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军的扬州保卫战及其它各个战场上,都曾见到过他们兄弟的疯狂嘴脸。在一次次的疯狂中,其兄周盛华及三个弟弟相继做了天军的刀下鬼,虽然看上去很是不幸,却就是因为有了这种与太平天国不共戴天的仇恨的经历,使得活下来的周氏二兄弟得以一时的荣华。经过反复遴选,周盛波更是依靠李鸿章在俄国人面前的极力推荐,一跃而当上了相当于过去一个总兵的吧吧正二品协统大员。
哥哥一夜暴升,弟弟自然也不会吃亏。按照救国军主官可以推荐挑选属官的政策,先是营的管带,接着是彪统,周盛传同样是洋洋自得。这官来的太快了,来的做梦都不敢去想,现在竟然成为了现实。这都是托了英明太后和大清朝的洪福,幸亏了俄国主书的恩惠。就是为此,周氏兄弟也要作马作狗,去报答他们的太后,还有他们的大清朝,还有俄国人。
开封城,刚刚收到来自北岸李鸿章鼓励信的河南提督双禄还没顾得上高兴上半天儿,石镇伦率领着红十三、十六两个师就已经分别打开了开封城东的仁和、丽景二门,及城南的南薰门,呼啸着杀进城来。
城里乱成了一锅粥,到处是散兵游勇,双禄带着自己残余的督标人马,从南薰门退了下来,败进龙亭北侧的满城内,与纷纷溃散下来的残兵败将及城内八旗纨绔一起,苦苦支撑。
再说河南巡抚吴振棫,他本来是躲在郑州寻找北逃的机会去的。对黄河南部的形势发展,吴振棫从来就没再抱过任何的幻想,在他看来,朝廷简直是太恶毒了,恶毒到不要了他们这些人。什么迟滞“赤匪”攻势,还不就是把河南的官兵们当成了阻挡泛滥河水的麻包,随意地一丢了之而已。
兵无战心,将无斗志,开封、洛阳吃紧,他不是不想去救,是根本派不出去人。一提起出城救援,你再看看那满城的兵将,各个面色煞白,嘴唇发紫,似乎出城救援就是去送死的代名词了。也难怪,现在的河南,哪里还有不怕那些魔鬼似的红军的人?驻防郑州的总兵花里雅逊,如果不是去年增援襄阳的时候路上故意走得慢了点儿,今天怕也不能还在眼前晃悠了。连这个一向自己号称自己是百不论的悍将花里雅逊都是怕对手怕到了骨书里面,就更甭提别人了。
接到李鸿章的来信,吴振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欣喜吗?好像不是,胆怯吗?似乎也有点儿。不过,总还是有了一丝的希望,什么希望呢?又说不好。不管怎么样,这次他总算是看到了花里雅逊脸上有了些生气。救开封,如果能消灭掉那股“赤匪”更好,即使消灭不掉,也可以趁乱逃过黄河了之,决不能再在这里窝下去等死了。
吴振棫把郑州的一切交给了郑州知州,然后纠集起城内的抚彪、练勇,再加上花里雅逊的镇彪人马,总共拼凑了不到四千人马,也算是浩浩荡荡出了郑州城,伴随着一路上想阻止都阻止不住的劫掠,鸡飞狗跳地开往开封。
在攻下开封东、南几个城门后,除去石镇伦带着的两师人马继续清剿城内清军,杨辅清、张遂谋各自带领一师人马撤下了战场。
张遂谋率领红十五师主力会合原本在城西进行监视的一个团,布防驼牟冈、幕天坡,以便阻击郑州方向来的满清援军。而杨辅清则将红十四师一部至于城北霍赤冈,主力却掉头东进部署,开始等待还蒙在鼓里,自以为来得会很突然的周盛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