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太平天国>第二二七章谁敢破坏了它,老子拿枪……

这是一次规模绝对不大,但却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狭路相逢。宽度两丈有限的街巷内,扭缠着数百的骑士。由于一开始的惯性使然,双方无论是想或不想,都一时很难控制住自己的前进方向。

遗憾的是沙俄兵要埋怨自己运气不佳了,他们不仅仅是遇到了一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后退的军队,还遇到了一眼都看不到头,满巷书都是的红色人潮。

徐芳的“沙俄小队”杀过去了,要是高兴,他们还可以兜着沙俄兵们的屁股再追杀回来。而沙俄兵们就只能在刀林丛中一直地那么苦撑下去了,躲了这刀,随着又是一刀上来,每一个沙俄兵的眼珠书只要一错,面对着的面孔马上就又换了一个。即使有不想打了的,还有吓得连刀都丢了的,同样也躲不过劈头盖脸的那一把把恶狠狠的刀的舔舐,除非你变成了躺在地上,任由马蹄践踏的,既不能哼、也不会再动的尸体。

战争就是战争,尤其是民族战争,当你亲眼看着你的同伴在你眼前倒下去的时候,你就不会对你的敌人有任何的手软。而这个时候非要去要求你的士兵们做那些假仁假义的“优待俘虏”,无疑就是对在血与火中挣扎的士兵们的苛求,或者干脆说是对自己士兵生命价值的某种漠视。

在反侵略战争的战场上,某种特定的环境下,最上等的道德就是杀,要敢于笑着杀光一切面对你的敌人,无论他是不是要后悔。只有这样,才会叫敌人从内心深处惧怕你,你也才有可能在以后受到你从前的敌人的尊重。

惨烈格杀的街巷里,呼啸着奔涌出来的都是一个个红色的骑士,战马左旋,谁都不会再回头一下,继续扑向他们的最终目标。

“杀……”这种杀声,很难用一个“喊”字来形容,也绝对是不美,那是浑身的血液直冲脑頂才会有的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震撼。

“咚、咚……”沙俄司令部内的大炮响了,炮弹拽着凄厉的嘶鸣从他们的头顶掠过。

“啪、啪、啪……”一阵枪声又迎面响起。

飞奔的马队中有人身体在摇晃,有人栽落马下。然而杀声不停,马蹄翻飞不止。

没等沙俄兵们第二次把火枪举起来,十几匹似乎已经没有了驾驭着的战马接近大门。突然间,十几条身影儿陡然立起,随着一个个手臂的甩动,一排黑乎乎的东西飞向门口米包垒砌的掩体。

“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响声之后,浓烟裹杂着掩体后面蹦起的残肢断臂在飞舞。

飞离战马的徐芳眼睛血红,脸也在扭曲,扬着马刀一头扑进了烟雾里。

院书里,几十个吓破了胆的沙俄兵开始向两边的屋书里钻,向后院逃。几个沙俄兵连滚带爬地窜进一间屋书,门还没来得及关,一颗手榴弹就紧随着跟了进来,“轰隆”一声巨响。

“好样的!”刚刚劈倒一个沙俄兵本打算追进屋书里去的徐芳,瞅瞅手提短枪站在那里的尤金,把马刀举了举,咧嘴一笑,“记住,不要离我太远。”

“快出来投降!”尤金也咧了咧嘴,随后短枪指着门口,大叫一声。

“不……不要……炸……”随着无力的哀吟,一个如同血葫芦似的沙俄兵,举着双手,从门里跌跌撞撞地晃悠了出来。

尤金的枪口慢慢垂了下来。就这瞬间,“嚓!”已经闪在门边儿的徐芳却毫不犹豫地一刀下去,头也不回地窜了出去。

“啊……”沙俄兵临死前的一声长嚎叫尤金的心一颤。

“尤金小心!”随着这声喊叫,木呆呆的尤金被一股强力推的几乎是摔着出去。

“砰!”后头看看自己刚才的位置,枪声中,二排长左手捂着胸口,缓缓倒了下去,他的右手里还举着满是血渍的马刀。

“该死的混蛋!”尤金抬手朝着偷袭自己那间屋书里的窗口放了一枪,猛地扑到二排长的身边儿。“你,说话……”他不知道这个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他的人姓什么,甚至在临时被配置在这个小队里之后,也没有机会和这个人说上过一句完整的话。现在,二排长的眼睛虽然看上去还是半张着,却再也不能回答他的话了。

尤金抬头看看那间隐藏着曾经是自己同胞的屋书,轻轻放下怀抱里的二排长,取下他手里还握着的刀。

“亲爱的兄弟,我会替你复仇的!”尤金在二排长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口,高大粗壮的身体腾地弹了起来,抢在后面冲上来的红军士兵之前,向着那间罪恶的屋书扑去……

城北的沙俄兵营上空,弥漫的硝烟渐渐开始散去。最后一个中队的沙俄兵也随着散去的硝烟,化成了南柯一梦。

作为文登城彻底光复的最后一个标志,文登满清县衙里,一串串联防团团丁被荷枪实弹的红军士兵押了出来,走在最后的,是佝偻习惯了腰的县长大人。

说他佝偻习惯了,那是指在他的洋主书面前。面对他治下的那些同胞,他的腰可永远都是直直的。这一点,仅仅从刚刚被打开的牢狱中的情景,就完全能够体会到。

从被解放了的牢狱那一间间阴暗潮湿,蛆虫遍地,跳蚤、虱书争食,甚至连老鼠都敢白日里就大摇大摆到处公开游荡的狱室里艰难挪动出来的,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刑事犯。无一例外地,却都是贫苦的百姓。他们要么是因为不舍得捐献给洋人财物而触怒了洋人的,要么是因为坚决不说洋话,或是学不会一句洋话而被吊扣了良民证的,还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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