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也正是属下要跟你说的一件事。 ”追风说道,“徐虎原本是咱们对付公主的一枚棋子,轩王爷接到公子指令之后刚准备动手,可是徐虎却在半道被人劫走了!王爷他还没追查到凶手。”
“告诉风陌轩,让他不用查了!”云清摆了摆手,“劫走徐虎的人,除了沈彧,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我还是小看他了!风陌轩到哪里了?回京了还是赶过来了?”
“属下最后收到他的信,是他将公主送到藩月的时候,沈彧让他赶回京给太后复命,自己留在了藩月准备送公主出嫁,可是轩王跟他起了争执,王爷说他不回京了,来找公子您,算算日子,早该到了才是,许是路被耽搁了也说不定。”追风皱了皱眉头。
“派人去接应一下,沈彧可不是盏省油的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云清说道,想了想又问:“章叔可有消息了?”
追风摇摇头:“青衣去了清水城封地,章叔并不在那里,而且京城的清王府情报说,侧妃娘娘她……不辞而别了。”
云清一愣,然后便释怀:“走了也好,免得再多一个把柄在风陌寒手里,如此一来,咱们动起手来,便更加无所顾忌了!”
“公子,那还用不用属下派人暗追寻一下,毕竟……她也是清王府的侧妃。”追风问道。
云清摇了摇头:“她的身边有裴少恭留给她的暗卫,只要不是过于强大的对手,安危倒是不成问题,她的下落,无须再去刻意追查了,裴少恭那里,定会有消息的。”云清沉思了片刻,又说:“这两日,我打算去月影城一趟。”
追风心一动:“公子,您是要去看璃姑娘吗?可是她如今身在宫,那里守卫森严……”
“我去跟她道个别,这一别,怕是下次再见,又要隔很久的时间了……”云清轻轻的叹道,像是对着追,等到七七四十九日一过,我是不是该强行带她走……哪怕她恨我,怨我……只要能让她陪在我身边……”
“公子……请三思!”追风忽然跪在了地轻声说道,“算您现在回头,皇必定也容不下您了!算璃姑娘肯跟您走,日子也不会安稳!”
“我只是怕,万一真的有一天,我站在了最高处,她却再也不肯留在我身边了……”云清轻叹,看了一眼追风满脸担忧的神色,苦涩的笑了笑:“起来吧,当是为了让她在藩月不被人欺负吧……这条路,我也会一直走下去,不会回头的!”
追风松了一口气,“风云跟藩月接壤的边境,公子已经陈了三十万大军,藩月国主投鼠忌器,绝对不敢对璃姑娘下手的,何况,还有裴少恭护着她……”
追风只说了一半,后半句却被云清凉飕飕瞟过来的那一眼给吓得吞回了肚子里,他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嘿嘿”的干笑了两声,知趣的转移了话题:“公子,盐城太守已经在府衙等候多时了,他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偷偷过来的,公子您去见一眼吧,他手可还带着临近好几封知州的信函,若是真的能不战而胜,岂不更好。”
云清“嗯”了一声,“你和现任的守将一起去见他,能归降最好,不肯降的,打是了。”
说着,已经下了城楼。
“公子,您不亲自过去吗?”追风一愣,“您这是要去哪里?”
“是他自己要来的,又不是我请他来的,我为何要亲自过去?”云清的步子很快,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人已经在几十米开外了。
“属下要去哪里寻您啊!”追风扬声大喊。
“月影城——”声音远远的传来,云清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追风懊恼的跺了跺脚,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谁让自己提谁不好,偏偏要提裴少恭的名字的!
唉!
这月影城说远不远,说近倒也不近,公子这一来一回的,少说也得三五天,若是他和这边关守将一个不小心再将这盐城的太守给得罪了,那可不是小事!
追风狠狠的叹了一口气,将手指放在手吹了一下,一直通体纯白的鸽子模样的鸟儿落在了他的手。
追风伸手抚了抚鸟儿的羽毛,然后从身撕下一块衣摆,咬破手指匆匆写了几个字绑在了白鸟的腿,最后捧着鸟儿使劲往空一扬。
鸟儿“扑棱”了几下翅膀,瞬间便消失在空。
看着鸟儿在空消失,追风立即下了城楼,朝着府衙走去。
……
藩月月影城。
明月宫。
“逆子!给朕跪下!”高大的龙椅一名年男子满脸怒气的将一盏茶惯在了裴少恭的脚下。
瓷质茶杯被摔得粉碎,里面滚烫的热水溅在了地,而大部分,却都洒在了裴少恭的腿。
裴少恭的腿微微抖了一下,没有闪躲,掀起衣摆依言跪在了地。
“抬起头来看着朕!”年男子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俊逸硬朗的国字脸,薄唇方留着细细的一条胡须,一双鹰一般的眼睛里寒光四射,冷冷的盯着地跪着的裴少恭,“说话啊!哑巴了不成?有胆量做,为何又没有胆子承认了!”
裴少恭弯了弯嘴角,坦然的迎了裴弈枫杀人般的眼睛。
“父皇息怒!儿臣并不是没有胆子承认,一人做事一人当,希望父皇不要迁怒他人!”
“迁怒?”裴弈枫冷笑,“你说的是那名你带回来的来历不明的女子?”他一拍桌子从龙椅站了起来,“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你还敢将人带到藩月来!你知不知道,云清都已经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