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说有人都是一愣。目光纷纷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正有一个身穿粗布衣衫的青年,正拄着木掀,似笑非笑的看着这边。
正要离开的那人听到声音,先是一惊,随后看到只是一个身穿布衣的年轻人后,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他迈步来到年轻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年轻人!胆子不小啊!竟然说李公子不是读书人?
你摊上事了!
摊上大事了!”
他的话让其他人都替这个年轻人捏了一把冷汗,这年轻人说话也是欠考虑,竟然被那人抓住了把柄。
这话要是传到李公子的耳中,那还想不想离开辽东了?
不离开辽东,在建奴环视的前阳镇,就只能等死了!
一群人中只有纪小峰看着年轻人有些眼熟,他盯着年轻人看了一会,猛然想起了什么。
就在这时年轻人轻笑了一声,开口道:“李公子是读书人在下当然知道,但你是不是读书人又有谁知道呢?”
“我……,在下十年寒窗苦读,怎是你个黄毛小儿可以侮辱的?
在下要去告你,你死定了!得罪读书人,普天之下没有地方可以容你,……”
他越说越气氛,一步步的走向了年轻人。
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吐沫星子都快喷到了自己脸上。
年轻人微微皱眉,伸手指着那人开口道:“站住!别再靠近了!”
那人还以为年轻人怕了,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走上前了几步,几乎要靠在年轻人的身上。
嚣张的说道:“在下走过来了!你能怎么样?打在下……,啊!……,你竟敢……,啊!……,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他没有想到年轻人的干脆,丝毫没有顾及到他读书人的身份,挥起拳头重重的打在他的鼻子上。
一拳打倒那人后,年轻人并没有停手,一脚一脚的揣在那人的身上。
年轻人的一拳真是大快人心,做了许多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但又在心里隐隐的替年轻人担心起来,毕竟读书人是出了名的相互勾结。
打了那人没有关系,一但李公子发火,谁也保不住年轻人啊!
年轻人踹了一会才停下,指着地下不断呻吟的家伙,一脸无辜的说道:“大家可要给我作证啊!是这家伙自己要求我打得,真的不关我的事!”
年轻人的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一片哄笑。笑声冲淡了女真人杀到的愁云,让辽民们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众人笑过之后,一队团练壮丁快步的走了过来。
围观的辽民不自觉的上来了一条道路,许多开口说道:“不关这年轻人的事,都是那人临阵脱逃……”
七嘴八舌的声音听得带队的吴铭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群人在说些什么。
吴铭大步来到年轻人面前恭敬的说道:“少爷!建奴在二里外停了下来,咱们要不要列阵迎敌!”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吴铭的话一出口,周围的吃瓜辽民顿时张大了嘴巴,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不少人指着年轻人张大了嘴巴,难道这个跟他们干了几天重活的人就是那个少爷?
就是把他们从建奴手中解救出来,愿意带他们离开,分给他们土地的少爷?
一时间辽民们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们实在想不通,少爷怎么会同他们一起在这里挖坑?
“你……,你真的是少爷?”
二愣子有些结巴的说道。
年轻人微微一笑,开口道:“若是兄台说的是李家庄的李达仁,那便是在下了!”
听到李达仁亲口承认,人群中顿时沸腾了。
二愣子更是大声的叫了起来,一把拉住纪小峰说道:“峰哥!峰哥!少爷叫我兄台!少爷竟然叫我兄台!
你快打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纪小峰一阵的苦笑,自己已经认出来少爷了好吧!
原本他只是看一身粗布衣衫的年轻人有些眼熟,并没有往李达仁身上去想,
他根本就没想到,指挥着数万人大迁徙的少爷怎么可能来干挖坑的活计?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李达仁接过吴铭递过来的铁皮喇叭,跳上一块大石头说道:“各位辽东的父老乡亲们!
在下就是李达仁,与各位一样都是爹生父母养的汉人,并不比各位高多少,也就这么高吧!”
李达仁说着,还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二寸的高度。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觉得李达仁完全没有读书人那样高高在上的样子,给辽民的感觉非常亲切,就像邻家的大男孩一样平易近人。
李达仁看到下面的人放松下来,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不枉他辛苦的干了几天的挖坑,能让辽民们归心,付出再多的汗水也值得。
“佛家说众生平等,圣人先师与长者同席,也要请长者先行!
所以,人与人之间就应该平等,读书人不过是知道的多一些罢了,没有资格在人前高高在上!
建奴大兵压境,咱们更应该团结起来,为所有人争取一线生机。
如今建奴就在那里,你们要怎么做?
是奋力一搏,还是束手就擒?告诉我你们的选择,大声的告诉我!”
李达仁的话让全场静了片刻,随后就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吼声。
“跟建奴拼了!”
“对!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跟他们拼了!”
“杀光建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