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百官都臣服在君墨彦脚下,推崇他为新一任国君,君清曦的恭贺也表明自己站的方向,绝对不会成为君墨彦登基道路上的阻碍。
君清褚与墨馥瑛再怎么不甘心,在群臣的三问三答后自觉自己不过是个死读书会纸上谈兵的小傻子,君清褚随即提出要离京。
君清褚知道一个理,自己野心暴露的太明显,君墨彦一旦登基为帝,第一个报复的对象就是他,他没有君清曦的识时务主动让出皇位,如今只想君墨彦看在他们曾经的情分上,君墨彦肯放他一条生路。
君墨彦从君清曦手里接过玉玺,心里并没有任何喜悦感,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争着抢着要做皇帝,他感觉拿着玉玺的心情是沉重的。
虽然这是他意料之中的局面,皇位最后的归属就是他,可当他披荆斩棘,将所有阻碍他皇位上任的阻碍都清理后,看着君临天苍凉的死去,最后却还是将他最不想舍弃的江山交给他,他的心里再没有报仇的快感。
君墨彦握住木婉晴的手,感受她手心里的温暖,嘴角微微上扬,“晴晴,我做到了。”
还记得当初的誓言,要让她做这世上最高贵的女子,将这江山送给她,与她携手并肩看天下。
三日后,君临天出殡入皇陵。
君清褚收拾行李带着穿着普通民妇衣服的墨馥瑛离开皇宫,马车早在宫门口等候,君清褚指挥着两个宫人将行礼装上马车。
他并没有被削去王爷的爵位,令赐远离京城千里之遥的西北干旱地带为封地,让他带着墨馥瑛这位太后颐养天年。
墨馥瑛站在巍峨的宫门口回首看向阳光下金光闪闪的皇宫,那是她半生生活的地方,如今已经换了新主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母后”身后传来君清褚的声音,墨馥瑛转头看向他,嘴角虽然微笑着,眼里却有一丝泪花,不知是感概世事变迁。
墨馥瑛道“走吧,别太耽搁了,要不然走到半路没地方投宿了。”说完她也不让宫人搀扶,爬上马车。
马车驶动朝着西方渐行渐远,车里传出君清褚的声音,“明天皇叔就登基为帝了,母后,你就真打算这样看着他步步青云,却让我们去西北苦寒之地和西北风,看草木不生的荒原”
墨馥瑛阴冷一笑,眼里寒芒尽现,“稍安勿躁,我们虽然没有办法治他们,总有人会为我们出头的。”
君清褚转着眼珠子,突然想到一个人,会心一笑,“原来母后早有安排”
入夜,凤仪宫里,木婉晴抱着君天泽逗着他不停的咯咯笑,麻姑站在木婉晴身边拿着波浪鼓摇着,叮叮咚咚的声音将房间填满,“老身终于盼到王爷有了王妃多了人陪伴,再也不孤孤单单一个人,如今有了小世子,家里也多了人气热闹不少,如今他已是皇帝,过上好日子,以后再也不必提醒吊胆过日子。”
木婉晴弯了弯嘴角,不住该说什么才好,当皇帝就过上好日子了吗她已经三天没看到君墨彦了,自从三天前百官齐齐跪拜君临天为新皇,他就忙得如陀螺,连吃饭都是她找莫凡送过去。
哎,她怎么觉得自己将来会成为深宫怨妇,每天最期盼的事情就是等着陛下驾临。
君天泽已经睡着,麻姑将他从木婉晴手里抱走安置在一侧的小床上。
木婉晴坐在梳妆台前准备拆发髻上的珠钗,却被麻姑阻止,麻姑抓着她的胳膊,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她道“你这么早就睡,快去看看你夫君忙得怎么样了,他是人,再这么熬夜下去不是办法,去把他拉回来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说完推着木婉晴走出门去。
被赶出来的木婉晴被冷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哆嗦,她抱了抱隔壁,屋子里飞出一件披风,准确无误的披在她身上,有了温暖也就不害怕受冷风吹,此刻天已转凉,白天与黑夜的温差还是很大。
她没有叫上宫女陪同,只是一个人静静的朝御书房的方向行走,记得一年前她也曾行走在这条路上,那时她奉旨入宫给君临天看哮喘,而此刻她已成为皇宫的主人,不再如之前的那般的心境。
“木皇后”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木婉晴转头,就见宫灯下君清曦挺拔的身影,君墨彦并没有将他驱离京城,君清曦似乎很随遇而安,并不觉得失去一个皇位有什么。
木婉晴犹豫了一下,调转身形朝君清曦的方向走去。
“这么晚了,还在宫里”木婉晴寒暄道。
君清曦转了个身,带着木婉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背过身的木婉晴没看到一处阴暗的角落走出另一个自己,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发型,的披着披风朝御书房而去。
君清曦摇摇头道“反正到哪都是一个人,如今皇叔刚继位,很多朝中事务要忙着处理,我便自告奋勇替他分忧,你这么晚了去找皇叔,可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打扰到你了吧”
木婉晴摇摇头,“没有,他在处理公务,我一个女人也不好掺和,就只好坐在他身边陪伴他,如今天下都刚稳定,南边的战事也才停歇,百姓们的疾苦问题还未得到解决,这是他上任摆在面前的难题。”
君清曦一笑,“今天晚上有点晚了,之前一直忙着也没时间去看看你和堂弟,”君清曦在袖子里掏啊掏,掏出用锦布包裹的龙须糖送到木婉晴面前,“这个送给你。”
木婉晴低头,伸手去接,捏起一块龙须糖放进嘴里。“甜而不腻,挺好的,怎么想到送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