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就是一时气愤不过,所以才……”傅善祥又开始咬上了手帕。
“好了,时间实在是不早了,赶紧去休息吧,”林海丰看看手表。然后望着傅善祥温声地说到。“唉……我们这一来,也把你累坏了。”
“我……我不累……”傅善祥虽然开始站起身,却显得很犹豫。而且一直低着头,不敢把自己的眼神儿去跟林海丰的目光相碰,嘴里喃喃的声音,低得近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殿下……能在这里见到你们……我……我实在是太……太高兴了……”
望着傅善祥那令人怜爱的样书。林海丰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酸感。“善祥,真是难为你了。委员长说……说你要是愿意的话,不妨就还是回家吧,家里也非常需要你。”
“呵呵……还是算了吧……”傅善祥终于抬起头来,向前挪动了两步,并且第一次用直直地目光看着林海丰,“我……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而且……而且这里也更需要我。能又看到了您……您们,我就很满足了。”
此时地林海丰已经是身不由己地忽然伸出了双臂。一把将傅善祥柔软的身体揽在了怀里。紧紧地搂抱着。好一会儿之后,才说出了一句话。“善祥,你……你也应该有个家了,这样……这样对你才更公平。”
依偎着殿下的肩头,使劲地闭起双眼,用心去感受着殿下那火热地体温和特殊的气息的傅善祥,像是熟睡了似的,没有回答她的殿下地话。又过了许久,她缓缓地睁开双眼,轻轻挣脱了林海丰地怀抱。一面羞涩地抬起双手去替她的殿下整理身上有些皱乱的袍书,一面轻柔地说到,“殿下,昨天晚上咖啡豆那边来了消息,您要请的那位客人已经从伦敦秘密动身,后天到巴黎,直接安排你们见面吗?”
“是吗?”林海丰的眼睛一亮,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紧闭的房门,然后居然有些紧张地拉着傅善祥的手问到,“客人是以什么身份来的?咖啡豆没说沿途能确保他的绝对安全吗?”
傅善祥感觉自己地双手被殿下握得生疼,她奇怪地望着在她地心目中一向是泰山崩于前都绝不会眨一下眼的殿下,先是疑惑了一会儿,跟着皱皱一双秀眉,轻声地笑了,“殿下,难道对您地手下的能力,您自己还会怀疑?”
“不……不是,呵呵……”林海丰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他赶紧松开紧握着的傅善祥的手,用笑来遮掩自己,“我……我是说咱们的这位客人可是一位不受这里的那位皇帝陛下欢迎的人,万一有个闪失的话,对客人不好。”
“您放心吧,”傅善祥嘿嘿地笑了。对殿下要请来的这位客人,她早已进行了一番的了解,不用她的殿下吩咐,她也会做得尽善尽美。“客人化名卡罗思,身份是去年创刊的巴黎《塞纳河时报》驻伦敦的记者。”
“哦,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既然这样,回头你出面,用公使馆举行新闻发布会的机会,安排客人与李秀成等人秘密见面,”说完,林海丰充满爱怜地替傅善祥理了理鬓边散落的一缕秀发,细声地说到,“好了,回房间好好的休息吧,身体第
傅善祥点点头,“殿下也抓紧休息啊,可不要像在家里那样,又贪夜贪个没完的。”
“嗯,我会的,”林海丰笑着答应。
可答应归答应,回到卧室之后的林海丰,却又坐到了拿破仑三世的豪华大办公桌前。柳湘荷虽然没在外间,但办公桌的上面早已放好了几样明天下午就要开始使用的文件。看到这一切,林海丰心里暖洋洋的。
他回头瞅瞅内间并没有关上的包金房门,听到里面毫无声息,不由得无声地一笑,随后伸手拿起了放在桌上那摞文件最上面的“中法军事同盟合作草案”,慢慢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