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定都要哭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倒霉。眼看着都要离开登州了,竟然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这位大哥!真的不是我撞的你,我要上车,你从后面过来撞的……”
李国定费劲口舌解释,但这名疤脸壮汉根本就不为所动。
听了一会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那就见官吧!”
听到见官两个字,李国定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屁股上隐隐作痛让他根本不敢走进那个地方,双手在面前拼命的摆动着。
“不行!不去衙门!”
他这异常的举动让围观的百姓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原本还有些同情他的百姓也露出鄙夷的神色。
听着周围议论的声音,李国定认命了,低着头道:“是我不小心撞了你,对不住这位兄台了!”
拱手后李国定就打算钻出人群,哪知胳膊一紧就被疤脸汉子拉住。
“慢着!撞了某家还想一走了之吗?某家本来想去当铺的,现在都被你撞烂了,你说怎么办!”
听到疤脸的话李国定有些明白了什么,指着疤脸汉子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疤脸汉子说道:“你的手指不想要了尽管继续指某家!”
李国定听到这里连忙缩回了手指,眼睛看向落在地下的包裹。
那个包裹看上去个头就不小,他当即拱拱手道:“这位大哥!咱们借一步说话可好?”
疤脸汉子犹豫了下才点点头,抓起地上的包裹跟着李国定走进路旁的小巷之中。
李国定与仆役二人有意无意的把疤脸汉子夹在中间,疤脸汉子好似根本就没有察觉一样大大咧咧的跟在他的后面。
走到无人处李国定转身道:“朋友!都是道上的,就别用这种伎俩了吧!
手头不宽裕说个数目,我身上若是有的话肯定没有问题!”
听到李国定的话,疤脸汉子咧开嘴笑了。
不慌不忙的打开包裹,里面露出一个被摔烂的坛子。
他指着坛子道:“这坛子是秦始皇当年服用仙丹留下的宝贝,你给个一万两就行……”
李国定没等汉子说完就怒了,还秦始皇的宝贝,这不是胡说八道嘛!
“朋友是不想善了了,二贵!拿下他!”李国定当即喝道。
那名跟在疤脸汉子身后的仆役听到李国定的命令,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走了上来。
疤脸汉子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露出玩味的笑容。在他笑的瞬间,脸上的疤痕好似一条蜈蚣活过来一般,显得格外的恐怖。
李国定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刚想上前帮忙,就见疤脸汉子的袖口中滑落一把短刀,被疤脸汉子抓在手中。
一刀在手疤脸汉子的气势顿时盖过了李国定主仆,靠上来的二贵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匕首,再看了眼人家的短刀,果断的停下了脚步。
不等李国定开口,巷口冲过来了七八个手持兵刃的壮汉。
“刀疤!这么两个杂鱼都收拾不了,真是丢人!”
“拉倒吧!老黄,爷爷还没等动手你们就来了,还打个屁!”
听着他们的对话,李国定的心凉了半截。
哆哆嗦嗦的道:“各位道上的朋友,小弟家中可有烧香的,放小弟一马大家都方便……”
“烧香?”老黄几人对视一眼,脸上竟然露出高兴之色。
……
醉仙楼上张怡吃下一块肉说道:“达仁!有老黄在,那个李国定肯定跑不了!
让那小子诬告,这次不拔掉他一层皮,小生这个张字倒着写!”
李达仁与张怡碰了下杯道:“当日在李家他们父子就落井下石,后来还敢到堂上诬告,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在推杯换盏间,老黄走上了醉仙楼。看到两人后笑嘻嘻的走了上来道:“少将军!这是一万两银子的借据,没费什么劲那小子就按了手印。
只是……只是……”
张怡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敦道:“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干啥?”
……
马车上李达仁看着窗外的绿油油的庄稼,双目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怡骑着战马靠近车窗道:“达仁!早跟你说骑战马了,你非要坐车。
战马可比车强多了,战阵上骑兵冲锋才是真正的精兵!……”
看着说的兴高采烈的张怡,李达仁漫不经心的说道:“战车在正面冲阵中要强于骑兵,之所以会被骑兵取代是因为战车不够灵活,遇到复杂地形受到的限制太多!”
“真的假的?”张怡一脸不信的道。
李达仁认真的看着张怡道:“秀才!要不你到前面去,咱们对撞下试试?”
张怡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骑乘战马去撞马车,只要脑子没坏都不会这么干。
尤其是李家的四轮马车,即是战马倒下马车依旧会安然无恙。
他们这队人马有接近四十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张可大的亲兵。
上次从李国定口中得知李家庄有“烧香”的存在,就引起了张可大的注意。
几年前的那次白莲教打烂了半个山东,直到现在还有那时候逃出来的流民在四处游荡。
白莲教徐鸿儒的造反虽然被镇压了下去,但还有很多人在山东活动。
抓捕白莲教更是朝廷中的大事,若李国定所说的属实这就是一个功劳。
张可大当即派出自己的亲兵随李达仁与张怡前往,成功了就是大功一件,就算是乌龙也都是张可大的亲兵,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一行人的目的地就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