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般的炮弹,并没有倾泻在冲锋在前的英军肯尼亚军团的队列,却首先泼洒在了都还是远远地跟在后面的英军官兵们的头上。
而正紧忙着往前赶的,希望很快就能够给他们的陆军兄弟们进攻,提供上足够的炮火支援的肯尼亚军团的炮队,自然也跟着成了重灾区。
一派接着一排的红军的炮火打得实在是凶猛,在英军前所未见的惊天动地的密集爆炸声中,英军肯尼亚军团的官兵们不仅被炸得人飞炮翻,也如同是身背后被挖掘出了一道要人性命的深渊。
尽管如此,英军肯尼亚军团的官兵们却并没有让他们的罗伯特?内皮尔将军失望。
在一阵的茫然和惊恐之后,冲在前面的那些未受到任何打击的,依旧还都能够保持着严整的英军冲锋队列,就仿佛是默认了对手的这种带有鼓励性的打法似的,向着他们的目标,又继续开始了他们的前进。
但好景不长,随着英军与当面红军那所挖掘出的沟壕逐渐接近,又一批红军的炮火参加到了这场惊雷般的大合唱曾。
红三师各团的迫击炮和掷弹筒也开始吼叫了……
曾经的一八六零年九月,在距离着那个伟大的只是尾巴很够大的所谓的“大清国帝国”的京师仅有十六里之遥的,一个叫做八里桥的地方,不久前已经拿下了这个“大清国帝国”的门户——天津的大沽口,又在朝着它的心脏——京师继续猛进的八千余大英帝国和法兰西帝国的联军官兵,曾经给也号称是威武之师的这个“大清帝国”的军队,上了一堂生动的现代军事教育课。
面对着据壕作战的大英帝国和法兰西帝国联军的步兵密集火力的阻击,以及炮队所发射出的榴霰弹的铺天盖地般的轰炸,装备极度落后的“大清帝国”的威武雄师,凭借着手中的长矛加弓箭,还有那一腔的热血,也曾上演过属于他们自己的辉煌。
“炮弹和子弹无法彻底消灭他们。骑兵们似乎是从灰烬中重生。他们如此顽强,以至于一时间会拼命地冲到距大炮只有三十米远的地方。我们大炮持续和反复地排射,炮弹于他们的左右飞驰,他们在炮火中倒下了……”
当英法联军采用大口径的火炮对付拼死保卫八里桥的埋伏清军,并最终占领了八里桥,桥上清军已是尸横遍野的时候,曾经奋不顾身地口中大呼着杀敌。跃马扑向英法联军阵地的“大清帝国”最精锐的蒙古马队的残余官兵们,也依旧意志不倒。
“八里桥成了这一天最动人的一幕。早晨还斗志昂扬的那些清军骑兵。现在都已消失得无踪影了。这座桥是一种古老文明造就的伟大的古迹。那些衣着华丽的骑兵,在桥道上挥动旗帜,毫无掩护地以一种对我们的大炮和火炮无能为力的炮火,作出了反击。”
那的确是英勇的一幕,却也更是极其悲壮的一幕。
在英明的带着大家只会变着法儿的去修园子,和遥世界地找乐子的“大清帝国”的“圣上”和“圣母”们的领导下,当强敌上门的时候,英勇的人们,也就只能以他们的血肉之躯,去为他们的那个尾巴很大的“帝国”。筑起一道御敌的长城了。
一八六零年的曾经会有的这一幕,当然早已不可能上演。
不过,在如今距离着内罗毕也仅是十余里之遥的大旷野之上,历史上曾经有过的这一幕,却活生生地翻版在了罗伯特?内皮尔将军和他肯尼亚军团官兵们的身上。
太平天国红军冰雹般落下的炮弹。可以摧毁一群又一群肯尼亚军团的英军官兵的躯体,却炸不垮他们的意志。
在炮弹此起彼伏的轰鸣声中,在漫天席卷的滚滚烟尘之中,只要还能站起来的英军官兵们,顾不得揩静身上的血迹,就会跨过遍地的他们的同伴们的躯体,继续义无反顾地前进……前进……
直到对面的壕沟里刮风一般地步枪的子弹扫向他们,还有那比依旧在后面不断炸响的炮弹更为密集的飞蝗般的手榴弹落到他们的头顶之上,他们中再也没有了还能从地上爬起的人为止。
就这样,尽管逃脱了太平天国红军的最初一轮重炮炮火的惩罚,但是,罗伯特?内皮尔将军的肯尼亚军团的冲锋队伍,却一个接着一个地,陆续悲惨地彻底垮在了太平天国红军将士们挖就的壕沟之前。
也像曾经的“大清帝国”的威武之师一样,在这极端恶劣的局势下,罗伯特?内皮尔将军不仅根本没有意识到,孤陋寡闻的他在战略上就已经犯下了不可弥补的大错,反而还掏出了他的最后家底儿,那个八百人的精锐骑兵团。
当一个接一个的步兵冲锋队列已经各个如同是拍击在山崖之上的翻腾的海浪,刹那间就变得粉身碎骨之时,罗伯特?内皮尔将军居然还幻想着以区区一个骑兵团的趁乱的快速突击,来达到突破并同时找到和摧毁太平天国红军所拥有的那可不思议的重炮兵群的目的。
于是,为了荣誉和尊严,八百衣着虽不华丽,但却很是光鲜的大英帝国的骑兵,无遮无拦地冲进了太平天国红军重炮兵们所布下的火网之中。
结果不用多说,英勇无畏的骑兵们根本不可能兑现罗伯特?内皮尔将军的梦想,而是要在不屈不挠的呐喊声中,被太平天国红军的弹雨所淹没。
不过,被罗伯特?内皮尔将军安置在他的肯尼亚军团两翼的英军官兵们,可没有罗伯特?内皮尔将军和他的肯尼亚军团官兵那样的一根筋。
当红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