力跳了几下,但无奈海拔有限,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正在这时,围在人群最前面的招娣看到了她,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过去。
江小鱼七拐八拐,凭借自己纤瘦的身材成功挤到了招娣身边。刚一进去,那股腥臭味立马萦绕在鼻尖,她慌忙捂着口鼻,极力抑制胃中的阵阵翻涌。
“出什么事了?”江小鱼好半天才平复好生理的不适。
招娣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刚起床就听到这边的哭声。听李婶的意思是有人把她家里的羊给害了。”
江小鱼眸光松动,陷入沉思。
面前的场景有些惨不忍睹。几十只山羊横尸遍地,雪白的皮毛上鲜血淋漓,身上布满又细又深的牙印。咋一看,好像是被扑鱼的钢叉所害,但其实非然、江小鱼感觉这倒像是另一种生物所为。
现场旁边,江小鱼还看到了方少城。他正在给羊圈的主人老李头做笔录,而老李头的妻子李婶则坐在一边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有个女警正在安抚她。
法医很快勘测完,提着器械箱子便坐车离开。方少城也做完了笔录。江小鱼逮到空隙,上前问他,“方警官,这什么情况啊?”
方少城见是江小鱼,摇头叹息一声,“干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狠的折磨家禽。”
“折磨?”
“是啊,我们警察初步怀疑这是有人蓄意报复。不过具体情况还得等法医的结果证明出来。”
江小鱼有些沉吟,“你们真确定是人为的?”
“看这伤口也不像动物造成的呀,又细又深,不过......”
“不过什么?”江小鱼追问,“是不是和花水村的受害人情况一致?”
方少城的眸子写满了疑惑,“你怎么知道?”
“这个......”江小鱼胡诌了个理由,“我猜的,听邻居说花水村的哑叔被害时也是这副惨状。”
“奥”方少城没有多想,“我们还得回去讨论一下,再比对一下这两个案子的相似之处。如果真是同人所为,那这个嫌烦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暴徒,你们可一定要注意安全。”
江小鱼点点头,顿了顿又叫住转身欲走的他,“方警官,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会尽全力帮你。”
方少城礼貌的笑了笑,“谢谢。”
回到家中,江小鱼简单洗漱一番。虽然很饿,但被刚才的场面一熏,她也没什么胃口吃早饭,扔给翠花两根火腿肠,便拿着手机去了后院。
她发现昨天微博私信她的那个女孩已经通过她的微信请求。微信头像也跟她的微博头像一模一样,都是翩翩起舞的芭蕾身姿。
她点开她的朋友圈,发现这个女孩儿是某舞蹈学院的学生,所发心情都是一些日常状态,只有最近的一条文字特别醒目。
“请鬼容易送鬼难,你们害我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文字下方配的视频只有几秒。那是一个带有音乐的八音盒,八音盒上方有个姿势优美的芭蕾女孩玩偶,随着音乐的节拍,一圈一圈的转动着。
不知道是不是江小鱼的错觉,她总觉得下一秒那个玩偶会冲人露出狰狞的笑容。
突然脖子一凉,江小鱼感觉到几滴湿润的液体在后颈皮肤处晕开。她收起手机抬头望了眼天空,黑云密布、光线骤暗,看来有场大雨将要来临。
她急忙将院中晾的衣物和其它东西收回房间,刚一弄完,豆大的雨滴便砸了下来。
翠花在一旁打趣她,“你一条鱼躲着水干嘛?”
江小鱼白了它一眼,“那你一条成精的犬还不照样在超市被人打了。”
提到这件事,翠花就没好气,“我那是大度,如果我真把他咬了,就变成咱们没理了。警察还能顺利的将他绳之于法吗?”
“所以啊,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咱们处在了这个世界就得入乡随俗,低调一点、不那么特立独行准是有好处的。”
翠花有些鄙夷,“你要是觉悟这么高的话,当初就不会给我下绊子了。”
“怎么,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不舒服?”江小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它,“你要是那么喜欢风餐露宿,我可以放过你的。”
“别,算我嘴贱行不行。”翠花贱笑道:“在你的庇佑下,我发现我的皮毛光滑了不少,这要真是出去流浪,将来幻化成人形的时候说不定真成歪瓜裂枣了。”
江小鱼瞥了它一眼,认真道:“你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