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达仁的话,谢员外的眼睛亮了起来。棉花的种植并不占用好地,略带一些盐碱的地方也可以种植。
而且最近几年北方大旱,种植粮食几乎都会减产,反倒是棉花是连年丰收。
极低,若是能纺成布料卖出去,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听到这里他也来了精神,难道自己看不顺眼的女婿,竟然走通了棉花的门路?
当下开口道:“贤婿难道走通了门路?是京城的哪家?还是是曲埠孔家?……”
在谢员外的眼中,李达仁立刻从达仁上升到了贤婿,地位直线上升。
他每说一个,李达仁就摇一次头,最后李达仁也不想谢员外猜了,直接说道:“哪一家小婿也没有走通,不过是另外找了一条销路而已!”
听到李达仁的话,谢员外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是空欢喜了一场,还以为这是一块肥肉,没想到竟然是一块馊馒头。
不由得意兴阑珊的说道:“呵呵……!既然找到新的销路,那就祝你李家财源广进了!”
听到李达仁根本没有走通门路,谢员外就连“达仁”这样的称呼都不用,直接用“李家”二字划清界限。
谢员外的话,李达仁并不生气,相反面带笑意的说道:“岳父大人既然不想参与,那这五倍的利润小婿就找别人入股了!”
听到五倍的利润,谢员外再次坐不住了。连忙咳嗽几声化解刚才的尴尬。
“咳咳……!贤婿啊!到底是哪里的销路,竟然有这么大的利润?
大利润之下,肯定风险也不会小。为父家中略有着财帛,怎能让贤婿独自承担!
贤婿快说说,到底是哪里的销路?”
李达仁含笑不语,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自言自语道:“这茶好像有些凉了!”
谢员外闻言立刻大声叫道:“管家!管家!下人你是怎么调教的?
贤婿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换杯热茶,扣你半月利钱!
赶紧给老夫贤婿换茶,换好茶!”
张怡在一旁看着二人有些好齐,为何李达仁三言两语就说的谢员外脸色数次变换?
今天陪同李达仁算是来着了,免费看了场变脸大戏。
待茶水被重新换上,李达仁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岳父大人!小婿说的新销路自古就有,只是很少有人去做而已!”
“哦?贤婿快快道来!”
谢员外急不可耐的说道,提到做生意他就兴奋。
李达仁放下茶杯,轻轻说出两个字:“倭国!”
听到这两个字谢员外露出见鬼了的表情,用手指指着李达仁道:“你小子不要命了,绝不能去倭国。
忘记你爹是怎么出事的吗?我女儿可不能年轻轻就守寡,老夫绝不同意你小子去倭国!”
谢员外说道最后,用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震的桌子上的茶盏都掉在了地下。
李达仁静静的看着谢员外发火,直到他说的累了,在那里喘息才说道:“岳父大人请息怒!小婿既然敢去倭国就有万全的把握!”
看见谢员外又有发飙的趋势,李达仁才摆手道:“岳父大人先别发怒,听我把话说完。
岳父可知道极西之地的佛郎机?他们国家也就比登莱大一些罢了,弹丸小国却能远渡重洋来到大明,难道岳父就不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吗?”
李达仁的话成功的吸引了谢员外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问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是盖伦船加上六分仪而已!”
李达仁一挥手轻松的说道。
“盖伦船应该是西夷人的那种大海船,可是六分仪是什么东西?”
随着李达仁的解释,谢员外更加糊涂了。
李达仁见控制了局势,笑了笑开口道:“西夷人建造的盖伦船与大明的海船不同,他们建造的海船没有隔板,整条穿完全靠龙骨和密集的肋骨支撑……,六分仪更是涉及到了地圆说……。”
解释了好久谢员外才弄明白李达仁说的是什么东西,不过他对地圆说还有些不敢相信。
自古以来就有天圆地方之说,一时间让有些接受不了。
但他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盖伦船就能抗住海上大一些的风浪,有六分仪在海上就不会迷航,就算航行的再远也能找到回家的海路。
李达仁喝了口茶才继续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怎么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整整一万五千两银子,贤婿已经买下了一条盖伦船。虽然不大,但现阶段够用了。
将来咱们实力够了,再招募些船匠,自己建造盖伦船。
小婿就不信了,西夷人可以造出盖伦船,咱们大明也能造出来,还会造的更好。
到那时咱们的船队将铺满海面,那时候在家里趟着,银子就会花花的流进来……。”
随着李达仁的描述,谢员外也开始憧憬自己住在金山银山中的日子。不自觉的口水都流了下来,就在他们翁婿二人说的开心之时。
张怡不耐烦的开口道:“达仁!咱们什么时候开饭啊?
这都快一个上午了,光用茶水刷肠子,在不吃饭小生就要饿死了!”
二人被张怡打断相视一笑都不再说话,不过眼睛里却都是笑意。
谢家门外,谢雨烟与母亲拉着手小声的说话,而谢员外却在顶住李达仁。
“贤婿啊!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一定要答应老夫,绝不能以身冒险。
没有把握不要出海,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