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提雅廷挠够了脑袋,又走到伊格纳季耶夫身边儿,从桌子上拿起那包安琪儿商行制造的香烟,掏出一根点上,然后把已经空了的烟盒在手上攥扁,想扔又没扔,“第二种呢,他们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民族有一天会从根子上被谁消灭掉,因为他们只想这样的去消灭别人。因此,无论遇上多么困难的窘境和波折,他们都想顽强地抗争下去。当然,他们还只是在面对的国内贫民的反抗时才会这样。他们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来自最底层的暴乱,为了剿灭这些叛逆们,他们可以出卖一切给其他人。”
普提雅廷停下了脚步,望着伊格纳季耶夫和穆拉维约夫,“汉人们第二种的代表就是李鸿章,而满人中的第二种呢?毫无疑问,慈禧。”
见普提雅廷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而是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着手上剩下的那一小截烟屁,一边使劲挠着脑袋,穆拉维约夫莫名其妙地瞅了瞅伊格纳季耶夫,又再看看普提雅廷,禁不住地也使劲挠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完了?”
“完了。”普提雅廷一笑。
“他说已经完了?”穆拉维约夫的手在桌子上拍了拍,茫然地又冲着伊格纳季耶夫求证。
“唉……”伊格纳季耶夫站起身,苦笑着看看穆拉维约夫,“是啊,他说完了,答案已经都在里面了。”这回,又该他开始在屋子里转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