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西西里首府巴勒莫爆发起义。加里波第率志愿军在马萨拉登陆,增援西西里的起义队伍。在指挥解放了西西里全岛之后,加里波第旋即又回师意大利本土,解放那不勒斯。
无比忠诚于意大利解放事业和国王埃马努埃尔二世的加里波第,带着解放后的西西里的两个王国,回归了撒丁尼亚-皮德蒙王国。
一八六一年三月,完成统一的独立的意大利王国正式宣布成立。
加富尔也荣幸地成为了意大利王国地首位首相。
然而,执着的加富尔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有任何的轻松。他知道自己染上了重病,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继续活下去地日子已经是屈指可数,但是他的夙愿却还并没有真正地完全实现。威尼斯的人民还在奥地利这个异族的铁蹄下挣扎,而罗马又被法兰西死死地保护着,意大利的真正统一大业的完成,还有更艰难的路要走。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加富尔才忽然发现自己过去犯下了一个非常重大地错误,精明了一世的他,却偏偏忽略了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重要的国度,那就是东方的中国,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东方的那个新生的太平天国。
其实,加富尔在与法兰西拼命勾搭的那些日子里,曾经在公开地场合数次见到过那位太平天国驻法兰西的女公使傅善祥。而且,就在拿破仑三世所举办的那次庆贺法撒签下了秘密盟约的晚会上,已经将近五十了的加富尔还禁不住漏*点勃发地刻意邀请前来参加晚会地傅公使共舞了一曲又一曲。
当然,作为一个出色的外交家和政治家,加富尔也不会不知道法兰西与太平天国之间地种种友谊。
可是,直到那个该死的法兰西皇帝终于露出了他那副无耻地嘴脸之际,加富尔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昏了头了。为什么自己可以为太平天国那位女公使的美貌而去百般地讨好,却怎么竟然忘记了应该讨好的是太平天国政府?如果当初能够求得太平天国政府的真诚帮助,那个无耻的法兰西皇帝还敢这么无耻吗?
上帝啊,我的威尼斯,我的罗马……
致各大意大利邦国人民和埃马努埃尔二世国王:
你们好!我是加富尔。
我就要走了,要离开你们,前往遥远的东方,为了我们意大利的统一大业去寻求真正的盟友。我深深地清楚我自己的身体,也许我再也没有能力能够支撑到回来再跟你们重聚的那一天了,所以行前,我留下一封我写下的遗书。
首先,我想说的是请所有的撒丁人民都要团结起来,通过公民投票,一心为意大利统一,令到我走都走得安心!其次的是,我想告诉埃马努埃尔二世,您务必要知道,如果没有真正的盟友(哦,当然,法兰西这样的盟友除外,在他们的身上,我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单靠人民的力量是不可能实现统一的,我希望国王您可以继承我还未统一归并的地方。
自从国王您在一八五二年委任我为首相后,我便全力进行改革以增强撒丁的力量,结果我使撒丁尼亚-皮德蒙成为了一个强大及现代化的邦国。跟着,与奥作战的挫败,令我明白到外援的重要,所以我便带领邦国加入克里米亚战争,以争取得到法国的支持和英国的同情,结果我能够带领邦国在奥萨的战争中胜利。
虽然国王您同意接受乌伊拉富兰卡休战协定,而我也因朝野上下的愤然而不得不辞职,但说到底,该条约都有助于皮德蒙取得伦巴底。蒙您的信任,使我重新出任首相,在一八六零年三月,中部邦国经公民投票后,赞成与我们的邦国合并,于是,统一踏出了第一步。跟着,是幸好有加里波第的协助,迅速征服西西里及那不勒斯,又幸而他能作出明智的抉择,就是最终决定将西西里及那不勒斯交给您,终于成立了意大利王国,直至现在(一八六一年三月。
我希望在我剩余最后一口气之前,能够在东方为您找到一个值得信赖的和真正的盟友,帮助国王您继续征服罗马及威尼斯,真正完成意大利的最后成功统一,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也是我最后唯一能够帮助您所做的事情。
我希望您能够达成我的遗愿,不要白费了我多年来的心血!
就这样,加富尔在给他所热爱的国王和人民留下了一封遗书之后,就毅然决然地拖着沉重的病躯,拉上以前与他并不是十分和谐的加里波第一起,飘洋过海,赶到了北京。他要说服太平天国政府,帮助他的国家和人民压迫法兰西人,令他们不敢干涉罗马邦国回归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