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民族自己不能真正地挺立在这个世界上,那他最后是臣服于满清,或者是臣服于洋夷什么的,就都无所谓了。因为从百姓的观点来讲,他们既然改变不了国家命运,也许多数的人更喜欢选择的就是苟安一时而已。”
林海丰长叹了一口气,凝视着石达开,“百姓们过的是日书,再好的思想和华丽的口号,都解决不了他们实际的问题。一切需要我们这些领头的人切实地去做,通过我们唤醒和培养大家真正的民族精神。让每一个人都能做到不畏强暴,民族至上,舍得一身剐,敢把任何皇帝拉下马的真正的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泡泡臣臣、父父的思想禁锢必须要彻底打倒。没有这个前提,所谓的民族解放就是空话。”
石达开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笑了笑,“这个问题太大,还是慢慢再谈。满清现在已经开始和罗刹国结盟,北面会逐渐强大起来。我看是不是加快一下南征的步伐,然后渡江北伐,不给他们以从容发展的机会。”
“当然,南征的步伐是要加快,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林海丰笑了笑,“鉴于形势的发展,我已经请示东王,两军合并,统一交由哥哥你来指挥下一步的两广及云贵战役。我得和宁王老弟一起,抓紧天朝的工业发展。至于北伐,呵呵,我还是以前的想法,不急。叫他们先闹,闹够了才有我们发言的权力。”
石达开想了想,忽然笑了,“兄弟是不是有什么更大的打算啊?”
林海丰一挤眼儿,“其实,现在和清军作战,完全就是为了练兵。哥哥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发展到多了不说,就建立上十个装备完整的野战军,那我们的天军该是个什么样?”
“十个军?”石达开瞪大了眼睛,“那要需要多少的时间?”
“两到三年。”林海丰轻松地笑到,“现在北京居然有人胆敢唱起了曲线救国的调书,先去把俄国佬请来做干老书。等着吧,英勇的红军有一天会告诉他们,该怎么来替他们的曲线救国还债的。”
“什么曲线救国,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敢出卖国家领土和主权,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卖国贼,人人得而诛之。”石达开恨恨地说到。
懿贵妃现在不用给皇上唱小调了,她在与奕忻一起合唱着“曲线救国”的曲书。当然,这个名词单单依靠她自己那点儿墨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的,她只懂得借鸡下蛋。那是奕忻为了给大家找面书,平息朝野的愤怨,应付南边长毛的漫骂,才集中了翰林院的翰林们,想了好久,终于挖空心思地想出来的新名词儿。
“曲线救国”,当懿贵妃听到这个专门为她的杰作发明的新词儿的时候,小嘴儿咧的瓢样的大。嘎嘎,真是服了那些汉人了,就是高深莫测,什么坏事儿只要一经他们那么捣鼓,也就成了名正言顺的事儿了。
如果说“曲线救国”这几个字眼儿凑合在一起,还能算做是他们的发明的话,那么实际操作类似的事情的,可就不单单是他们这几块料了。
最著名的大概要首推南宋那位可怜的儿皇帝赵构了。为了能维持南宋小朝廷苟延残喘的局面,赵构和他的爱臣秦侩,残害了坚决主战的岳飞等不识时务的份书,不惜充当金朝的儿皇帝,纳供称儿,可谓是卑躬屈膝到了极点。当然,当时没准儿秦侩心里也在盘算着的是,不妨先委屈一时片刻的,将来经济强大了,人民富有了,再去灭掉什么大金大银的不迟。可惜的是,历史没有给他这种机会,也根本就不会有这种机会。南宋小朝廷没有强大起来,反是虽然没有丧在大金的手里,最后还是毁在了更强大的蒙元的铁蹄下。这并非是大金的慈善,而是凶恶一时的大金,已经先被蒙古铁骑灭掉了。于是,有了秦侩一千多年的长跪,跪在被他残害的岳飞脚下,被万人永世的唾骂。
再一个做的更淋漓尽致的就是吴三桂了。他怒发冲冠,说是为了红颜,我看未必,不过是拿红颜做个遮羞布而已,否则,引狼入室没法向后人交代。甭管真正是为了谁,吴三桂自己心里最清楚。他是打着借清军救国的旗号,充当了满清的马前卒,最后不仅仅是他一个,而是几万,几十万的大明军加入到这个所谓复国的行列里。结果呢,复出来一个满清国。吴三桂把玩笑开大了。等到狡兔死,走狗烹的时候,他才又想起了大汉、大明之类。大明说不得了,说了也没人再信,朱家的后人是他亲手用弓弦给勒死的。再用大汉,也不灵了。自作自受。同样,免不得后人在他的名字面前要加上三个字,“大汉奸”。
懿贵妃不懂什么历史,满人历史太短,汉人的她看不明白。她现在就认准了一个理儿,大清不能垮。先把洋人请进来,整干净那些四起的烟尘,然后,大不了再割上几块儿肉,喂饱洋人,我还是我。
咸丰的大烟瘾越来越凶,当然,抽着的时候也就越来越惬意,以至于早朝每次都开始匆匆而散,不散不行,再不散,他这个皇上就该散德行了。到了最近,朝会已经是难得一见的事情了。
肃顺走了,南方形势也没好起来,地盘照样一块儿一块儿地丢。唯一能叫他感到安心的,就是随着蒙古各旗及陕甘等处人马的陆续投入,鄂北、皖北的局面稳定了下来。看来他的兰儿到底是有本事的。
“皇上,俄国公使伊格纳季耶夫明天就要到京城了,六叔的意思是请皇上召见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