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大有些想不明白,李达仁既然能在一个月内赚到数万两银子,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自己的打算呢?
做出香皂之时,恐怕就是他丧命之日。难道这个李达仁就一点都不担心?还是说他天生就是傻大胆?或者他还有什么别的依仗。
邢老大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明白,索性背靠在木屋中打起盹来。
睡梦中的邢老大猛然警醒,顿时听见木屋内传来一阵声响。
来不及多想,邢老大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抬脚对着上锁的木门踹去。
“哐当!”一声响,已经腐朽的木门应声而倒。
在扑簌簌落下的灰尘中,邢老大看到了趴在地下的李达仁。
正在做俯卧撑的李达仁微微抬头,对着邢老大打招呼道:“早上好?你这个打招呼的方式真是太别致了!”
邢老大看到李达仁没有要逃走的打算,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下道:“李少爷也早,老朽怕李少爷睡得太沉,耽误了正事,所以动静大了些,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呵呵!……”
一番皮笑肉不笑的寒暄过后,被绑住手脚的李达仁再次跳回到房间角落倒下睡觉。
邢老大看了眼被踹坏的房门,无奈的伸手将房门扶起,找来工具将门修上。
随后两人再次安静下来,不过没多久李达仁又在屋内折腾起来。
这次邢老大没有贸然床进去,而是待在门外小心得查看。
之见李达仁有开启做他的那些奇怪动作,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李达仁的用意。
无非就是麻痹大意他罢了!这点小伎俩根本无关痛痒,只能让他疲惫一些罢了。
他有些无奈,李达仁被绑住手脚也能折腾出这么多花样来。
好在等到老二办完事情回来,他们兄弟就能轮换着休息了。
……
李家庄厅堂中,张怡在里面来回的跺着步子。
一夜过去了,那两个绑匪和李达仁就像消失了般没了踪迹。
按理说绑匪肯定会索要赎金,为何绑匪迟迟没有消息传来?
难道达仁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正在张怡焦急之时,门外刘二跑了进来。
“张少爷!凌柳儿求见,她说有关少爷的事情向您禀报!”
刘二不过是李达仁的常随跟班而已,平时还能狐假虎威的对别人呼来喝去。
但李达仁要是不再,他立刻就慌了。
少爷失踪的第一反应就是回登州城告诉夫人,但却被张怡拦了下来。
就算告诉夫人也会于事无补,除了让李氏担心外没有丝毫的作用。
还不如他们加派人手四处寻找来的实在,为此张怡不但把团练以十人为单位派了出去,还让老黄去登州战兵营调集人手。
张怡焦急的等待消息时,听到有人知道李达仁的事情,立刻大喜过望,连忙让刘二请凌柳儿进来。
“小女子凌柳儿见过张公子!”凌柳儿见到张怡先是一礼。
张怡大手一挥道:“别客套了!达仁失踪你到底知道什么?只要能救出达仁来,一定重重有赏!”
凌柳儿起身说道:“张公子!不知绑匪可曾派人来送过书信?或者有人传过什么口信过来索要赎金?”
“没有!达仁这小子就像消失了般,一点消息都没有!”张怡不耐烦的说道。
凌柳儿闻言点了点头道:“张公子!绑架少爷,那些人虽然有出气的可能,但更多的应该是为财。
既然没有少爷的消息,又没有索要赎金,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为了少爷手中的配方!”
“配方?”张怡重复了一句,若有所思的看向凌柳儿。
“没错,张公子!香皂的配方价值万金,那些人不可能会视而不见!”
凌柳儿说这些话时表情严肃十分的自信。
“知道绑匪是为了配方,但这和找到达仁有关系吗?”张怡追问道。
凌柳儿点头道:“有关系!制造香皂的东西就那么多,只要盯住个个集市,有人采买这些东西立刻派人盯着,应该能有些收获。
一但找到采买东西的幕后之人,肯定能找到少爷,到时……”
“好!就这么办!”
张怡立刻叫来了刘二和吴铭,让他们动员李家庄信得过的人去盯住个个周围个个集市,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
邢老大显然低估了李达仁的折腾能力,一间小小的木屋中,李达仁折腾出了花样来。
先是做奇奇怪怪的健身动作,接着就是唱语言直白到让人脸红的歌曲。
最让邢老大气愤的就是,李达仁居然把古诗改的面目全非大声背诵。
什么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
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个少妇河边走……
邢老大也算是略懂文墨,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下去了,冲进木屋内将李达仁捆得像个粽子般,然后堵上嘴巴才让世界清净下来。
直到过了晌午邢老二回来,才让邢老大回去休息。
也许是年纪大了,也许是被李达仁折腾的疲乏,邢老大倒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
感觉好像刚刚过去了一瞬,邢老大就被急促的砸门声惊醒。
猛然坐起身子的邢老大,抓起两把匕首横在胸前,做出了随时应付战斗的准备。
“大哥!大哥不好了!山下的村子起火,不知道是不是被仇家打上门来了!”邢老二的声音传来,让邢老大的眉头皱在一起。
起身出了屋子,脚下步伐加快,冲到屋子