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狼狈的下了台,立刻引来一阵的哄笑。
面红耳赤的壮汉在台下猛灌清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接着又是几人上台,虽然他们都知道了李家的三碗不过岗烈如火,心里也有了准备,但仍然没有一人拿走那十两银子的奖励。
此刻第一个上台的壮汉并没有离去,站在台下大声的起哄:“你们李家的酒里肯定放了不可告人东西,就是骗人的!”
“对!就是骗人的,那么烈的酒,谁能喝得下去!”
“这酒是给人喝的吗?大家拆了李家的台子!”
……
听着台下起哄的声音,还有几个跃跃欲试的想要动手的壮汉,赵管事的脸终于变了颜色。
尽管他大声的在台上呼喊,但台下的起哄声音却压过了一头,人群中也有人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冲上台。
“欺人太甚!小生要与他们理论!”人群中的张怡,早已将目光锁定在几个闹得最凶的人身上。
露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朱松看的直翻白眼,你是要用拳头理论吧!
“秀才!你不是要理论嘛!为什么要挽袖子?”
“不这么理论,他们的印象不深刻!”张怡说话间就要冲过去。
李达仁一把拉住了自己好友,要是让张怡过去,用膝盖都能想到用拳头理论的场面。
一但打起来,三碗不过岗算是毁了,正好落进了某些人的圈套。
“秀才!你不是一直想痛饮三碗不过岗嘛!今天就是机会,先上去喝个痛快再去找那几人理论不迟!咱们要以德服人,对!以德服人!”
李达仁的话听得张怡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分开人群大踏步的走上台。
“住口!”一声大喝盖过了全场所有人,刚才还在鼓噪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张怡上台双手抱拳道:“小生张怡,今日特来痛饮这三碗不过岗!”
不理会台下人群纠结小生这个词,为什么会出现在狗熊般之人身上,张怡径直走向了摆放烈酒的桌子。
抓起桌上的酒碗,在台下人惊呼中第一碗酒被他一饮而尽。
被烈酒刺激的满面通红的张怡放下酒碗,大喝一声:“好酒!”
顺手有拿起第二碗酒仰头喝下,两碗酒下肚,张怡的脸更加的红了,张口喷出一口酒气再次发出一声怒吼:“爽快!”
粗瓷大碗烈酒足有半斤,两碗下去张怡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抓向第三个大碗。
台下的人鸦雀无声,一个个都看傻了。
就连那些准备闹事的壮汉都不停的吞咽口水,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家伙不会是狗熊成精了吧!
“咕咚!咕咚!”张怡喝下第三碗烈酒,脸庞已经红的发紫。
将手中的粗瓷大碗重重的摔在台上,迈步走向了三尺高、三寸宽、一丈长的独木桥。
在他踏上独木桥的一刻,独木桥发出“嗞呀!”的声音。
李达仁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朱松也紧张的攥紧了拳头,小声道:“贤弟!这独木桥不会塌了吧!”
“应该能挺得住吧!刚做好时同时站上去三个人都没有问题!”李达仁点头道。
张怡站上了独木桥,伸出双手保持了下平衡,迈开大步快速的向前冲了出去。
尽管身子有些倾斜,但仅仅三步张怡就走过了独木桥。
跳下独木桥时,台下响起了一片叫好之声。
张怡伸手接过赵管事双手递过来的银子,在空中抛了一下,看向那几个打算闹事的壮汉。
“小生张怡,几位兄台有理了!小生从来都是以德服人,几位莫怕!”张怡说着向着他们走去。
几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慌忙跟着抱拳回礼。
张怡打了个酒嗝,走上前几步道:“这样的好酒哪里骗人了?”
“没……没……!”几人连连摇头,生怕张怡冲过来。
“哈!哈!哈”张怡仰天大笑,不屑的看着几人道:“真汉子,就理应痛饮烈酒。汝等妇人也配喝烈酒?”
几名壮汉被张怡两句话说的面红耳赤,不敢再闹事只能钻进人群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着又有几人上台,结果只有一人斗酒成功拿走了赏银。
台下的百姓第一次看到如此新奇的场面,纷纷为上台之人喝彩叫好,也为失败者惋惜。
时间接近晌午,闻讯赶来的人越来越多,就连登州城内也有人向着这边汇集,都想看一看斗酒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就在百姓津津有味的看着斗酒时,人群外面响起了一阵呵斥的声音和惊叫之声。
“闪开!都闪开!骑兵队办事,不怕挨鞭子的尽管上来!”
听到是近来闹得登州城鸡犬不宁的骑兵队,围观的百姓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三十几个骑兵队士兵骑着战马来到台下,为首的一人撇了一眼台上道:“呦呵!不要钱白喝的酒还是第一次遇到,今个兄弟们可要喝个痛快!”
说着三十几人跳上了台,挥动鞭子将正在斗酒的人赶了下来。
为首的一人大咧咧的来到赵管事身前道:“赶紧把好酒好菜拿上来,不然就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
“军爷!这里是李家酒坊的斗酒……”赵管事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这人把马鞭在空中一挥道:“少特木的废话,爷爷看上你家的酒,就是你家的福气。敬酒不吃,爷爷就让你吃罚酒!”
挥动的马鞭在赵管事脸庞划过,惊的赵管事额头渗出了汗珠。
“这个……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